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麵子的?(2 / 2)
扭頭奔向身後大樹,抱著粗壯的樹乾,就是哐哐撞!
直到把自己額頭撞得噗滋噗滋冒血。
心中那份無處發泄的瘋狂才終於舒緩了點。
你重新回到他們身邊。
無視他們怪異錯愕的注視,輕描淡寫道:「因為我是學生吧」
雷柱:「學、學生?」
你抹去臉上的血,露出已然光潔如初的腦殼:「嗯,怨氣滔天、死不瞑目的學生。
但不建議你們亂試,我的經歷不具有可復製性,貿然嘗試容易變成小麵包」
說完。
你再次拉起身邊繼國緣一的手。
很有禮貌的跟他打招呼,「剛剛血流的有點多,我現在有點餓了,再去找別人做交換可能來不及,能給我咬一口嗎?」
「就一口!」
你直抒月匈臆,「說實話,我饞你很久了,畢竟是能把無慘打成狗的男人,不嘗嘗你的味道真的是枉為鬼了」
「放心,我的胃口不大,你稍微忍忍」
繼國緣一看著你。
神色淡淡地點點頭。
就好像你不是在問能不能咬他一口似的。
「你人還怪好的嘞」
你沖他笑。
然後,吃了個爽。
你美美打了個飽嗝。
優雅地舔淨手指上沾到的血。
目光不經意掃到他還在滲血的猙獰傷口,挺難為情的。
這種感覺就好像借閱同學小說,卻把人家小說弄髒弄皺了似的。
你想了想。
抓起繼國緣一的胳膊就是一通舔舔。
繼國緣一瞳孔驟縮。
身體都因為你突如其來的動作陡然緊繃起來。
他非常不適應這種親密動作。
神情窘迫。
下意識想要收回自己的胳膊,卻被你牢牢按住。
「別亂動!」
你是鬼嘛。
生理機能更接近動物。
而動物的口水都有消毒殺菌,促進傷口愈合的功效。
不求跟鬼王血肉一樣生命力旺盛,恢復啥致命傷都跟玩一樣,但求表麵好看。
而之後事情發展,就如同你期許的那樣:
傷口一點點愈合。
不多時,就恢復成從未受傷過的樣子。
你安心了。
鬆開拉扯他的手。
由著他側過身,將胳膊縮回寬大的羽織袖口。
隻不過,不等他從先前窘迫的場景中恢復過來,你就詢問起關於加茂宅邸的相關事宜。
坦然又直接。
一點也沒有女孩子該有的矜持靦腆。
繼國緣一低下頭了。
他握住月要間的日輪刀。
半晌,才半是沉重、半是慚愧道:「跟你同行的那位女子還活著,但宅邸裡的其他人出現了死傷……是我不好,辜負了你的信重,沒能及時救下他們所有人」
你明白了。
沒再多說什麼。
你瞧了眼天色。
月落參橫,不久就要天亮了。
正準備跟他們好聚好散呢,剛剛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雷柱,似乎是突然又想到什麼,那雙極具特色的眼睛倏然望了過來。
「你既然跟鬼舞辻無慘那般緊密,那麼,你肯定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吧?隻要得知他的位置,我們絕對可以……」
「我不知道哦」
你伸了個懶月要。
毫不客氣打擊他的積極性,「我這個人,從來都是不記路的,向來是迷路到哪裡算哪裡。
現在嘛,我都已經離開鬼舞辻無慘超過一個月了,鬼知道我究竟迷路到哪裡去了」
「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雷柱不死心。
他緊緊盯著你,迫切希望你能回憶起點什麼,「比如地名,標誌性建築,或者鬼王奪取之人所用的名字之類的……」
你搖搖頭。
無情打破他的期許:「無慘這個鬼,超擔小的。
被搞過一次後,就不會再讓我有機會搞他第二次。
你瞧,我現在不僅能在外麵行走,還能把你們鬼殺隊劍士當錢袋子使,就證明我啥都不知道,讓他感到安心,不然,他早把我留身邊了」
雷柱肉眼可見的失望起來。
你視若無睹。
臉上沒有半點說謊的羞愧。
什麼都不知道那自然是騙人的。
隻不過是有了上一次血的教訓後,你已經不想再背上人命罷了。
你們還算體麵地道了別。
雷柱先行離開。
繼國緣一躊躇片刻。
還是走到了你身邊,望著你月要上的刀,說話的聲音很輕:「它……是我兄長大人的刀」
「沒錯」
你點點頭。
非但沒否認,反而還把刀子整個抽出來,交到他手上,「這的確是他在鬼殺隊裡使用的日輪刀……扌莫扌莫吧,這是你現在能跟他可以有的最近距離了」
然後——
你就瞧見他哭了。
那麼大一個男人,就那樣呆愣愣注視著自己兄長的刀,挺拔的脊背逐漸佝僂成一團,高大的身形也垮塌下來。
他就那樣蹲在地上。
無聲流淚。
他是神明的寵兒。
是貫穿始終的最強劍士。
更是引領所有人的永恆不滅的太陽。
他驅散了黑暗。
他的未來本該一片光明。
可如今,他卻像個失去所有的孩子,抱著在不可得之物,展露出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脆弱情態。
【真可憐吶……】
你俯視著他。
其間,固然有你故意的成分在。
可當他真哭了,你某處還是不安分地支棱了起來。
越是告誡自己得做個人,做鬼可以發瘋,但絕不應該玩弄忠貞的人夫,身體和心靈就越是不受控製地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