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飛飛(1 / 2)
恐嚇無果。
你氣得肝疼。
呸呸沖他吐唾沫。
在他變臉捏死你之前,負氣出走。
但——
走到一半,你又扭頭折返回去。
鬼舞辻無慘笑得好大聲:「結弦,這就是你的骨氣嗎?」
你由著他笑。
埋頭在箱籠裡翻翻找找,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直到搜刮的財物裝滿匣子,才抱著沉甸甸的匣子起身。
離開之前。
你忽的頓住腳步,手扶著打開的障子門。
微微側著頭,倨傲地揚起下巴,用下眼皮瞧他:「為了避免有人說我滿身反骨,是隻餵不熟的白眼狼……這樣吧,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就說收不收回血咒,給不給我貼罷」
鬼舞辻無慘雙手攏在月匈前。
臉上的惡劣嘲意幾乎要化作實質:「你的腦子是被下流的念頭徹底占據,以至於失去思考能力了嗎?」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黑死牟是礙於血咒才不跟你貼貼吧?」
他肆無忌憚嘲笑你。
「哈哈哈……你可真是愚蠢到自知之明!」
「就憑你這種惡心、變態、又無能的貨色,如果不是礙於我的命令,你以為他會願意多看你一眼?」
「哼,不知羞恥的廢物,竟也妄圖染指我的上弦一?」
你點點頭。
就知道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實際上,做的人跟狗一樣。
你:「知道我現在想乾什麼嗎?」
鬼舞辻無慘:「想發瘋?」
「那還不美死你!」
你打斷他的話。
烏玉般的眼珠斜著掃向他。
優雅抬起手,食指和拇指比出韓男見了準發瘋的姿勢。
慢條斯理捏起嗓子,嘴裡發出陰陽怪氣的譏誚,「沒腦子的狗東西,你猜怎麼著?嗐,爺不伺候了……再您媽的見,渾身上下沒一處不小的廢物男人!」
你反手甩上障子門。
隔絕他陡然陰沉下來,仿佛要吃人的怨毒目光。
腳踩得木製地步蹬蹬作響,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此處不給貼,自有給貼處!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長得好看、讓你有貼貼欲望的菜!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你得保持理智,一直活下去才行。
以武力威懾玩白嫖不是不行,就是不太符合你乖乖大學生的人設,所以,你才強忍著怒氣,從鬼舞辻無慘那裡白嫖、啊不,是憑本事搶來了一匣子銀錢寶貝。
隻要錢到位,就不怕不找到心甘情願跟你做交易的人。
沒有鬼舞辻無慘,你也可以活得很好!
你是這樣想的。
可讓你怎麼都沒想到的是,你隻是習慣性迷了迷路,不知怎得就迷到了鬼殺隊劍士跟前。
夜路上。
你們來了個狹路相逢。
你嚇了一跳。
他們也嚇了一跳。
下意識手握在月要間的刀柄。
「不是,請等一下……」
你伸出爾康手。
試圖解釋些什麼。
可比你狡辯更快的,是他們無情拔刀的速度。
腦袋飛飛的時候,你隱約聽到他們驚詫地竊竊私語。
「好弱啊!」
「是啊,自從鬼王遭受重創以來,鬼們基本上都銷聲匿跡了,本以為現在還敢出現的,都是些難搞的角色,沒想到竟然這麼輕易就被砍下了腦袋」
「可能……是她比較蠢吧?」
「嗯,有可能。
畢竟她看起來就不是很聰明的樣子,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妄圖用花言巧語迷惑我們……」
「哈哈哈,誰說不是呢!」
……
……
「啊啊啊啊!!」
「你才蠢!你們全家都蠢!!」
「竟然一言不合就把我頭砍了……繼國緣一都沒把我頭砍掉!!馬德,忍不了!不聽人話的獵鬼人,下次再見到,老子絕對要一拳兩拳三拳四拳,拳拳到肉!把你們腿打折!腿打折!!」
「老子還要把你們當免費血包!!當免費血包!!任我rrrr!」
你滿臉血淚。
出身未捷身先死的憤怒,讓你當場化身尖叫雞。
還沒從鬼舞辻無慘身體裡徹底爬出來,嘴裡就已經迫不及待發出撕心裂肺地叫罵。
你瘋狂蠕動。
所到之處,盡是陰暗爬行的痕跡。
可就算如此,依然不能抹消你心底的怒氣。
乾脆直接抱住鬼舞辻無慘的腳,張嘴就是一口。
一邊把他啃得血肉模糊,一邊還要不知好歹地謾罵:「看什麼看!都怪你!你讓我做不成人!你害我被人砍掉頭啊!你……你罪孽深重知不知道!」
「還不是你自己沒用」
鬼舞辻無慘可不想替你背鍋。
抬腳就把你甩出去,看你再次陰森低吼著朝自己爬過來,毫不客氣地捏住你腦袋,摁在地上,看你像螃蟹一樣拚命摩擦,臉色稍霽,「吃了我那麼多血肉,本事一點不長就不說了,窩裡橫的脾氣倒是增長不少」
「被獵鬼人一刀砍掉頭,不想著把他們頭砍下來,反倒在我麵前發瘋……你那麼喜歡黑死牟,不讓你跟他貼貼,就直接玩叛逃,怎麼就不跟黑死牟學學,把獵鬼人的頭拿來獻給我?」
他知道你很沒用。
卻完全沒想到你竟然可以這麼沒用。
空有一腔扭曲變態的欲望,竟然丟臉地被獵鬼人來了個初見殺。
他按著你頭。
都不用刻意讀取,就從你發瘋的腦袋裡獲得了當時的死亡回放。
原本嘲弄的心情,在看見斬殺你的獵鬼人所用的日輪刀時,陡然變得更加糟糕起來。
雙梅紅色的鬼目陡然泛起幽幽冷意。
倒不是他突然成了好老板,在為你抱打不平,而是單純因為那日輪刀的顏色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
……黑色日輪刀。
……跟繼國緣一那怪物用的一樣。
鬼舞辻無慘臉色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