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房子塌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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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打傻了吧?我覺得你再不離開,你的命得先留在人家手裡。」

鐵慈抬眼看天色,最後一點日光被竹葉斑駁地切割,隻留葉邊一道燦然金。

「放心,快了。」

影子淡去,鐵慈轉身,忽覺不對。

為什麼還有一條影子?

長長地鋪在竹葉斑駁的林中,一動不動地扭曲著。

她轉過身,順著那影子的軌跡看過去,發現因為角度的關係,人其實有點遠。她轉過一片假山石,忽然被人捂住了嘴。

頰畔一片淡淡曇花香。

遇襲的那一瞬間鐵慈的手臂已經橫揮了出去,這叫鐵鎖橫江,她貫注十成力氣,碰上了對方月匈骨得塌成爛尾樓。

肌膚險險擦上月匈骨那一刻。

對方忽然在她耳邊輕聲道:「你如果打痛我,我會叫。」

鐵慈手臂已經來不及收勢,猛地手掌向後一彎,反摟住了他的月要。

好細。

她輕聲問:「然後呢?」

「我一叫,對麵缸裡那兩位會受驚。」

假山石後有金缸,原本種著睡蓮,現在是春天,裡頭是空的,上頭正好亂石掩映,頗為遮蔽。

這也能作為尋歡場所,鐵慈表示,你們宮裡人真會玩。

「然後呢?」

「有人會得馬上風。」

「那不挺好?」

「是挺好。畢竟如果你沒有弟弟那當然對你很好。」

鐵慈不動了,過了一會,沉迷思考的她無意識捏了一把對方的月要。

對方身體猛地一彈,鐵慈反應過來,眼前的不是丹霜赤雪小蟲子顧小小等等等等……

她訕訕放開手,準備道歉,隻是沒想好道歉的措辭,不知道是霸道總裁式好還是綠茶白蓮式好?

還沒想出結果,剛才的動靜好像驚動了那對野鴛鴦,簌簌一陣響動,卻沒看見人出來。鐵慈等了一會,動靜反而沒了,她悄悄走過去一看,金缸另一麵竟然有個洞,那兩人從洞裡爬走了。

看著地麵上那兩溜爬行軌跡,鐵慈對大乾皇宮偷情人的敬業程度嘆為觀止。

人都跑了,自然不能去追。鐵慈想著剛才那人那句話。敢情女方是宮妃,這是在找人借種,要給她添個便宜弟弟?

後宮向來藏汙納垢,這不是什麼稀奇事,皇帝老爹後宮多年不育,子嗣已經成了一道光,盯得後宮所有孤獨女人眼睛發紅,在這種情形下,為了子嗣鋌而走險也不奇怪。

但是這是太後嚴控下的後宮,後宮守衛之嚴是歷年之最。真的有人能這麼大膽地偷情成功?

還有,她老爹還年輕,想要個孩子,為什麼不在她老爹身上努力,非要冒這殺頭的危險偷情?

鐵慈蹲在缸邊,盯著那個洞,像看著人類生殖史上的各種奇葩。

等她轉頭,就看見剛才的捂嘴兄,正在整理月要帶。

鐵慈:「……」

不是。兄台您這動作,會讓我錯覺方才那對奸夫**是你我。

月亮升了上來,輝光悄移,那人的半邊臉漸漸顯露在月色下,鐵慈一瞬間腦海中掠過「碎玉列星,朗山高雪」。

似那玉碎在華堂璀璨如列星,似那郎朗高山之上雪月相接霜天徹。

鐵慈欣賞了一會美色,又在想如果那些容溥的崇拜者,知道他們心中的林下高士山中美人,卻會躲在暗處窺人偷情,房子會不會塌了。

容溥卻是個能將任何猥瑣的事都做得不染煙火氣的人,他在月下斯斯文文沖鐵慈行禮,笑容雖淡弧度完美:「見過殿下。」

兩人自然見過,說起來還是親戚,表哥表妹天生一對那種。

但鐵慈對世家大族其實沒什麼好感,而容溥剛入仕,以鐵慈的身份,不想見他,也就幾年見不著。

如今一見,真好看。

鐵慈笑了,揮揮手,一轉身躍上金缸,翹起二郎腿,抬手在假山石縫裡采了朵花,那花叫甘荷,根莖清涼而微甜,能治內腑血熱。

鐵慈叼著花,笑吟吟地俯首看容溥:「聽聞你很少進宮,今兒卻入夜了還不走。怎麼,這麼想當我的男皇後?」

容溥仰頭看她,月光下金缸上的少女,一雙長腿在空中搖盪,細巧的靴跟敲在缸身,聲響清越,而她麵容被月色洗禮,更清亮得像浸潤在碧水中的精巧玉盤兒。

花色很艷,不抵她紅唇灼然如火。

他斂了眸,輕聲道:「臣入宮給姑母送三春禮,不想巧遇殿下。」

容家也有女選入皇宮,位列三妃,封號為寧。三春禮則是大乾在春季的第三個節氣所設的節日。

頓了頓,他又道:「若能得殿下垂青……容溥,幸何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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