第十二章 大戰前的小日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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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祥說:「那您請個媒人,幫我去提親吧。」

唐玉良有些吃驚:「你說真的?」

牛祥說:「當然是真的,我喜歡她。」

唐玉良:「可人家喜歡你麼?能答應你麼?」

牛祥說:「能答應。我們在一起說過話。」

唐玉良:「哦。可她是個演戲的,天南海北到處走。也不清楚她的家世。這是不是草率了點。」

牛祥說:「我問過。她父親原先是東海軍的一位武將,叫張坤。後來犯了錯被削職為民。她喜歡唱戲,所以就加入了這個戲班。」

唐玉良說:「張坤?我和他一起在大麗國打過仗。原來是他的女兒。好吧,我明天找他們班主聊聊,要是合適,就滿足你的心意。」

夕陽照射皇帝寢宮,太監們抬著一盤盤菜餚緩緩走進來,熱菜冒出的水汽在夕陽下呈現出一個個飄渺的彩虹。

皇帝坐在大蒲團上,身旁的香煙呈一條線,直直地往上升去。

皇帝正在和幾名嬪妃玩「擲銀葉」的遊戲。

皇帝麵前的地上畫了一個小方框。嬪妃們從一丈外向方框擲銀葉。若擲入方框內,皇帝便把兩片銀葉作為獎勵扔到方框內,擲者興奮地謝恩後收起銀葉。若擲到了方框外,皇帝就用一支玉如意將銀葉撥到自己身前,擲者失望而撒嬌。

太監劉嘉小心地走到皇帝身邊,輕聲地說:「陛下,該用膳了。」

皇帝抓起麵前堆積的銀葉向嬪妃們撒去:「賜給你們了!」

嬪妃們嬉笑著爭搶銀葉。

皇帝哈哈笑著,突然感到不適,仰麵倒下。

劉嘉驚恐萬分,抬手在皇帝鼻子上試了一下,迅速地縮回手來,大喊一聲:「皇帝駕崩了。」然後匍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太監們和嬪妃們惶恐地齊齊跪下,頭手緊貼於地。

關外曠野上,大成帝國軍隊全麵潰敗,大真國軍隊大舉進攻。

大炮來不及撤走,連人帶炮一起被大真國軍隊俘獲。

燕州城內外,擠滿了大真國士兵。

一座宮殿矗立在城中,宮殿不是很大,但很威嚴。新換上的金黃色瓦片和深紅色的宮牆,顯示著皇家氣派。

宮殿內外有威武的皇家侍衛守衛著。

一大隊人馬由遠及近而來。

八名侍衛組成的方隊,舉著旗幟走在最前麵。旗幟上寫有「大真」「努赤凱爾」「大汗」等字樣。

努赤凱爾騎馬走在旗陣後。他後麵跟著數十位文武官員。再後麵是十幾輛裝有車廂的大車。

隊伍在宮殿門前停住。

努赤凱爾下了馬。

官員們在路旁跪下。

女眷和小孩們從車廂裡一一下來。

身著黃色衣袍,頭頂鳳冠的王後走到努赤凱爾身邊,兩人攜手走進宮殿,女眷和小孩們也跟著進去了。

操場上,士兵們正在進行日常訓練。

唐玉良站在高台上看著場內。

牛祥和張鳳兒來到操場,他們走上高台。

牛祥:「母親。」

張鳳兒:「鳳兒見過母親。」

唐玉良說:「你們剛成親,怎麼到這兒來了?祥兒,你帶著鳳兒到處去玩玩啊。」

張鳳兒:「母親,我閒不住,您讓我加入兵營吧。」

唐玉良感到很欣喜:「你想加入兵營?好啊。可你要知道當兵很苦很累的哦。」

張鳳兒:「沒關係。我從小跟著父親在兵營裡玩,也學到了一些。比如排兵布陣、使用兵器之類的。我對兵營很熟悉的。」

唐玉良:「那太好了。你最擅長的是什麼呢?」

張鳳兒:「我的騎射很好。」

唐玉良:「你願意給我們演示一下嗎?」

張鳳兒:「願意。」

唐玉良:「好,來,我們到下麵去,讓鳳兒給我們演示一下。」

唐玉良和牛祥、張鳳兒走下操場。

操場內,有一條專門練習騎射的場地,一條供跑馬的通道,通道一側放置著很多標靶,有近有遠,都是用竹條捆紮成人形的,下麵有人舉著竹人移動。

唐玉良等眾人站在旁邊觀看。

張鳳兒縱馬過來,手持一把大弓,身背箭筒。

張鳳兒射出一支支箭矢,紛紛擊中竹人。包裹在竹人裡麵的白色石粉被射中後騰起團團白霧。

眾人齊聲叫好。

演示完畢,張鳳兒策馬來到唐玉良和牛祥麵前。

張鳳兒還沒下馬,牛祥高興地上前掐住她的月要腿,高高舉起來。

唐玉良招呼士兵們:「繼續訓練。」

士兵們散開了。

牛祥放下張鳳兒。

唐玉良高興地對張鳳兒說:「鳳兒,大家都看到了你的本領。真棒!我現在任命你為女兵營把總,所有女兵都歸你統管。」

張鳳兒:「尊令。謝謝母親。」

一男一女趕著一輛大車來到客棧門前停下。

坐在門口的殷明珠迎上去問道:「二位好,要用餐還是要住店啊?」

男人說:「先吃飯,再住店。」

聽口音,是關外的。

兩人下了車,顯得很疲倦。

殷明珠往車上看了一眼說:「二位是做皮貨買賣的啊,這車上都是皮子。」

男的說:「是啊。您給推薦推薦。」

殷明珠說:「行啊,隻要您別賣太貴。」

女的說:「不貴。我們這是邊做買賣邊逃難啊。」

殷明珠問:「怎麼是逃難呢?」

女的說:「我們是關外的,那裡天天在打仗,沒辦法待下去了。」

殷明珠說:「哦,快進去歇著吧,我給你們準備飯菜。」

一名夥計過來把大車牽到後院。

唐玉良走出官府,解開栓在門口的馬,正準備上馬,突然看見一頂轎子來到門前停下。

曹淳從轎子裡下來。

唐玉良重新把馬栓好,上前問候道:「曹公公好。」

曹淳說:「你這是要回家了吧?先別急,我有事跟你說。」

唐玉良說:「哦,咱們進去慢慢說吧。」

兩人一起走進官府。

唐玉良和曹淳一起走進官府內廳。

牛勇端來茶水。

兩人坐下,唐玉良說:「公公,有什麼事,您說吧。」

曹淳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深深嘆了一口氣說:「皇帝駕崩了。」

唐玉良很吃驚:「是嗎?我怎麼沒得到消息?」

曹淳說:「很快就會昭告天下了。」

唐玉良問:「您要回京奔喪嗎?」

曹淳說搖搖頭:「還沒叫我回去。不過,一旦叫我回去,可能就不會再回來了。」

唐玉良問:「為什麼呢?」

曹淳說:「太子就要繼位登基了。太子一貫反對征收礦稅,他登基後,肯定要廢止礦稅。沒了礦稅,我也就沒有理由呆在這裡了。」

唐玉良說:「不征礦稅,我們倒是輕鬆了許多。可公公在這石城縣這麼多年,這一下子走了,我還真覺得不舍啊。」

曹淳苦笑著說:「我的行政官大人,我走了,省去你多少麻煩啊,你應該高興才是。」

唐玉良說:「您別這麼說。這麼多年,您幫過牛家很多次,我們都沒忘。如果您真的離開了,不管去哪裡了,都要給我來個信。您年紀也大了,差不多到了養老的時候了。隻要您有什麼需求,不論有多遠,我一定會想辦法給您盡孝的。」

曹淳問:「唐夫人,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唐玉良說:「您是了解我的,我一向說到做到。剛才說的,絕不是敷衍之辭。」

曹淳點頭道:「我相信你。人啊,不管有多少恩怨,不管有多少差距,隻要在一起年頭長了,總會有些掛念的。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

唐玉良說:「好的,多謝公公!」

天已經黑了,四海客棧的餐桌上放滿了皮貨。

唐玉良和唐家兄弟和他們的夫人,司空曉,殷明珠,還有牛祥夫婦,牛瑞,唐屏的兒子唐翼、唐翰的兒子唐拱、唐民的兒子唐佐都在翻看皮貨。

皮貨商人夫婦在給他們介紹著「這是虎皮,墊在床上可暖和了。」「這是貂皮,披在肩上,不怕冷風。」「這是熊皮,可以做衣服,也可以做鞋子。」

唐玉良對男人說:「你給我說說,關外到底是個什麼情形?」

男人說:「關外的女真人建了個大真國,起先還向大成帝國稱臣納貢。一年前突然就翻臉了,說大成帝國欺負他們,對他們做了七件壞事,所以,他們要推翻大成帝國。這一年來,大成帝國派了十幾萬軍隊去征討,卻被大真國打得一塌糊塗。現在,整個關外差不多都被大真國占領了。看樣子,就快要打進關內了。」

司空曉說:「這麼發展下去,怕是要改朝換代了。」

唐玉良說:「不管怎麼打,我們絕不能讓仗打到石城縣裡。」

司空曉說:「對,保護本縣的百姓是最首要的。」

唐玉良見司空曉頭上出現了幾絲白發。

唐玉良:「師哥,看你都有白頭發了。」

司空曉:「是啊,不年輕了。」

唐玉良:「師哥,你該找個女人了。你雖然信佛,可也沒出家嘛。」

司空曉感覺有些尷尬:「不急,不急。你呢?你就不想再嫁了?」

唐玉良笑笑:「我呀,整天不是在兵營就是在官府,忙得沒功夫想這些事了。」

張鳳兒拿著一件大氅喊唐玉良:「母親,您來試試這個,很適合您。」

唐玉良走過去接過大氅披在身上。

張鳳兒:「真不錯,漂亮!」

司空曉看著唐玉良有些發呆,披著大氅的唐玉良顯示出一種高貴的美。

一名衙役匆匆跑進來。

衙役急切地對唐玉良稟報:「夫人,加急快報。」

衙役把一封書信遞給唐玉良。

唐玉良打開書信看了看,對大家說:「這個消息,曹公公下午就告訴我了。大成帝國皇帝駕崩了。」

又一名衙役匆匆跑進來。

衙役報告:「夫人,出事了,曹公公死了。」

唐玉良聽了,大吃一驚。

曹淳的居所很整潔。此刻,他的屍身躺在一塊木板上,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橫梁上掛著一條白綾。兩名捕快守在屍身旁,一名仵作在查看屍身。

唐玉良和司空曉走進來。

唐玉良看看曹淳,搖搖頭嘆了口氣。

司空曉走到書櫃前,見裡麵有一個信封,上麵寫著「唐夫人台啟」。

司空曉對唐玉良說:「玉良,你來看。他給你留了封信。」

唐玉良走過去,接過信,取出信紙來看。

看完信,唐玉良對司空曉說:「他說,感謝這麼多年來我們給他的照顧。給我們帶來了很多麻煩事,請原諒。還說,他已經沒什麼親人了,存下的一萬多兩白銀,就捐給石城了。」

司空曉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唐玉良說:「他說,銀子就在這書櫃後麵。」

司空曉推開書櫃,見幾個大箱子在後麵。

唐玉良打開一個箱子,裡麵裝滿了銀錠。

石城縣城外有一條小河,河道不算很寬,可以承載些小型船隻,水流平緩。

一艘畫舫緩緩行駛在河麵上。

潘虎和幾名富家子弟坐在船艙裡,被歌妓們簇擁著。

站在船尾搖櫓的船夫忽然覺得搖不動了。他趴下去一看,見是一張漁網纏住了櫓。

一個子弟正摟著一名歌妓坐在船尾廝混。見船夫探頭往下看,便問:「船夫,怎麼了?」

船夫起身說:「櫓被漁網纏住了。」

小弟往下看看問:「哪裡來的漁網?」

船夫指指一艘停在河麵上的漁船說:「是那條船上撒過來的網。」

小弟便對著那條船大喊:「嗐,快把你們的破漁網收起來,纏住我們的船了!」

漁船上的人拉了拉繩子,拉不動。一個年輕人便跳下水遊過來。漁船也慢慢靠過來。

潘虎等人聽見喊聲,便來到船尾查看。

年輕人很快遊到畫舫後麵,開始解纏在櫓上的漁網。

潘虎陰險地一笑,說:「看我戲弄他一下。」

潘虎突然猛地推了一下櫓,櫓打在了年輕人的頭上,年輕人頭上溢出鮮血暈了過去,直挺挺地飄在水麵上。

潘虎等人哈哈大笑。

漁船已經靠過來,船上的人清楚地看見了潘虎的動作。

漁船上跳下兩個人去救受傷的年輕人。站在船舷的人指著潘虎質問道:「你乾什麼?為什麼用船櫓打他?」

潘虎道:「誰叫你們用漁網纏住我的船?老子就是要教訓一下你們。」

那人道:「誰也不是故意要纏住你的船。你太過分了!」

潘虎道:「過分就過分,你想怎麼樣?」

那人說:「我認識你,龍虎寨的潘家二少爺。」

潘虎說:「認識就好,趕快給少爺跪下認錯!」

那人說:「這漁船是高平寨土司張老爺的,被你打傷的是老爺的親侄兒。你怕是欺負錯了人!」

潘虎說:「張昌那個老東西有什麼了不起。他侄兒算什麼東西?他親兒子來了也一樣打!」

那人怒罵道:「你這個沒教養的混蛋!怎麼敢欺侮老輩人?」

潘虎道:「還敢罵我。給我打!」

潘龍的兄弟紛紛跳上漁船,又打又砸。漁船上人少,除了受傷的年輕人,都跳下水逃了。

漁船上跑下來的幾個人跑到了路上,見唐玉良、張鳳兒和幾名侍衛騎馬路過,便跪下來大聲喊冤:「行政官大人,請為小民做主啊。」

唐玉良勒住馬停下了。

唐玉良等人跟著那幾個人來到河邊。幾個人指著畫舫說:「就是他們。」

唐玉良大聲命令:「船家,把船靠過來!」

船上的人一起往岸上看。

潘虎走到船舷問:「行政官大人,您要乾什麼?」

唐玉良說:「靠過來再說。」

潘虎說:「我們要趕路,就不過來了。改日再去拜會,再會!」

潘虎吩咐船夫說:「繼續走。」便回到船廂裡。

張鳳兒:「你走不了!」

張鳳兒縱身跳下河,很快遊到船邊。

張鳳兒抓住船邦一躍而上,抓住船櫓命令船夫:「靠到岸邊去!」

船夫答應:「是。」

潘虎沖出船廂指著張鳳兒罵:「臭丫頭,滾下去!」

張鳳兒飛起一腳將他踹回到船艙裡,將月要間的佩劍拔出,劍指潘虎等人:「誰再敢動!」。

其他年輕人都不敢動了。

船靠在了岸邊,幾名侍衛跳上船,他們沖進船廂,拔出長劍命令道:「全都跪下!」

船廂裡的人全都乖乖跪下。

唐玉良上了船,吩咐道:「全捆到官府去。」

行政官府大堂上,唐玉良端坐上首。牛勇站在她身邊,兩排衙役手持長杖站立兩旁。

院子裡站滿了人。

唐玉良一拍驚堂木:「開堂。今天本官要審的是一樁仗勢欺人的案子。本官當時就趕到了現場,已經把事情問清楚了。以潘虎為首的惡徒,故意欺負他人,把人打傷。這樣恃強淩弱之事,在石城縣絕不能容忍!把犯人押上堂來。」

幾名衙役把捆得結結實實的潘虎等幾個人押上堂來,摁跪在地上。

唐玉良問:「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

潘虎說:「大人,我們打他們,是因為他們罵了我。」

唐玉良問:「他們為什麼罵你?」

潘虎語塞:「這……不知道。」

唐玉良說:「是因為你把下水幫你們解漁網的人故意打傷了。不是嗎?還要狡辯嗎?」

潘虎低下頭無話可說。

唐玉良:「這幾名惡徒,打人隻為了取樂!到現在還不知悔罪。不可輕饒!拉到大街上,當眾一百大板!」

唐玉良一揮手:「行刑。」

幾名衙役拉起潘虎等人,拖出大堂。

唐玉良:「把那幾個女子帶上來。」

幾名歌妓被押上堂跪下,她們沒有被捆綁。

唐玉良說:「你們幾個聽著,我知道你們活得也不易。可也要懂得好歹。像今天這樣的惡徒,給多少銀子也不能跟著他們,知道了嗎?」

歌妓們紛紛答應:「知道了。」「謝謝大人教誨。」

唐玉良說:「為了讓你們記住今天的教訓,每人掌嘴十下。」

幾名衙役上來,拿著手形的小木板打在歌妓們的臉上。

唐玉良揮手讓歌妓們下去。

唐玉良一拍驚堂木:「退堂。」

關外,位於潘陽城內的大真國皇宮裡,正在舉行朝會。

努赤凱爾端坐在龍椅上,文武百官站立在下首。

努赤凱爾臉上滿是得意之情。

努赤凱爾:「我大真軍連日奏凱,以如此進度,入關已指日可待。各位要齊力同心,協同一致,以達到我們推翻大成帝國,取而代之的目的。」

百官齊聲回答:「喳。」

努赤凱爾問:「諸位還有什麼事情要奏報的?」

一名武將出列:「大汗,有東海兵一部三百餘人投降,是東海兵的一個炮兵隊。有大炮九十座。炮兵們願意效忠大真國。如此,我軍就有了炮兵隊了。請示陛下,是否可以派他們到前沿去參戰?」

努赤凱爾說:「有大炮當然是好,不過,這降兵能靠得住嗎?令他們教會我們自己的士兵打炮。」

武將答應:「喳。」

新登基的皇帝四十歲出頭,他接下的是先皇留下來的一團亂局。今日早朝,皇帝坐在龍椅上,滿臉焦慮。

下麵的百官一個個垂頭喪氣。

皇帝:「如今大真國大兵壓境,你們趕快說說該怎麼辦?」

一位文官道:「陛下,如今大真國勢頭正勁。如果跟他們硬碰硬,消耗太大。微臣主張主動與其和談,先停戰罷兵,然後再從長計議。」

眾人都不吭聲。

皇帝問:「張琛,你覺得呢?」

張琛說:「如今戰事對我方不利。此時去和談,必吃大虧。微臣認為還須組織強力反擊,與對方形成均勢,最好是勝勢,才好與之談判。」

皇帝:「如何組織反擊?」

張琛:「可調東海兵和蜀軍到關外,與遼東兵協同作戰。這三股軍隊有大戰的歷練,勇猛異常,應當可以抵禦大真國的攻勢。」

皇帝B:「言之有理。那就這樣,你們趕快擬旨來批。」

張琛:「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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