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戰火中的硬骨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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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如鏡,秋風瑟瑟。

今天是中秋節,唐玉良和家人們團聚在四海客棧內。吃飯飲酒,很是熱鬧。

唐玉良站起來拍了拍巴掌說:「聽我說。今天家人們都聚齊了,真希望這樣快樂的日子永遠繼續下去。可是,如今外麵的情形很不安寧。關外的大真國不斷地向大成帝國進攻,各地的飢民紛紛舉旗造反。大成帝國岌岌可危啊。

去年駕崩了兩位皇帝,新皇帝登基,也沒能安定下來。我料想,朝廷會征調我們的軍隊到關外去作戰,也可能會叫我們去對付造反的起義軍。我們怎麼辦呢?如果不聽從調令,當年明珠的父親就是教訓。大家都說說,如果朝廷的軍令來了,我們應該怎麼應對?」

殷明珠說:「千萬不能背上違抗軍令的罪名啊,我的父親和夫君還有幾萬潘州人,都死在了這條罪名上。」

眾人都陷入了沉思。

唐玉良說:「明珠的擔心是對的。我們作出的決策,必須首先保證石城縣的安全。如果朝廷要調我們去打仗,我們必須去,但不能全去。一定要留下足夠的兵力保衛家鄉。

還有,如今我們麵對的敵人,不同於當年在大麗國時候的敵人。那時的敵人是凶殘無比的東極兵。現在我們麵臨的,無論是大真國人還是造反的飢民,本來都是大成國的子民。所以,一旦打起來,要有分寸。不可趕盡殺絕。凡投降的,一律放他一條生路。」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客棧門口的兩個大燈籠已經點亮。街上還有很多人,商鋪貨攤的主人都還在吆喝著。

一陣大風吹來,一個貨攤上的布匹被吹得快要飛起來。主人用手按住布匹,抬頭看看被風吹得彎了月要的大樹,自語道:「要變天了。」

果然,石城軍很快就接到了朝廷的軍令,讓他們火速趕到關外,抵禦大真國軍隊。

唐屏和唐民率三千士兵作為前軍,先行出發。

唐屏和唐民騎馬走在隊伍前端,身後緊跟著兩名騎馬的旗手,大旗上書「石城唐」。

唐家的第三代唐翼、唐拱和唐佐都在隊中。

士兵們大步向前,挺月匈抬頭,很是威武。

唐翰押運著糧草緊隨前軍。

唐翰坐在頭一輛馬車上,後麵跟隨著數十輛裝滿糧草的馬車,每一輛車上都插著小旗,上書「石城」。馬車兩邊各有一列士兵護衛。

前軍出發兩個時辰之後,唐玉良率領的五千人馬也出發了,他們拖著大炮、沖鋒車等輜重。司空曉、悟遠、牛祥、張鳳兒和潘龍在隊列中。

李嘎妹等將領駐守石城。

唐玉良的隊伍開進到豐城附近,忽然從岔道跑過來幾匹馬,馬上的人都身著官服。看見唐玉良的隊伍,馬上的人跳下來擋住隊伍。

牛祥問:「什麼人?竟敢擋我大軍!」

那幾個人一起跪下,領頭的急切地說:「請將軍恕罪。豐城知縣胡靜拜見將軍!」

唐玉良等人下了馬。

唐玉良說:「胡大人請起來說話。」

胡靜起身道:「敢問將軍大名?是何處人馬?」

唐玉良說:「我是唐玉良,我們是石城縣的兵馬,要趕去關外作戰。」

胡靜:「唐將軍,請先救救我們豐城啊。」

唐玉良問:「豐城怎麼了?」

胡靜:「有一個外縣的流寇,名叫佘敬明的,率領一萬餘人攻打豐城,本縣僅有一千人的衛隊,皆被賊寇打死了。本官僥幸得以逃脫。有幸遇到將軍,還請將軍助我剿滅流寇,救我百姓啊。」

牛祥說:「可是我們有軍令在身,不可耽誤啊。」

張鳳兒說:「你說流寇有一萬多人,我們隻有八千人啊。」

唐玉良問:「那些流寇什麼樣的裝束,用什麼武器?」

胡靜說:「他們穿得跟普通百姓沒什麼兩樣,隻是都在頭上綁了一條白色的頭巾。武器麼,鋤頭、鐮刀、斧頭,還有殺豬刀,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

唐玉良說:「烏合之眾,沒什麼戰鬥力。我們可以快速剿滅他們,然後繼續趕路。先生覺得如何?」

司空曉:「我覺得可以。不過,這都是些被逼造反的窮人,把他們趕走,解了豐縣之圍即可,不要趕盡殺絕。」

唐玉良:「先生說得對,胡知縣,請前麵帶路。」

隊伍跟著胡靜拐向岔道而去。

很快就到了豐城縣城門外。

唐玉良率領軍隊距城門十丈處停住。

唐玉良下令:「擺開攻城陣式。」

旗手擺動大旗,隊伍馬上由縱變橫,盾牌在前,槍手在後,射手張弓搭箭,大炮就位。

唐玉良命牛祥:「祥兒,去喊話,叫他們投降。」

牛祥單騎跑到城門下喊道:「城上的賊寇聽著。我們是石城縣大軍,趕快開門投降,饒你們不死。要是頑抗,格殺勿論!」

城頭上的人胡亂地擠作一團,當中簇擁著佘敬明。

三十餘歲的佘敬明剃著光頭,上身的小褂解了紐扣敞開著,手裡擺弄著一把鳥銃。其他人打扮各異,手裡揮舞著各種農具、刀具。

佘敬明不理會牛祥的喊話,罵了一句:「小兔崽子,吃我一鳥銃!」

佘敬明抬起鳥銃開了一槍,聲響很大,可發出的鐵砂飛了幾丈遠便散落在地上。

牛祥策馬歸隊。

唐玉良:「放炮!」

數門大炮一起轟鳴,炮彈砸在城頭上,上麵的的人四散逃去。

佘敬明躲在柱子後麵大喊著:「別跑,守住,守住!」

唐玉良下令:「沖!」

大旗往前一指,士兵們向城門沖去。

城頭佘敬明和幾個隨從上麵拋下一些雜物,都被士兵們用滕盾輕鬆擋開。

沖鋒車撞向城門,很快就撞開了。

悟遠、牛祥和張鳳兒率先沖進城內。

城頭上。佘敬明和幾個隨從還在往下扔雜物,牛祥和張鳳兒分別從兩頭沖過來。

幾名隨從跪下投降,被士兵們綁起來。

佘敬明扔掉鳥銃,擺出一副格鬥的架勢。

悟遠從人群中出來,輕蔑地一笑,放下手中的長棍,赤手上前。

佘敬明一拳打來,悟遠不躲不擋,迎上去當月匈一腳。

佘敬明被踹得往後連退幾步。

佘敬明揮拳打來,悟遠一把攥住他的拳頭,再往下一掰,佘敬明被迫跪倒。

佘敬明疼得喊到:「啊呀,我投降!」

牛祥命令士兵:「綁去給胡知縣處置。」

兩名士兵上來把佘敬明捆綁起來拉走。

唐玉良和胡靜在城外觀戰。

張鳳兒策馬跑來。

張鳳兒:「母親,賊寇全都投降了。」

唐玉良說:「胡大人,看來是結束了。你可以回去繼續當你的知縣了。」

胡靜說:「非常感謝將軍!請將軍移步進城,本縣當好好酬謝大軍。」

唐玉良說:「好吧,天色已晚,今天就在這裡歇一個晚上。」

天色已晚,前軍也停在一條小河邊,架起帳篷宿營。

唐屏、唐翰和唐民圍坐在火堆旁。

一名士兵騎馬跑來。他來到火堆前下了馬報告:「報告,唐夫人命我報告三位將軍。他們在路上遇到流寇,待剿滅流寇後,盡快趕上來。請三位將軍繼續率隊前進。」

唐屏:「知道了。這天下大亂,到處都可能遇到流寇啊。」

唐民說:「既是流寇,也沒什麼戰鬥力。姐姐他們會很快解決的。」

唐翰說:「對。沒什麼擔心的。咱們也該休息一下了。」

三人起身向各自的帳篷走去。

草叢裡,躲著幾個黑影。

領頭的問:「都看清楚了嗎?他就在那個帳篷裡。一定不要弄出聲音,否則這些當兵的會把我們撕碎的。」

幾個黑衣人答應道:「知道了。」

唐翰躺在帳篷裡睡得很沉。

一股白煙從帳篷底下冒出來。

睡夢中的唐翰皺了一下眉頭,睜開眼想坐起來,卻無力地倒下去。

幾個黑衣人進來,把他抬起來就出去了。

田野一片黑暗,田間的一間小棚屋透出一點微弱的燈光。

幾個黑衣人警惕地守在棚屋外。

小棚內,唐翰躺在地上,身下墊著些稻草。

劉誌忠坐在唐翰身邊。

劉誌忠掰開唐翰的嘴,把一小瓶藥水灌進他嘴裡。

唐翰悠悠醒來。

劉誌忠問:「老哥,還認得我嗎?」

唐翰定睛一看,認出他來。

唐翰:「劉誌忠。」

劉誌忠笑了,說:「我的唐大哥,還是沒忘記我這個小兄弟啊。」

唐翰左右看看,問:「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劉誌忠笑著說:「這是荒郊野外,是我把您偷出來的。」

唐翰搖搖頭:「不明白老弟這是開什麼玩笑。」

劉誌忠拿出一包燒牛肉攤開來,又拿出兩隻小碗,取出一壺酒斟滿。說:「唐大哥,別怪罪我。我這樣偷偷扌莫扌莫的,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咱們這層關係。以免日後兄弟的事情牽連到您。」

唐翰說:「我是唐二哥。你這樣特意偷我出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劉誌忠說:「唐二哥,說真的,現在還沒什麼事情。隻是碰巧看見您帶著隊伍在大路上走,就想私下和您見個麵,敘敘舊。來,咱哥兒倆先喝上。」

兩人端起碗喝了一口。

劉誌忠:「來,吃點燒牛肉。」

唐翰爽快地抓起一塊肉就啃。

唐翰說:「兄弟,咱們分手後,就沒了你的消息了。你現在做什麼營生?」

劉誌忠說:「實話告訴您。我造反了。」

唐翰很驚訝地問:「是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劉誌忠說:「如今這大成帝國是真的亂。裡裡外外到處在打仗。那皇帝顧頭顧不了尾,整天隻知道打仗。打來打去。把錢也打光了,就向百姓加稅。又遇到天災,農民簡直沒有活路了。這到處去要飯,還不如反了。搞得好,咱們自己創立一個新的王國,有飯大家吃,豈不是好事?所以,我就帶著幾百個人造反,如今已經有兩萬多人跟著我了。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有幾十萬人,上百萬人。真到了那個時候,你我難免會再打照麵。我隻希望咱們兄弟之間不要刀槍相對。」

唐翰想了想說:「你們造反,自有你們的理由。我不想多說什麼。隻要你們不要侵犯石城,那就跟我們沒關係。可要是朝廷硬逼著我們和你打仗,那怎麼辦?」

劉誌忠說:「我知道,要是朝廷給你們下了軍令,你們也不得不服從。如果在戰場相遇,我會盡量避開你們。希望你們也能手下留情,不要窮追猛打。行嗎?」

唐翰:「好吧,我回去跟我妹妹他們說說。畢竟,你幫過我們,我們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

劉誌忠端起酒碗:「二哥痛快!來,咱們乾杯!」

兩人把酒一口喝下。

兩人聊起了家常。

劉誌忠:「二哥有妻室了吧?」

唐翰:「有了,兒子都長大成人了。」

天亮了,士兵們正在收帳篷。

唐屏問唐民:「老二還沒起來嗎?」

唐民說「我剛才看了,他沒在帳篷裡。」

唐翰從遠處走過來。

唐翰:「該出發了吧。」

唐屏問:「你去哪兒了?」

唐翰說:「我醒得早,去那邊走走看看。」

隊伍整裝完畢,繼續上路。

振陽城是關外一座很大的城池,有高大的城牆和雄偉的城樓。周圍有很深的護城河。

攻守大戰正在進行中。

大真國軍隊把城團團圍住猛攻,城內的大成國軍隊奮力死守。

城內大炮不斷向外開炮。天上箭矢往來密集,地上大真國射手在鐵甲兵掩護下頻頻向城上射箭。很多士兵踏過簡易木橋,把一袋袋沙土往城牆腳堆積。

努赤凱爾率一眾隨從將官端坐馬上督戰。他麵色冷峻,沉著地指揮著戰鬥。

榆關是大成國的最後防線,北接長城,南臨大海。

關內街道縱橫,房屋遍布,猶如一個大集市。

城中一座大院,門上大匾刻有大字「總兵官府」。

總兵官李策正召集眾將在研討戰局。

李策五十歲出頭,體態臃腫,神態慵懶,全無武將神采。

一幅大地圖掛在牆上。

李策手握一條馬鞭,用鞭杆指著地圖上的振陽城說:「振陽城被大真國軍隊四麵圍住,攻守大戰正在進行。城內的武器糧草越來越少,恐難以堅持太久。」

將領們站在下首。其中有東海兵將領戚鐵、遼東軍將領薑良、石城軍將領唐屏、辰陽軍將領金花等人。

李策繼續說:「如今,東海軍、遼東軍、蜀軍都已集結到此。今日就在關外紮營,休整一日。明日淩晨,各部向振陽城進發,與城內守軍內外夾擊,擊退大真國軍隊。不得有誤。」

將領們拱手道:「遵命。」

榆關外,各部軍隊已紮下營盤,連綿數裡,帳篷林立,旌旗招展。

唐家三兄弟和金氏三姐妹聚在一起。

金枝說:「據說,大成國十萬軍隊都被大真國軍打得損兵折將。如果振陽城被攻破,我們這麼點兵力能擋得住人家嗎?」

唐屏說:「如果說要主動攻擊,兵力肯定不夠。隻守不攻,應該能支撐一下吧。」

金葉說:「就算隻是防守,傷亡也會很大。」

唐民說:「既然來了,還是要盡力去打。不能失了蜀軍的臉麵。」

金花說:「是啊,上了戰場就不能膽怯。越是膽怯就越要挨打。」

唐翰說:「若是保衛家鄉,士兵們必然勇猛無畏。可現在是在為皇帝打仗,士氣很難振奮。大真國是懷著對皇帝的仇恨而來,他們同仇敵愾,上下一心,確實很難抵擋。我們呢,是皇命難違,不得已而參戰。所以,我們能戰就戰,也算是盡了一份職責。切不可戀戰。」

士官王子跑過來,急切地說:「各位將軍,出事了。東海兵和我們的兵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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