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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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些閒言碎語,水島川宴又想起和琴酒的對話,忍不住問係統:「係統,琴酒那天拽我尾巴的時候,說,外掛和插件。這是什麼意思?我的尾巴明明是長在自己身上的,扌莫起來還是溫熱的呢。」

係統喝賽博電子咖啡:【嗯,不知道就好。不是什麼有營養的內容。】它買了通感玩偶,還在等商城發貨,但心情極好。

但仔細想想,好像也不錯。

等水島川宴已經失去這個debuff,又想見到他身後跟著團毛茸茸的樣子,就可以買點有趣的款式。至於是外掛還是插件……就得看當事人的情況了。

係統敷衍著回答了,水島川宴卻還是有些在意。

這種在意在他走入首領辦公室的時候到達了巔峰。

愛麗絲牽住他手,把他引到森鷗外身邊。

「水島川君,身體好一些了嗎?」

「好多了。就是尾巴根還有點疼。」

森鷗外的視線滑下去:「是嘛,需要檢查一下嗎?」

「應該沒有大礙?之前被人拽住尾巴,用力扯了一下,可能那時候就有點小拉傷,現在已經好了。也許是睡久了壓著發疼,也不一定。」水島川宴說完,轉過身,尾巴對著森鷗外,他伸手抓了一把自己的尾巴,又晃了晃,向森鷗外表示他的尾巴還是很健康的。

然後他問:「森先生,有人問我,尾巴是插件還是外掛,這是什麼意思?」

森鷗外:……

他伸手招了招愛麗絲,讓她先出去。

【你問森鷗外做什麼——】係統沒想到,自己敷衍的行為會讓水島川宴招另一個人詢問,它要炸毛了,【你再問一次,我也會告訴你的。】

水島川宴:「森先生應該也能回答吧,他作為y嗎?」

「聽過一點,不是很了解。」

「coslay便是扮演其他的角色,譬如教師、護士等。」森鷗外很仔細地捏了捏尾巴上的毛,觸碰毛發當然是沒什麼感受的,隻是這些輕微的觸動會傳遞到尾巴根,癢癢的,特別刺撓。

碰碰尾巴尖,整根尾巴都不受控製地顫一顫。

「看,尾巴的運動方式果然有些不太對勁。」森鷗外繼續說,「有些時候,coslay的對象不局限於現實中的存在,一些鎧甲、動物,二次元中的紙片人,都是很受歡迎的對象。」

「那麼尾巴……?」

「有一種獸耳獸尾的形象很受歡迎,水島川君聽說過嗎?巧克力與香子蘭。」

水島川宴搖頭。

「那是與貓耳娘相關的遊戲,人氣很高的。」

「原來如此。」他鬆了口氣,「原來是被當做coslay了啊,好像也不錯,總比被人當做是犬妖好。」他不想出門就被人喊妖怪。

森鷗外低笑。他不去和水島川宴解釋,那個貓耳娘遊戲的性質。

「外掛型,就是這些道具的分類。」他圈住水島川宴的尾巴根,感受到趴在自己腿上的青年,不自主的顫動,「有些是縫在衣服上的,掛在外麵,縫得不好很容易掉下來。」

「那……」水島川宴逐漸反應過來,鬧了個紅臉。

「有些尾巴……」森鷗外沒說完,就換了話題,「哎,水島川君,你就不用擔心尾巴掉下來的問題。」

他聲音含著笑:「長在自己身上的才是最牢固的,拔也拔不下來。」仿佛是為了印證他自己說的話,森鷗外用很輕的力度,扯了一下。

水島川宴倏地夾住尾巴。

他跳下來,手腳並用地在地毯上翻滾,直到自己遠離森鷗外。

「森先生!」眼看就炸毛了。

「這可是你自己問的。」森鷗外雙手十指交叉,看著慌神的水島川宴,一隻很漂亮很適合圈養的炸毛小狗,「還沒有問過,你和琴酒的關係?」

「他、他想殺了我。」果然,水島川宴的注意力被這個話題帶走了,「我不知道怎麼辦。」

「有考慮尋求Mafia的幫助嗎?」

「哎?」水島川宴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這是……以暴製暴?Mafia這種地方好像確實很適合接這個活,說不定他們的業務除了殺掉誰,也有保護誰誰誰這樣的。不對,應該是肯定有,之前那家酒店,不就是有這樣的業務嗎?躲進去,政界高層都可以被攔在外麵。

水島川宴真實地心動了一下。

「但是……我聽說請Mafia乾活需要付出代價。」他坐在地毯上,微微側身,沒壓著尾巴,「我可能沒有那麼多錢,來請私人保鏢。」

「如果是水島川君,可以考慮打折。」森鷗外如是說,「所謂的代價,不一定是金錢,情報、產業,相應的一切,包括——」他又不說了。

【沒明碼標價的,就是最貴的。】係統瘋狂勸說,【別信這個老男人,他想要的絕對不會少。】

水島川宴:「可是我什麼都沒有,騙我有什麼好處,我都沒什麼錢。」

係統:【你……】

【你尾巴很值錢。】係統恐嚇道,【如果森鷗外要求你去展覽自己的尾巴怎麼辦?把你放到站台上,塞進玻璃展示櫃裡,你看不見,但外麵的所有人都可以看見你,看見一個長著薩摩耶耳朵和尾巴的人。如果再過分一點,就把你捆起來吊著,不讓你逃跑,吃飯都隻能別人一口一口餵。】

【這種展子在地下可不少,能賺不少錢。你猜猜你這種稀奇的可以掙多少?】

水島川宴嚇壞了,捂住自己的尾巴,不敢相信。

森鷗外看他臉色慘白,以為是代價一詞嚇壞了人,就又說:「我不會收取很昂貴的東西……」

結果水島川宴更害怕了,耳朵尾巴抖成篩糠——森鷗外說這話,不就是係統所說的,表麵不明碼標價,暗地裡索要更多嗎?

「森先生……」他委婉地說,「我想,我還是自己解決這個問題比較好。您日理萬機,要來幫我解決這種小事,實在是太麻煩了。」

「是嗎?」

水島川宴聽見皮鞋踩在羊絨地毯上,發出的沉悶聲響。森鷗外走到他麵前。

「可是,這件事,似乎已經容不得水島川君拒絕了。」他目光帶著點憐憫,「人都已經找上門了。水島川君也許不知道,但Mafia和琴酒所在的組織,進行交易已經很多年了。在你躲避琴酒、住在森氏株式會社旗下的酒店裡時,琴酒作為我們尊敬的合作對象,也在其中。」

「琴酒倒是被你傷得很重,在你住院的時候,他又何嘗不是在同一家醫院裡享受免費的治療。」

他們其實一直,離得很近。

「你說,我們的合作對象問我們要個人,是給,還是不給呢?」

森鷗外捏了捏水島川宴的耳朵。

「還是說,你可以給出,更為誘人的代價。」他語氣依然平和,「畢竟,這裡是橫濱,是異能力的世界。就算他明知道我們把你藏起來了,也拿我們沒辦法。」

水島川宴恍然大悟。

怪不得,聽見琴酒的名字,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反應有些微妙。他問琴酒在哪兒,他們也含糊著,不回答。原來,琴酒才是先和Mafia關係好的那個,是他自己跑到了魔窟。

首領辦公室的門打開。

又有人進來。

三個人的腳步聲。他都認識。

太宰治、中原中也。還有……琴酒。

水島川宴如墜冰窖,渾身冰涼。

他抬起頭,還未反應過來事件的全貌,卻下意識,用乞憐的表情,緊緊抿著唇不說話。

但在其他人眼裡,就很像,水島川宴跪在地毯上,在森鷗外麵前。

「你們興致還挺好。」琴酒聲音沙啞。他喉嚨傷得不輕,纏了厚厚的一層繃帶,短時間內是無法正常說話了。

中原中也不說話,太宰治則是很輕地嗤了聲。

森鷗外似笑非笑,問水島川宴:「想好了嗎?」

水島川宴沒聲。

他睜著眼睛,沒用的漂亮眼珠子裡忽得湧出清澈的淚,垂在下眼睫,大顆大顆地滾落。滑過臉頰,聚集在下巴尖,又滴落到地毯上,把昂貴的羊絨地毯洇濕一片。

好難過、好難過。

犯病了。

誘導肌膚飢渴症犯病的原因:1受到一些觸碰、被引導。2情緒過於激烈,內心出現過於強烈的不安、害怕。

好害怕,係統說的可能性、森鷗外隱隱的威脅、琴酒直接的惡意……水島川宴的神經一時間被這些恐懼填滿了。然而,越害怕,肌膚飢渴症就發作得越嚴重。

想要,被抱一下。

現在就想。

沒有人抱要死掉了。

即使琴酒也在場,即使他下一秒就要死掉了,他也想被抱一下再死。

「水島川君……」

誰在叫他的名字?可以給他一個擁抱嗎?

水島川宴流著眼淚,帶著哭腔,不知道眼前是誰。反正是誰都沒關係。

「可以……可以抱我一下嗎?」

「拜托、拜托請抱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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