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我,算你倒黴(1 / 2)
突如起來的悲傷瞬間壓垮心防。
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抱著他的腿就是嚎啕大哭!
「你怎麼也這麼說?」
「你怎麼可以跟無慘那狗比一樣說我?」
「我都被殺了,腦袋都被砍掉了,如果不是命大,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竟然跟無慘一起嫌棄我!」
反思自己是不可能的。
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更是不可能的。
寧願委屈別人,也絕對不可以委屈自己。
「嗚……」
「是我想被殺的嗎?」
你死命晃著他的腿。
晃不動,就怨氣上頭地抱著他腿啃,從腳踝啃到波棱蓋。
如果不是身高受到血咒限製,你絕對還要把他那吐出張冷酷無情話語的嘴巴啃出血。
可現在,隻好邊張大嘴巴嚎,邊不停咬他,「他是人啊!是活生生的人啊!誰會見了自己的同類就上殺招,奔著取他狗命下手啊,我又不是心狠手辣的無慘……」
「可你已經不是人了」
黑死牟無情打斷你的話。
在你難以置信的驚愕目光中,緩緩蹲下身來。
他把你扶起來。
生著劍繭的手掌抹去你臉上的混雜的血淚。
與這溫情動作相反的,是他難掩殘酷的話語,「結弦,人類已經不再是你的同類」
「不管當初你是由於什麼原因變成的鬼,他們都不會對你投以憐惜。
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誅滅斬殺你」
「你要是不能及時轉變思想,今日之事隻會不斷上演……」
這話說的你又想哭。
黑死牟微不可查嘆氣。
你抽抽搭搭。
委屈巴巴靠到他懷裡。
雙臂如蔓草般,一點點抱緊他月要腹。
腦袋貼在他月匈口蹭了蹭,聽著他月匈膛裡傳出的沉穩規律的心跳,暗暗比了個耶。
你明白黑死牟在介懷什麼。
但免費承受他人期許是不可能的。
他又不是你爸媽。
就算他的確是你的菜,你也不可能白白幫他做事。
你的努力可是很貴的!
得加倍貼貼!
是以,你心裡都把他這樣那樣了,嘴上卻還是哭唧唧道:「……發生這種事,我也不想的」
「我承認,之前是我被亂七八糟的情緒困住了,以至於失去了警惕心和防備心,以為所有人都能跟緣一一樣有分寸,但我也絕對不是無慘那狗東西說得那般無用,我隻大意了沒有閃而已」
「而且——」
「我還沒帶刀!」
「你收走了借我的刀,後麵就再也沒還給我」
你抬頭看他。
理直氣壯把責任分他一半,另一半則甩給鬼舞辻無慘,「而且,我離開的時候,還被無慘氣壞了,都忘記借你的刀防身……」
黑死牟眸光微動。
片刻後,他卻避開了你的注視:「拿著我的刀,隻會讓你死得更快」
他的刀。
斬殺了前任鬼殺隊主公。
任何獵鬼人看見那把刀都不可能冷靜下來。
可你卻不以為意。
自顧自笑著,仰頭親了親他下巴:「這種事無所謂吧?如果他們不能保持理智跟我交流,那我就讓他們冷靜下來好了」
「一哥一哥,你快親親我」
「有了你的親親,我馬上就過去把那家夥的腿打斷!用事實告訴他,使用日之呼吸的他才是真的蠢!」
「你親親我啊……」
「你親親我呀,我都親你了……」
……
……
「你們在乾什麼?!!」
你正磨著黑死牟。
耳畔卻忽然傳來一聲炸雷般尖銳怒吼。
你嚇了一跳。
旖旎心思被驚去大半。
頓時不痛快嘖了聲,瞪向聲音來處。
結果就瞧見一個穿著單薄白襦絆的小童,抓奸般漲紅了臉,沖你們怒目而視,身體都因為極度憤怒不停打擺子。
不是人見凪還能是誰?
黑死牟將你擋在身後。
遮住你異常的身體:「……少主,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大概從來沒經歷過這種尷尬場麵。
想要趕緊解決,卻不小心問出了絕對不應該問的話。
果不其然——
人見凪就像是被戳了肺管子似的。
手指指著他,跳著腳尖叫:「這是我的家、我父親的城!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裡?倒是你,身為我父親信任的家臣,你在跟他的女人做什麼?」
你有點想笑。
這孩子小小年紀,知道的倒不少。
想到這裡,你直接貼到黑死牟背上,更緊地摟住他手感極佳的月要。
不曾想。
已經被憤怒沖昏頭腦的人見凪,竟然還是敏銳察覺到了你的動靜。
那雙眼睛倏然盯住你,幾乎要冒出火星,手指抖啊抖:「你你你……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誰準你抱別人的!還不趕緊鬆開!你還有沒有羞恥心?!」
你笑眯眯欣賞著他的怒顏。
不僅不鬆開,反而還更親昵地貼著黑死牟的側臉蹭了蹭:「沒辦法,誰讓你父親不中用,我還這麼年輕,長夜漫長難捱,自然要找個身強體壯的……」
揶揄的話還沒說完。
一隻鋼鐵般結實的大手,已然死死捏住了你的天靈蓋。
你疼得吸氣。
可腦袋被死死捏住,身體也被迫向後仰去。
還沒有發飆呢,一雙冰冷陰鬱的目光就直直厲入你眼底!
與此同時,冷酷暴戾的聲音順著掐你腦殼的大手,清晰傳入腦海:「你想我也把他變成鬼嗎?」
你啞火。
本想啐到他臉上的唾沫重新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