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宰相事發(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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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回一聽便知道是出大事兒了,他攥緊了許四的手臂,道:好妹妹,你隻管說,誰欺負了你,哥哥來給你出頭。

」許四咬著牙不肯開口,隻是一直掉眼淚。

餘下的那一個姑娘一直低著頭不言語,她的家人倒是馬上過來接她,關切的間問查看,瞧瞧是否傷到。

倒是陸蚊姣,陸家三個男人,她的父親一個,兩位嫡兄兩個,都不搭理她,她也不在意,便往人堆裡一站,擺出來一張坦然的臉來,別人反倒不好意思拿驚疑的眼神繼續跳她了,而一旁眼著人群一道來的永寧侯世子則走向了陸姣姣。

倒是許四姑娘,白著一張臉被許青回拉著走了兩步後,突然回過頭來,一把拉住陸蚊姣的手,將陸姣姣的胳膊抱在懷裡,一路將陸姣姣拖回到了許家的站位裡去。

許家人沒說什麼,隻是隱晦的瞧了一眼陸家的人,又瞧了一眼永寧侯世子。

陸右相擰著眉,沒有搭理陸姣姣的意思——他這親爹可做的真難看,自家女兒被火燒了,他都不管。

倒是永寧侯世子站停在了原地,他本來是要過來接陸皎奴的,但是陸奴姣跟許家人站在了一起,他便不過去了。

陸姣奴也沒瞎見永寧侯世子,她站在了許家的人堆兒裡後,低著頭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陸姣姣臉上不顯,後背卻早已濕透了。

她今日本是帶了五個姑娘,以「宴席太悶,禦花園中有一朵花分外漂亮,我帶你們去賞」為理由,哄騙了幾個姑娘與她一道出來,結果走到花閣附近,有兩個被攔住了,隻剩下了她們三個,一個被她算計來的許四姑娘,一個年歲不大,腦子不怎麼好使,格外好忽悠的武將女兒陳三姑娘,她們三個到了花閣的時候,許四和陳三還不知道上麵有人呢,這何姑娘也沒打算上去,隻想在花閣裡歇一會兒,是陸蚊奴偷偷將燭火台推倒,先燎了紗窗,又點燃了一樓的桌椅,然後帶著人跑上了三樓,才瞧見的。

她當時帶人跑上去的時候,心都是緊繃的,她早就知道石清蓮費盡力氣籌謀的事情不會那般容易,她要得罪的人也肯定是個大人物,但沒想到這麼大。

一個當朝宰相,一個皇帝胞姐,大到她腦袋都嗡嗡的響。

同時,她也明白了為什麼石清蓮要搞這麼一遭事,這偷情的人是石清蓮的夫君,石清蓮不搞事誰搞事!幸而她這件事辦的還算不錯,縱然有些疑點,但也能硬著頭皮扛下去,隻搬出來一問三不知的模樣就好了,這事兒真正會挑的人是許四姑娘,不是她。

果不其然,許四姑娘被許家人接回去之後,便臉色蒼白的緊緊抓著許青回的手臂站著,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許青回看,在許青回關切的目光中,她終於的一聲哭出來,喊道:三哥,我瞧見康安帝姬和人在花閣裡麵偷情!」這一聲喊讓整個花園裡的人都驚住了。

康安帝姬和人偷情!和誰偷情?她知道此時場合不對,但是她忍不了了,今日這事若是不挑出來,順德帝為了掩蓋康安日名聲,肯定會逼他們家娶康安。

許四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哥哥娶這麼一個淫亂的女子為妻子的!你胡說什麼!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許老爺,他一個刑部尚書,二品大臣,自然知道這話的重量,他第一時間吼道:「被火燒傻了吧你?閉嘴!」許四含著淚不說話,隻抱著她哥哥。

許青回呆滯著臉,也說不出話來。

其餘兩家,一個陸家,一個陳家,都眼觀鼻鼻觀心的當自己沒聽到。

陸姣姣也當自己沒聽到,不過她在心裡計較了一番,覺得石清蓮應當已經滿意了,看許四這個態度,康安帝姬這門婚事算是黃了。

至於這件事會不會給她帶來麻煩…她根本沒考慮過,反正她在陸家本來就過的難,也不在乎陸家人怎麼對她,她隻管給石清蓮辦完這件事,救回她自己娘親就行,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思索間,陸姣姣收回了視線。

一時間個人百態,都在花閣的這一場大火中映現而出。

,他還從裡麵提出來個人來。

而這時,花閣中的最後一個金吾衛從花閣三樓裡跳下來,下亞白上人在同二樓裡晚下不,也趕入全麵走出來下人不人群中所有人的腦子裡都閃過了「康安帝姬和人偷情」這句話。

前麵三個都是姑娘,那這最後一個——被提出來的那個狼狽至極,身上隻有幾件淩亂的衣裳,一隻靴子不知道去哪裡了,發邋也淩亂著,被提出來、站到地上的時候,在場的人都瞧清楚了他的臉。

「這人,這人怎麼好像是——」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驚叫了一聲:「江大人!」三戶人家中頓時一片嘩然。

江逾白怎麼會在花閣之中?而被提下來的江逾白更是狼狽不堪,他身上隻穿著一套中衣,他的外袍早被燒著了,一隻靴子也是匆匆穿上的,發鬢也略顯淩亂,他雖然沒被燒著,但是形容卻比那三個姑娘還要狼狽,一眼望去,便知道他怕是在花閣中生了事。

怎麼這三個姑娘的外袍都好好地穿在身上,偏偏他一個人的外袍都被燒著了?為什麼他是最後一個下來的?這花閣中生火,與他有什麼關係?康安帝姬第一個被抱走了,剩下的這個——自然就是奸夫了!在場的都是人精,一個個問題在腦海中瞬間閃過,但是沒有一個人動,所有人都本能的閉了嘴。

r/>他們不說話,江逾白自然也說不出話,他立在花閣前,一張臉紅白交映,他一抬頭,便能瞧見許家人惡狠狠的盯著他看。

許家老爺子久經朝堂,見識的多了,還能忍得住,許夫人一個婦道人家,自然也不會直接開口罵人,她也是要臉的,反倒是許青回忍不了,他歲數輕,那麼大一個綠帽子扣在他頭上,他怎麼能忍?他想起了當時帶著康安帝姬去跑馬場的時候,他宴請康安帝姬、江逾白、沈蘊玉和沈蘊玉的未婚妻的時候的事兒了,過去說過的話,辦過的事在腦海中——浮現,許青回回想起了當初他被江逾白在馬球場用鞍僦砸的那一下,想起了當時康安帝姬看江逾白的眼神,想起了當時江逾白說的話,頓時怒火中燒。

這對奸夫淫婦,早已暗通款曲,卻還在他麵前做戲,他對江逾白真誠友善,對帝姬殷勤示愛,這倆人表麵上不說,但是在他們倆眼裡,他就像是個小醜一樣!許青回一想到康安帝姬和江逾白在背地裡討論過他,甚至還可能嘲諷過他,便覺得一股熱血直接頂上頭顱,他高喊了一聲江逾白,你枉為人子,然後沖上前,一拳砸在了江逾白的臉上!便是這樣一拳,拉開了一場大戲序幕。

許家老大人站在原地不動,許夫人裝模作樣的喊了兩嗓子後便也不動了,許四姑娘咬牙切齒,握拳跺腳,恨不得上前去跟著一起打,陸墳奴立在許四姑娘旁邊,隻當自己是個人形石頭,一言不發。

陸右相倒是讓他那倆兒子上前去攔了,但是攔也攔的假模假樣,隻上去做個麵子,陳家的人袖手旁觀,沒動,永寧侯世子抱著胳膊站在一旁,抬睜掃了一眼陸蚊奴,見陸蚊姣一直在低頭裝傻,永寧侯世子便也跟著陳家一起看戲。

左右事兒沒攤到他們頭上,他們隻是路人,頂多稍微沾了一點泥罷了,也不怕洗不乾淨,倒是這江逾白,堂堂宰相權臣,竟然與帝姬偷情,單是這一條,都能讓江逾白永世翻不了身。

自古以來,掌權者,不能娶皇室女,這是帝王家與世家的默契,以往便有此例,權臣娶帝姬之後,舉家謀反,屠殺皇族,後擁立帝姬之子為新帝,除此以外,還有帝姬用權勢為權臣鋪路,權傾朝野,一手遮天之類的事。

總之,為杜絕此類,帝姬不能嫁權臣。

而江逾白,卻以已娶妻的身份,與帝姬苟合。

在場的人越想,眼底裡縈繞的晦暗就越多,每個人都有一排小心思,從後宮之事繞到朝堂之間,一雙雙眼也不停的在四周繞過。

為什麼康安帝姬和江逾白在此偷情,為什麼恰好被許四姑娘撞破?今日之事,會是巧合嗎?此時,群歡殿內。

因著花閣起火一事還尚未出結果,就算是宴會結束了,這群賓客也得坐著等,順德帝還得招待這些滿朝文武,便重新落座,宮婢再端瓜果上來。

定北侯夫人剛才在放煙火的時候與人說話去了,後來聽說起了火,又叫眾人回了殿內,她回殿內之後第一個找的是石清蓮。

石清蓮好找,她那張臉往人堆裡一站鶴立雞群,一眼掃過去,最惹眼的那個準是她。

定北侯夫人一回來,石清蓮便跟旁邊的定北侯夫人一起說著話,倆人都是一副隔岸觀火的模樣,仿佛不知道花閣為什麼會燒起來,又都好奇花閣為什麼會燒起來的樣子。

「也不知道怎的起了這麼大的火。

」定北侯夫人擰著眉盯著桌上的瓜果瞎,眉間的花鈿都跟著被擠的變了形,她還不知道自己旁邊的石清蓮就是始作俑者呢,還在念叨:可別燒傷了人。

「有金吾衛在呢。

」石清蓮的目光慢悠悠的環顧了一圈四周,看著滿朝文武都在殿內,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傷不到的。

」倒是定北侯夫人,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擰著眉道:「方才說了誰家的姑娘在花閣上?可還少了些旁的人?」這種時候,少了誰,便是誰出了事。

石清蓮的目光在江逾白和康安帝姬空盪盪的座位掃過,隨即搖了搖頭,道:「說是有許家的姑娘,陸家的姑娘和陳家的姑娘,旁的便不知曉了。

」四周的文武百官也在看,一張張臉上都有隱晦的探尋之意。

誰人不知這宮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金吾衛巡邏之嚴密,連一隻野貓都別想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過去,這花閣突然燒起來,其下又掩藏了什麼秘密?這時,一個小太監順著偏殿後方走上來,直接走到順德帝耳畔,低頭耳語了幾句。

⑩插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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