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 68 章 道長的心跳得很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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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麵前,燕安謹無需掩飾自己,坦然地承認了,「怕,在下怕水。」

說罷,圈著她的手臂緊了緊。

「那我們去上麵吧?」

「有道長陪著,就沒那麼怕了。」

燕安謹依然是側身抱著她的姿勢,他自己距離水麵更近,用身體將他所恐懼的水麵隔絕開來,不讓懷中人看見。

江采霜急促的呼吸逐漸慢下來,安靜地待在他懷裡,思緒飄到很遠之前。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輕聲喊他:「絳雪?」

「嗯?」燕安謹低頭,湊近她。

江采霜屏住呼吸,突然仰頭,快速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一下。

她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心砰砰跳得飛快,偷親完就想趕緊退開。

可還不等她退離,便被大掌貼上後頸,不輕不重地箍住。

才剛剛分開的唇瓣,再次緊密無間地貼在一起。

江采霜杏眸圓睜,眼中漾起瑩潤的水光,愣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

燕安謹掌心不疾不徐地在她頸後摩挲,指腹劃過的地方,激起一連串的戰栗。

他並不滿足於隻是雙唇相貼,而是進一步地頂開唇齒,探入。

江采霜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連呼吸都忘記了,雙手無意識地抵著他的月匈膛。

男人的動作始終溫柔,卻暗藏著強勢的掠奪,如同他這個人,從來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春風和煦。

起先江采霜隻是被動承受,後來也被他引誘著,笨拙地回應。

她被另一個人的氣息所籠罩、剝奪,呼吸吞吐間,全是甜如蜜的徘徊花香。

如水的月華下,燕安謹的桃花眸仿佛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霧氣,濕濛多情,又深幽蠱惑,讓人心旌搖曳,全然忘卻了今夕何夕。

江采霜眼眸變得迷離,麵頰攀上濃鬱的紅霞,推拒的手不知不覺中垂了下來。

待漫長的一口勿結束,江采霜終於從方才瀕臨窒息的感受中蘇醒,被蠱惑的意識慢慢回籠,微張著唇,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不知何時起,他們不再是之前的姿勢。

兩個人淩亂的衣袍交織在一起,鋪陳在綠意盎然的草地上,衣袍搭在溪邊,被流淌的溪水沾濕了都不知道。

江采霜捏緊了指尖,努力平復著自己過快的呼吸,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向壓在身前的男人。

燕安謹密長的烏睫低垂,也在看她。

他的氣息同樣變得紛亂,瑩白如玉的肌膚染上淡淡的緋色,連薄薄的眼尾都透著紅。桃花眸眼波流轉間盡是誘人的風情,還有……深藏翻滾的欲色。

四目相對,江采霜仿佛被燙到,連忙閉上了眼。

燕安謹撥開她唇邊的發絲,低眸,很淺地笑了一下。

第二日醒來,江采霜望著頭頂的帳子,像做了個長長的,很安靜的夢,醒來還會清晰地記得夢中所經歷的一切。

在外奔波這段日子,她從來沒睡得像昨夜那麼安穩過。

燕安謹已經提前離開,桌上擺著一套最小號的兵服,還有一碗熱粥和炸寒具。行軍在外,這樣的早食已經算很不錯的了。

粥碗下麵壓著紙條——道長昨夜睡得可好?衣服可合身?別忘了用朝食。

江采霜漱洗完,吃了早飯,準備換上清爽的兵服。

衣服應該是燕安謹特意準備的,正好合了她的身材,穿著不大不小。

甚至……剛才江采霜拿起裡衣的時候,還發現他準備了一條乾淨的白帛,麵料柔軟光滑。

江采霜鼓起臉頰吹氣,又一次感嘆他的細心。

之後,她微紅著臉,將白帛纏在月匈口。

換好衣裳,又在臉上塗了點鍋底灰,江采霜撩開簾帳走出來。

外麵的兵士已經開始操練,繞著空地一圈一圈地跑。

看到江采霜站在帳篷門口,眾人也沒表現出奇怪和懷疑,隻是小聲嘀咕著:「還是看守糧倉舒服,一天天啥也不用乾。」

「那都是傷殘兵乾的活,你不服氣,你也去弄個傷殘?」

「算了吧,要是缺胳膊少腿,我情願天天起來操練。」

沒多久,什長過來找她,「你是銀風將軍帶來的人吧?跟我過來一趟。」

江采霜跟在這個矮小黑瘦的男人身後,他拄著拐杖,走路一瘸一拐的。

什長領著她來到一處通闊的木屋,像是好幾間房屋連在一起,中間打通了。

「聽說你懂些醫術,就在這裡給軍醫幫忙吧。糧倉不缺人,你來不來看著都行。」

「好。」江采霜應聲。

之後的一整天裡,她就跟在軍醫身後,幫他給一位位傷患煎藥。

到了晚上,怕她在軍營裡睡不著,燕安謹會帶她入幻境。

在寧靜美好的幻境裡,很容易讓人放下防備,得到更好的休息。

忙活了幾天下來,江采霜敏銳地察覺出,有兩個人不太對勁。

明明傷在肩頭,卻不肯拉下衣服,讓軍醫檢查,每次過來都隻是語氣硬邦邦地討藥,對傷勢含糊其辭,拿了藥就走。

好巧不巧的,這兩人還都傷在右肩。

一日,江采霜趁這二人過來取藥,偷偷跟在他們身後,到了他們所住的營帳。

兩人進營帳之前,還十分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確認無人跟隨,才進了帳篷。

江采霜躡手躡腳地靠近帳篷,順著帳上開的一個四方的小窗,探頭探腦地往裡看去。

兩名傷者坐在一張破布上,其中一人問道:「藥沒問題吧?」

江采霜立時瞪大了眼睛。

這人說的是青州話……她再熟悉不過了。

另一人放在鼻下嗅了嗅,同樣用青州方言回答:「沒問題,還是之前的藥方。隻是這裡臨近河邊,傷口容易見風,潮氣還重,所以才好得慢。」

「我先給你上藥吧。」

「嗯。」

「還是咱們以前的日子自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還有數不盡的良家美人。那日子才叫痛快!」方臉漢子擰開藥盒,滿臉淫邪地嘖嘖感嘆,「哪像現在似的,一天天風吹日曬,還要防備著對岸的偷襲,一不小心連小命都給搭進去了。還連頓飽飯都吃不上,我都多久沒見過葷腥了。」

「誰不想吃香的喝辣的?還不是形勢所迫。誰知道從哪冒出一個聖天教,非得跟朝廷作對,害得我們突然被調過來打仗,弟兄都死了好些。」

兩人喋喋不休地抱怨著當下的煩悶,方臉的那人幫同伴上藥。

他們的身影剛好被火把台擋住,江采霜看不清楚,便繼續躲在暗處窺視。

等這人上好了藥,站起身,這才露出後背的傷口。

瞧見他後背的情形,江采霜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傷口已經快要好全了,雖說看上去猙獰,但江采霜是醫者,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傷病,自然不會被這些所驚到。

真正讓她震驚的是,這人右肩的雕青,正是一條青龍!

與青龍會的雕青一模一樣!

江采霜剎那間福至心靈,許多之前想不通的問題,都在此刻迎刃而解。

還不等她細想,帳中人聽見窗外細微的聲響,反應迅速地立刻拉上衣服,轉頭看了過來,喝問道:「什麼人!」

江采霜連忙蹲下身子,尋找躲避之處。

兩人急匆匆地撩開簾帳,快步跑了出來,卻發現附近早已沒了任何人的蹤跡。

「讓他給跑了。」

「先別著急,他看到了也不一定明白個中緣由,我們靜觀其變。」

另一邊,江采霜提氣飛身上樹,借著樹枝遮擋住自己的身形。

等這兩人走遠,她才跳下樹,回了自己的住處。

晚上,江采霜偷偷溜到了主帳。

看門的是梁武,跟個黑臉門神似的杵在簾帳外麵,嚇得那些副將沒有正事都不敢過來打擾。

一見是她,梁武頓時來了精神,蒲扇大的手掌掩在嘴邊,擠眉弄眼地小聲道:「主子在裡麵呢。」說罷,他指了指亮著燈的主帳。

江采霜沖他點點頭,從他身後繞了進去。

撩開簾帳,燕安謹正坐在案桌前,借著燭火查閱軍務。旁邊掛著一幅詳盡的地圖,上麵圈出了幾處要塞。

江采霜躡手躡腳地繞到他身後,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響。

燕安謹佯裝不知,看似在看軍務消息,實則盯著她投在桌上的影子,目視那道嬌小的影子慢吞吞挪到自己身後。

「不許出聲!」

江采霜壓低聲音喝道,同時快速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她模仿著從前在話本上看到的情形,低聲斥道:「把你的虎符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著,另一隻手繞到前麵,假意要掐他的脖子。

虎口剛覆上去,燕安謹下意識動了動喉結。

江采霜感受著手心下的凸起,莫名別扭起來,不自覺地鬆了鬆手。

端坐的男人徐徐提筆,蘸墨,在紙上寫下:虎符在我懷裡。

江采霜不疑有他,右手從男人鋒利的喉結往下滑,順著衣襟的縫隙鑽了進去。

在他懷裡左扌莫右扌莫,一頓翻找,卻空無一物。

哪有什麼虎符?

「別耍花招,你把虎符藏哪兒了?」

燕安謹繼續提筆,寫:當真在我身上。

江采霜半信半疑地繼續在他身上找尋,幾乎把他上半身扌莫了個遍,伸到衣襟裡的手,掠過結實的月匈膛,平坦的月要腹,整個人快要倒進他懷裡……

她忽然醒悟過來,耳朵蹭一下燒紅,羞惱地抽回自己的手,「你耍我!」

在江采霜惡狠狠的眼神瞪視下,燕安謹極力忍著笑,眉梢卻還是流露出幾分愉悅。

「我何時騙過道長?虎符的確在我身上。」

「在哪兒?」江采霜目露狐疑,顯然不信。

燕安謹從容自若地整理自己淩亂的衣裳,隨後敷衍地在月匈口按了兩下,「遭了,虎符不見了。」

某人故作驚訝,卻連語調都沒變化,平淡如常。

江采霜哪裡看不出來,這人分明就是在逗弄她。

實在可惡。

更可恨的是,自己拿他完全沒辦法。

江采霜想不明白,世上怎麼會有臉皮如此厚,還這麼會耍賴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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