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麵子的?(1 / 2)
你開心了。
腳步都變得格外輕快起來。
感受著手裡錢袋子傳來的沉甸甸的重量,隻覺得未來有了保障。
哪怕將來隻能孤身一人走夜路,也不會覺得害怕了。
而錢這種東西,從來都是不嫌多的。
所以,你後來還打劫了好幾個鬼殺隊劍士,成功將錢袋子升級為寶匣。
其間,不是沒遇見過硬茬子,但耐不住你會扭頭就跑啊。
唯一沒跑掉的那次,是被偶然路過的繼國緣一捏住了命運的後頸皮。
這個你是服氣的。
畢竟是把鬼舞辻無慘打出tsd的男人。
被他抓住很正常。
但繼國緣一覺得不正常。
他打量了你很久。
以至於那張素來淡漠疏離的臉上,都浮出明顯的困惑之色:「你……怎麼還活著?」
你:「此事說來話長」
繼國緣一:「……沒事,你慢慢說」
你:「但我沒時間了,追殺我的獵鬼人來了……」
話音未落。
森林深處的雷鳴已然撕裂夜空,一路風馳電掣,直奔你脖頸而來!
繼國緣一反應比你快多了。
即使手上還拎著你,但並不妨礙他拔刀應對。
下一息——
火光四濺!
耀眼的火光與奔騰的耀雷發生激烈碰撞!
迸濺而出的光點都有著仿佛能灼燒眼睛的熱度。
你下意識閉上眼。
不停揉著刺痛的眼睛
而他們也沒有死鬥的意思。
試探一擊後,就拉開安全距離,呈對峙之勢。
「前任日柱大人,您這是在做什麼?」
雷柱神情肅穆。
緊緊握著自己的刀。
幾句特色的雙眸盯著跟鬼站在同一個陣營的前同僚,露出不贊同的神色,「您身後的那個,可是詭計多端的惡鬼。
據鬼殺隊劍士匯報,她不僅傷害超過五名低級鬼殺隊劍士,還將您的繼子打成重傷,此等惡鬼,絕不可再留!」
「你放屁!」
你當場就怒了。
猛地從繼國緣一身後探出腦袋。
忿忿然拍掉他扣在你腦門子的黑鍋,「我才沒有傷害他們,我隻是從他們身上拿走了我應得的錢!」
「至於那個狗屁繼子,也是他活該!」
「他不僅趁人不備砍掉我的頭,事後還不要臉地罵我蠢,我都考上大學了,他憑什麼罵我蠢?!」
「讓他道歉也不道,這麼不知好歹,我隻是揍了他個鼻青臉腫,都沒有打斷他的手腳,就說明我已經夠仁慈了!你不要不識抬舉!」
你氣得壞了。
不停說著諸如「媽的,竟然還敢事後汙蔑我,下次我必見他一次打一次」、「換成別的鬼,早把人吃了,可我隻是拿走了他們的錢,你們應該感激我才對」之類的話。
雷柱呆愣當場。
倒不是他沒見過像你一樣厚臉皮的人,而是他敏銳察覺到了你話中不對勁的地方。
那雙極具特色的眼睛盯著你,頗為困惑的話卻是跟繼國緣一說的:「鬼被砍掉了頭……那不應該死了嗎?」
繼國緣一:「這也正是我想問的」
雷柱想了想。
也不喊打喊殺了。
果斷收了刀子,要你把一切講清楚。
「剛剛還對我喊打喊殺,現在卻要我坦白從寬,你說怎樣就怎樣,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你才不乾。
當即擺高姿態。
吊稍著眉眼,用刻薄的下眼皮乜人。
雷柱被噎。
臉皮狠狠抽動。
該不會是讓他跟鬼道歉吧?
還是繼國緣一比較會抓重點。
他思忖片刻。
從懷裡掏出錢袋子,交到你手上。
你臉色稍霽。
雷柱明白了。
也把自己的錢袋子交給你。
你滿意了。
美滋滋將錢倒入自己的寶匣裡。
把空袋子丟還給他們。
「這事兒說來也簡單!」
你收好寶匣。
轉而緊緊拉住繼國緣一的手,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一切都要感謝你當初把鬼舞辻無慘打成了魚生!」
「雖然沒能徹底殺了他,但也給他的身體和精神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你留在他身上的傷痕,不管吃多少人,都沒有絲毫痊愈的跡象,日日夜夜在灼燒炙烤著他,哈……你是不知道,他怕死你了,在你死之前,他都不會再出來浪了……」
雷柱越聽眉毛皺得越緊。
忍不住出聲打斷你暢快的嘲笑:「這跟你還活著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是鬼王在置之死地後又進化了?你們這些鬼……已經不會再因為斬首而死了嗎?」
這種可怕猜測,隻是說說,都叫他毛骨悚然。
被打斷話,讓你多少有點不痛快。
可他給得太多了。
你隻好把沒眼色打岔的他忽視掉,繼續拉著繼國緣一的手,感激地使勁晃:「我呢,之所以不死,是因為鬼舞辻無慘還沒有死。
我的血肉已經跟他融為一體,隻要他不死,那麼,不管我怎麼死、死在哪裡,都能撕裂他的傷口,重新從他身體裡生出來」
「所以,我才說要感激你」
「如果沒有你,那麼,就算我有再大怨氣,也不可能從鬼王那具完美結實的軀體裡爬出來,大概率會胎死腹中吧……」
雷柱:「……」
雷柱「其他鬼也可以嗎?」
你:「目前為止隻有我」
繼國緣一臉上流露出困惑之色:「為什麼隻有你?你跟其他人的結構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你麵色一僵。
脆弱的心靈再次被狠狠戳中。
過去那些不好的、想起來就讓人e發瘋的回憶,再次侵入你的大腦!
讓你身體不自覺痙攣顫抖,不由得就想嚎叫、陰暗地爬行、分裂、扭曲的行走、抓起刀,狠狠捅鬼舞辻無慘一刀兩刀三刀四刀……直把他捅成血葫蘆!
可問題是,他現在不在你身邊!
啊啊!
你好想他!
想他想得都要死掉了!
你鬆開握著繼國緣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