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番外(三) 婚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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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璿和秦肆的婚禮幾乎沒讓父母操心,從定時間訂酒店,請婚慶公司,到確定每一個細節全都是他們親力親為。

請柬是紀璿設計的,中式風格的信函,信封蓋上火漆印章,每一個戳都是秦肆親手蓋下去的。

賓客很多,老家親戚,尚有聯係的高中同學和老師,同事朋友都請了不少,甚至還有他在國外和同學和朋友,像是要把所有認識的人都請過來見證和祝福他們的婚禮。

秦肆向來是個隨性不羈的人,但在愛她和婚禮這兩件事上,他難得做得細致入微。

寫請柬那天他們忙到深夜,江城也下了春天的第一場雨,和著春雷陣陣,稀裡嘩啦地潑在窗玻璃上。

陽台上那些花雖養得不好,但有一些已經竄出了花骨朵。寒冬真正過去,到萬物復蘇的季節了。

真好。

家裡新買了個室內秋千,紀璿本來想買雙人款,秦肆非要買單人款,這樣每次她隻能坐在他身上,兩個人嚴絲合縫地貼著。

被纏著親熱了一會兒,她打了個哈欠,說:「不行,從明天開始我們要調整作息。」

秦肆親著她耳垂笑:「怎麼?」

「這樣不行,會早衰的。」紀璿對著他肩膀戳了戳,「別看你現在年輕熬得住,以後都是要還的。」

秦肆把她摟得更緊些,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你老公我永遠年輕,永遠熬得住。」

紀璿笑話他,大言不慚:「哪有人會永遠年輕?等你老了身體不好有你後悔——啊……」

話音未落,男人將她打橫抱起來,雙腳離地,她被迫摟緊他脖子:「乾嘛呀?」

「讓你看看老公身體好不好。」他把她放進被褥裡,壓上去。

紀璿忍不住哼唧了聲,氣息也亂了:「我是說等你老了……」

男人自顧自乾他自己的,嗓音壞得不行:「有個永葆青春法子知道麼?」

紀璿搖搖頭,眼睛裡泛了霧氣,半眯著,咬住唇,整個人快要抵到床板上。

秦肆用手護住她的頭,俯下身在她耳朵旁吹氣:「乖一點,現在告訴你……」

什麼永葆青春的法子,要讓她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來?

秦肆正在廚房做午飯,胳膊突然被敲了一下,是一份標題為「規律作息管理條例」的紙質文件,下麵還留著兩個人簽名的地方。

男人笑了一聲,轉頭看向正靠在牆邊刷牙的姑娘,無奈道:「行,都聽你的。」

他一向懶散隨意慣了,熬夜也是家常便飯,但女孩子睡不睡美容覺差別還是挺大的。紀璿如果睡得晚了,頭發也會掉得多,於是接過她手裡的筆,在底下簽了自己的名字。

她自己那邊已經早早簽好了。

紀璿接過簽字完成的協議,一本正經地對他說:「從今天開始實施。」

「行。」秦肆寵溺地揉揉她頭發,「快點兒漱口,吃飯。」

今天他做了紅糖糍粑。

紀璿不太愛在飯桌上吃甜口食物,但他做的除外。

在下廚這件事上,秦肆是有點天分在的。想當初兩人剛剛重逢的時候,他肉眼還分不出鹽和糖,短短一年時間,已經能狠狠拿捏住她的胃了,家裡幾乎不再需要她做飯。

今天周末,但紀璿要去公司加班,吃完午飯她便自己開車去了。

秦肆去送婚禮請柬,她也帶了一部分去公司,發給同事。

「羨慕死了,連請柬都做這麼漂亮。」

「我的天,上麵的花都是你貼的嗎?立體的誒,還會動。」

紀璿笑了笑:「花是他貼的,字我寫的。」

寫字是最簡單的,他主動包攬了復雜的部分,貼花和蓋火漆。

女孩子的手賬技巧都被他研究得明明白白。

晚上,秦肆來接她去同學聚會。

以前秦肆班上的同學大多也都對她這位全校聞名的美女學霸有印象,更何況是當年秦肆大張旗鼓的追過的,但誰也想不到兩人時隔多年還能修成正果。畢竟當年,所有人都以為是秦肆一廂情願。

有時候紀璿自己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美得像一場夢。

聚會上兩人牽著的手就沒放開過,吃飯的時候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秦肆也毫不掩飾地幫她夾菜盛湯,剝蝦和螃蟹。

有人喝多了,繞著桌子給同學們敬酒,快輪到他們的時候,秦肆見她一臉懵,顯然不認識這人,小聲提醒道:「我們班體委,郭曉逸。」

紀璿拿起酒杯,對那人禮貌地勾起唇。

誰料郭曉逸看著她,眼睛一下就紅了起來,緊接著便開始哭。

眼看郭曉逸要撲上來,秦肆趕緊摟住她肩,把她往後帶進自己懷裡。

「乾嘛呢老郭?」秦肆笑了,眼底夾著銳利的光,嗓音卻吊兒郎當的,「喝酒就喝酒,別對著我老婆哭,多不吉利。」

「嗚嗚嗚憑什麼?憑什麼是你老婆?」郭曉逸搖搖晃晃打了個酒隔,五大三粗的個子,哭得像個可憐蟲,「老子也喜歡她!當年他媽的要不是你擋著,老子就去表白了!」

紀璿沒想到還有這出,尷尬地回頭望了眼秦肆。

男人摟著她肩膀安撫地拍了拍,對郭曉逸道:「我可沒攔著你啊,你愛表白表白,關我屁事。」

「我他媽不是怕被你揍!」

「哦,那你孬唄。」秦肆當著他麵低頭親了自己老婆一口,「我老婆隻喜歡我這樣的,你沒戲。」

「嗚嗚嗚嗚……」郭曉逸嚎啕大哭著抹了把眼淚,「老子祝你們百年好合,你要是敢對女神不好,我他媽——」

「你他媽也不敢揍我。」秦肆拿酒杯撞了撞他,抬起頭一飲而盡,「放心,我老婆不需要你惦記。」

紀璿尷尬得臉都紅了,幸虧今天的粉底夠厚,用頭發擋著耳朵,也不太看得出來她很尷尬。

秦肆也喝了不少酒,回去時紀璿開的車,他腦袋擱在她肩上。

「餵。」她突然叫他,「你們班那個郭曉逸怎麼回事啊?」

沒想到居然有人暗戀她,還藏得這麼深。

「喜歡你唄。」男人有些醉了,大著舌頭,邊說邊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我也喜歡你。」

「別鬧,開車呢。」紀璿被他蹭得脖子癢癢,「可是我都不認識他,太荒唐了。」

秦肆笑了笑,仰起頭,眼裡像蒙著雲霧的星河:「紀同學,你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

紀璿耳朵一熱:「我有什麼魅力?」

「當年在學校,喜歡你的男生可不止一個兩個。」秦肆啞著聲說。

感覺他這話聽著危險,紀璿囁嚅道:「我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秦肆低笑一聲,「有我在,誰敢讓你知道?」

秦肆看上的女孩兒,誰要還敢往上沖,那就是公然和他作對,以他當年在學校的威信,那些人也隻能偷偷暗戀她。

他重新把頭靠在她肩上,嘆了嘆:「我可幫你趕了不少蒼蠅啊老婆。」

紀璿看著他喝醉酒疲憊不堪還要強撐著和她說話的樣子,溫柔地勾了勾唇:「你睡會兒吧,到了叫你。」

隻聽見男人「嗯」了聲,肩膀上呼吸逐漸變得輕淺均勻。

**

婚禮臨近,紀璿回去接王女士來江城。

她一連出去好幾天,超市要人看管,店員小姑娘回家探親得兩天才回來,王女士說等人回來再走,於是周末,紀璿和秦肆在那兒陪她一起看店。

小時候那家不到十平米的小賣部已經變成了一家商品齊全的超市,王女士做生意實在,回頭客也多,在這兒駐紮了二十多年,幾乎壟斷了兩條街的日常用品開銷。

秦肆在外麵晃了一天回來,突發奇想:「阿姨,要不咱開幾家連鎖超市吧,我研究了幾個不錯的地段,周邊新建的小區都沒什麼像樣的超市。」

王女士笑了笑:「算了,我沒那個錢。」

「沒事兒阿姨,我投資。」男人拉了把椅子坐下,「您年底給我分點兒利息就成。」

「我這把年紀就不折騰了,再說了,樹大招風,就這樣挺好的,靠這兩條街的老顧客我也餓不著肚子。賺錢的事兒交給你們年輕人就行,我隻要管好自己,不給你們壓力。」外麵有人在喊,王女士抬高聲調,「來啦!」

王女士在門口弄了個彩票機,順便賣點彩票,也不貴,小朋友路過都嚷嚷著要買一張。

紀璿從背後摟住他月要:「你就別替我媽操心了,她心裡明白著呢。前些年就有人叫她入夥開個大超市,餅畫得可美了,我都差點動心了,後來我媽研究了一下,沒同意。這不,那人弄好大的陣仗,後來虧得血本無歸。」

「她也不是不相信你,是真不想折騰。」紀璿望著超市門口忙碌的女人,眼裡泛著溫柔的光,「你知道嗎,我媽當初開小賣部隻是為了我,那會兒的小賣部,隻有這個收銀台這麼大,我媽每天早出晚歸,為了不影響開門賺錢,夜裡去進貨,然後窩在這麼點小屋子裡迎來送往,賺點辛苦錢,隻為了讓我從小不用過窮苦人家的日子。」

「其實我們家條件並不好,就那點條件,奶奶還不願意花在我身上,但我媽沒讓我吃過一點苦。」

從小到大在學校,大家都以為紀璿家條件很好,穿的衣服都是牌子貨,雖然不會特別貴,但往往款式新穎,有質感。水果零食也都沒短過,零花錢比很多同學要多,雖然她不怎麼花錢,也是小學三年級才知道有的同學每天隻帶五毛一塊,而媽媽一周給她二十塊。

後來攢下來的零花錢都被她買了輔導資料和課外書。

「阿姨是個了不起的女人。」秦肆說。

「是啊。」紀璿笑了笑,「如果不是跟我爸那個短板糾纏了幾十年,她可能過得比現在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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