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番外(二) 新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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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他們今早才領證,新婚燕爾的小夫妻,又被大家一陣起哄笑鬧,幾個男生大喊著「送入洞房」,笑得也極其猥瑣,實在不堪入耳,紀璿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門口把他拽走了。

秦肆左手抱著花,右手摟著她笑:「你們同事挺活潑啊。」

紀璿耳朵都紅了:「一群八卦精。」

曾經都是並肩作戰的夥伴,紀璿也不是那種開不起玩笑的人,所以即便升了職,大家依舊沒什麼避諱。除了工作時間,平時依舊像朋友一樣相處,沒少打趣。

從公司離開,車沒有按照以往的固定路線開回家,紀璿認出這是駛出市區的高架,問道:「我們去哪兒啊?」

秦肆單手扶方向盤悠閒地開著車,另一隻手牽著她,語氣神神秘秘地:「帶你去世界盡頭。」

紀璿彎起唇,不知道這人又準備了什麼驚喜,靠在他肩上甜甜地笑了:「老公。」

男人握緊她手,嗓音也無比溫柔:「嗯?」

她沒什麼事,隻是叫叫他,然後從包裡拿出結婚證又美起來:「這張照片拍得真好看。」

本來不對民政局的攝影師抱多大希望,卻沒想到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情,都捕捉得無比幸福和自然。

照片上兩人都目視前方,卻能感受到彼此之間的愛意和眷戀,和對未來的美好希冀。

秦肆毫不謙虛地說:「是我們天造地設,般配。」

紀璿把結婚證舉起來,愛不釋手地摩挲著。

她覺得她可以翻來覆去看好多年,每一次都像第一次一樣開心雀躍。和他結婚這件事,勝過中五百萬彩票,是任何事都無法比擬的幸福。

年少時就住在她心裡的少年,如今終於和她的名字永遠寫在一起,就像他說的那樣,生同衾,死同穴,今生今世都不會再分開。

紀璿把結婚證抱在懷裡,湊過去口勿了口勿他的臉頰。

秦肆笑了,將她頭發揉亂:「開車呢寶貝,別鬧。」

紀璿知道他車技好,這點事不足以影響到,便繼續對著他耳朵,嗬氣如蘭:「老公,我好愛你啊。」

秦肆拗不過她,趁著前麵一段開闊直路,迅速低頭在她額頭上口勿了口勿:「我也愛你,老婆。」

紀璿湊到他唇瓣上「吧唧」一口。

「好了,真別鬧了。」秦肆抬了抬手環,給她看屏幕,「我現在心率140,很危險。」

紀璿無比誇張地睜大眼睛:「你這麼緊張啊?」

他似乎在竭力平靜,心率也在110-140之間反復橫跳,瞥了她一眼,神色淡定:「不是緊張,是興奮。」

紀璿低頭往他下麵瞅了一眼。

秦肆抬手捏捏她鼻子,啼笑皆非:「不是那個興奮。」

紀璿笑著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那你為什麼興奮?」

男人使壞地撓撓她下巴:「你說呢?」

紀璿故意裝傻:「不知道,你說。」

秦肆低笑:「就那麼愛聽?」

她點點頭:「唔。」

「聽不膩?」

「聽不膩。」紀璿一臉認真,「每天都要聽好多遍。」

「行。」秦肆溫柔地扌莫著她頭發,一邊看著前麵的路,一邊側過頭在她發頂落下個口勿,語氣無比虔誠地說:「因為我愛你。」

車子逐漸駛離高架,在橋下拐彎,走進一條開闊的公路。

紀璿不知道江城竟然有這樣的路,離江邊這樣近,下車就是一望無際的銀色沙灘。江麵延伸到視野盡頭,殘陽如血,漸漸掩入黛色的群山中央。

她突然想起他說的那個詞——世界盡頭。

秦肆把車停靠在路邊,從後備箱拿出一頂帳篷,支在離岸邊不遠的沙灘上,他帶了許多吃的,和她愛喝的奶茶,握在手裡還熱騰騰。

遠離市區的喧囂和一切世俗的繁雜,一邊聽著江水滔滔打在礁石上,一邊享受著江風和落日,他用帶來的鍋爐煎烤著精致的晚餐,紀璿聞到醬料的香味,頓時覺得夕陽也變得更美了。

最後一絲亮光掩入地平線下,夜晚籠罩平靜的江麵,帳篷周圍的串燈卻亮起來,將氛圍烘托得無比溫馨。

秦肆點了一盞露營燈掛在帳篷裡,復古的形狀,跟添上幾分浪漫氣息。

一盤他親手煎的牛排,一盤蔬果沙拉,蝦仁三明治,還開了一瓶紅酒。

紀璿從沒想過她的新婚夜會在野外度過,可秦肆向來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她愛他,也愛他準備的這種始料未及的驚喜。

吃完飯,秦肆拆開他帶來的蛋糕。

特殊的日子都不能缺少蛋糕,紀璿說過這話,他便牢牢地記在心裡。

這是他親手做的蛋糕,耗時一個下午,做得還不錯。奶油塗抹得還算均勻,裱花還能看得過眼,作為一個初學者已經很優秀。

紀璿答應他不發朋友圈,他才讓她拍照。

蛋糕頂上有兩個牽手的小人,穿婚紗的女人和穿西服的男人,紀璿拿塑料刀戳了戳,驚訝:「這個不能吃嗎?」

「當然不能吃。」秦肆笑著把那兩個小人拿下來,「這是我花了四個小時捏的,留好了。」

原來是兩個空心的陶泥小人,工藝難度還挺大。

紀璿拿過來扌莫了扌莫,喜歡得不行:「你手還挺巧。」

秦肆一邊幫她切著蛋糕,一邊笑:「喜歡再給你捏幾個。」

「那就捏幾個你吧,讓我放辦公室天天看。」紀璿接過他切好的蛋糕,張嘴銜住那顆櫻桃蒂,剛要吃,那人卻湊過來咬走了下麵的櫻桃。

她踹他一腳:「乾嘛搶我櫻桃?」

「難吃。」男人一臉認真,「我幫你吃了。」

紀璿嘟著嘴:「騙人,我不信。」

秦肆勾唇笑得壞壞的,指著自己的唇:「不信自己來嘗。」

「嘗就嘗。」她哼一聲,把蛋糕放在桌上,俯身壓過去。

唇瓣抵住唇瓣,她第一次主動去勾他,未料舌尖一抖,整個人都被酸麻了。

剛要逃開,這人卻沒給她機會,箍著她的月要順勢加深。

紀璿差點要哭出來:「好酸……」

唇齒交纏間,他喉嚨裡溢出一聲低笑:「不是你自己要的?」

隨後他卷走她嘗到的酸,慢慢地,都變成曖昧的甜。

帳篷門被關上,透明的那麵也被遮住,外麵隱約有江風呼嘯的聲音,裡麵卻越來越熱。

他抱著她滾進鋪好的被褥,正難舍難分之際,突然感覺他動作頓了頓,迷迷糊糊地聽見他說:「好像有東西忘帶了。」

到這種境地,她哪還管得了這麼多,不知是昏了頭還是昏了頭,抱緊他準備退開的身體,嘟噥道:「合法了……」

男人似乎怔了一下,隨即用手掌摩挲著她的臉,低頭印下一個口勿:「嗯,合法了。」

他們已經是夫妻,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無間的兩個人。

他抱緊她,感受這種前所未有的親密無間。

窗簾再次被卷起來的時候,透明罩上蒙著厚厚一層白汽,紀璿躺在他懷裡,身後是男人依舊炙熱的月匈膛。兩人都出了許多汗,怕著涼,於是用被子裹得緊緊的,她伸出一條胳膊,手指在透明罩上畫了個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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