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他對我一見鍾情 京中宅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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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王妃聽了沈落枝的話,眼眸微微睜大了些,上下打量了一圈沈落枝,遲疑了兩分後,才道:「那你可許他什麼?」

若是沒許,人家肯這麼輕輕鬆鬆的送沈落枝回來麼?

若是許了,又許了什麼?沈落枝想如何還人家?

沈落枝的臉越發紅了,她的手指繞著自己的水袖,輕輕地扯了兩下,也沒說出她許出什麼,隻軟綿綿的喊了一聲:「娘!」

她這一聲撒嬌,讓南康王妃止了話頭。

罷了,既然沈落枝不肯說,她也便不再問了,女兒長大了,總要留些秘密。

這一趟西疆之行凶險無比,隻要人回來就好了,剩下的,都是他們大人家的事兒。

南康王妃麵色冷淡的起了身,道了一聲「早些休息」,便離了桃園花閣。

南康王妃走了之後,沈落枝在桌椅旁坐下,捂住了她略有些燥熱的臉。

她當著自己母親的麵兒提起耶律梟,真是——

她平復了片刻心情,才起身,從桃林花閣中離了去,回了她的院兒裡。

南康王府中早已給她收拾出了一個閣樓,她這一路上疲累極了,回了閣樓,洗漱過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回到大奉京城的第一覺裡,她在夢中見到了耶律梟。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耶律梟了。

興許是離開西疆太久,她都快忘記風沙的味道了,但是她始終記得耶律梟的眉眼,那雙碧綠色的眼,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

她一閉上眼,仿佛就能聽見耶律梟在她耳畔道。

「等我一年。」

一年。

麵頰上傳來濕漉漉、柔軟的觸感,像是耶律梟的唇瓣,沈落枝小小的躲了一下,心說「我還未曾應過你呢,你怎可如此無禮」,結果一睜眼,便瞧見了一隻活蹦亂跳的白毛綠眼狼崽子在她身上蹦來蹦去,正低頭舔她。

這是之前耶律梟送她的狼崽子,耶律梟沒有和她回江南,但是這小狼崽子與她一道回來了。

見她醒了,狼崽子「嗷嗚嗷嗚」的叫喚起來了。

沈落枝眼前的事物漸漸清晰了——她躺在柔軟的榻間,床幔層層疊疊,蓋在她身旁,花閣內點著一支纏枝花燈,朦朧的燈光透過床幔照進床榻間,小狼崽崽正在她身上胡鬧。

她辰時回城,午時與母親說過話,後睡了一覺,現下應是子時或者醜時——窗外黑的要命呢。

她還疲累著,但小狼崽崽一點都不累。

這小東西到沈落枝手裡的時候,不過是巴掌大點兒,眼睛都沒睜開呢,但是越長越大,簡直迎風就長,從西疆到京城的這兩個月裡,這小東西就已經長到了沈落枝膝蓋高了,還特別能蹦躂,比它都高的床榻,它一股勁兒,直接就能蹦上來。

沈落枝給它取了個好聽的名。

「沈蹦蹦。」沈落枝伸出兩根手指頭,輕輕地捏著那小狼崽子的耳朵,一邊感受著柔軟順滑的觸感,一邊輕聲與它說話:「亂舔什麼?郡主的臉豈是你能舔的?西蠻畜生,蠻不知禮。」

也不知道罵的是誰,反正透著一股子指桑罵槐的勁兒。

沈蹦蹦哪知道什麼是郡主呀?它隻知道,它要出去玩兒,要讓它的兩腳仆人帶它出去跑!

沈落枝把它往床下一丟,讓它自己出去了。

她的夢尚沒有做完呢。

從西疆到京城,從和耶律梟分別,好似已經有了很久很久了,沈落枝見不到他的人,乾脆翻個身,在夢裡與他再見吧。

沈落枝回了京城之後,先養了兩日,待到人精神些了,才開始派摘星出去打聽事宜。

其實也沒什麼旁的事宜,她在京城沒什麼熟人,也就隻能問道一些市麵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她問南康王他們什麼時候能回江南,南康王隻搖頭。

「聖上有心削藩。」南康王說:「短時間內,我們回不得江南了。」

自古以來,皇上與藩王之間都有一場拉鋸,南康王對於削藩一事其實早有準備,順德帝要削藩,他就給順德帝削藩,他其實並不在乎什麼銀錢地位,隻要能與自家妻女閒雲野鶴過一生便可,他們已經有了足夠多的銀錢了,就算做個閒散富翁又能怎麼樣呢?

隻是南康王是這般想,順德帝卻不一定是這般想。

這世上哪有什麼「你退一步,我就也退一步」的好事兒呢?大多數人都是「你退一步,我就逼著你退十步」。

若是順德帝不止要削藩,還要將他們斬盡殺絕,那怎麼辦呢?

之前順德帝不動南康王,是因為順德帝剛登基,羽翼未豐,在京城內跟一幫皇妃鬥智鬥勇,跟一幫大臣你拉我扯,就已經夠耗費精力了,動不了南康王,又因為南康王一直盤踞在江南,順德帝沒有那麼長的手,但現在,順德帝登基多年了,南康王又送到了京城,順德帝保不齊生出來什麼心思。

沈落枝並未曾入朝為官過,對朝中的具體局勢知曉的也不多,但是身為王女,她也是長了點腦子的。

「那豈不是很危險。」沈落枝垂著頭,略有些難過。

她總覺得,此事與她有關,若不是她一門心思要去西疆,她父母也不至於為了她跑一趟京城。

南康王若是一直在江南,順德帝也很難伸手過去。

「天底下就沒有不危險的事情,既然坐上了王位,就不能隻顧著享用好處。」南康王隻安撫她:「落枝,今年就算你不出江南,順德帝也會召我等入京的,隻要順德帝一日想削藩,你我便一日不安寧,與你沒有關係。」

沈落枝隻能點頭。

南康王又道:「過幾日,順德帝還為你辦了一場接風宴,到時我們一道兒入宮。」

既來之則安之,這段時日既然離不開京城,那便好好在京城玩兒一玩兒。

沈落枝先是點頭,復而又問:「娘這些時日忙什麼了?」

南康王垂眸,看向沈落枝。

這段時間吧,他們父女倆一直窩在南康王府哪兒都沒去,沈落枝是因為一直奔波,身子疲怠,南康王是因為順德帝盯著他呢,南康王不想出去惹事兒,就隻有一個南康王妃,像是吃了百年老人參似的,每日都在外麵忙活,也不知道具體在忙個什麼,接連幾日都是早出晚歸,一直不在府中。

沈落枝的那點宅鬥手段都是從南康王妃的手裡麵學來的,真要是比起來宅鬥,南康王妃可比沈落枝要強上百倍,沈落枝幼時還聽幾個嬤嬤提過,說當初她娘親也是京中的風流人物呢。

沈落枝娘親那個的性子,沒人招惹她,她都要壓人三分,若是有人招惹她,保不齊要大殺四方呢。

當時南康王和沈落枝二人正在下棋,聽見沈落枝這麼問,南康王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用目光看向沈落枝。

他們坐在水榭內,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麵上都有一點隱約的探尋之意。

「娘做的很過分麼?」半晌後,沈落枝小聲問。

「倒也沒有很過分。」南康王左右掃了一圈,然後低聲道:「大抵,是隻有那麼一點的吧。」

南康王伸出了一隻手,比劃出了拳頭大小那麼一點兒。

沈落枝有些心虛。

她爹一向是她娘的忠實走狗,她娘做什麼,她爹都覺得很好,現在她爹都覺得有一點過分,那她娘一定不止有一點過分。

沈落枝與她爹下完一盤棋後,回了閨房,她才轉而去問摘星,她娘到底做了什麼。

自打入了京城之後,她便一直在宅子內休養生息,把之前在西疆內折騰掉的精氣神兒全都補回來,現下才來得及問上一句。

摘星當時出去打探了一番,回來之後便與沈落枝喜氣洋洋的道:「奴婢從姑姑那邊聽了一些事兒,且讓奴婢一一學來!」

摘星說的「姑姑」,是南康王妃身邊用的丫鬟,摘星從姑姑那邊兒打聽完了,再回頭去跟沈落枝學舌。

「何等事?」沈落枝來了興致,喚人端來瓜果,聽摘星講話。

「不知道郡主還記不記得。」摘星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然後湊近沈落枝,擠眉弄眼的說道:「兩個多月前,在納木城,那邢燕尋說自己懷了身子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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