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2 / 2)
【我是相關工作人員,我隻能說,行凶者的說辭和態度就是明擺著有人會保他,我是不信他說的沖動犯罪,很大概率,他沒什麼腦子又被人用錢收買。】
【媽的這事不給個說法不行吧,再這麼鬧下去誰還敢當藝人。】
【在法院門口行凶,是等待林景溪的判決結果麼?如果無罪釋放就不動手,如果判了就動手?這樣看來安饒得罪的還是林景溪一夥子,他不好過安饒也別想好過。】
【我現在對林景溪三個字已經tsd了,麻煩大家用ljx代替吧,實在是不想看到了。】
安饒在病房裡翻著評論區,網友的那條「srds你們不覺得太巧了」的評論倒是提醒了他。
如果是職業殺手,絕對不會當著那麼多人麵動手,做事也乾淨利索不留證據。但這個人明顯就是為了錢一腔熱血,估計他背後的客戶就是楚衛風這種大人物,大人物說能保他出來他當然不容有疑。
為什麼找他,大概是其他殺手不敢接這種活。
但如果是這種人,那太好套話了。
第二天,安饒去警局見了這個行凶者。
不得不說,行凶者還挺會演,一見安饒便上演了痛哭流涕、悔不當初的戲碼,一個勁兒表示自己真的是一時沖動。
安饒敲敲桌子,示意他別哭了,看著煩人。
「你跟我哭沒用,隻要你肯交代誰是幕後主使,說不定還會給你判輕一點。」
「什麼幕後主使,哪有這個人啊,我真的是一時沖動,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嘛。」行凶的男人雙手掛著銬子,舉起雙手抹著眼淚,這演技吊打一半娛樂圈。
安饒仰頭俯視著他,半晌,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見安饒笑得不明所以,男人傻了:「你,你笑什麼。」
「笑你天真。」安饒搖搖頭,「你不會真以為你背後的大客戶會護你周全吧,你好好想想,他要是有這個能耐,林景溪會被判五年半麼,他這是在騙傻子玩呢。」
男人一下子止住哭聲,宛如一隻被掐住脖子的鴨子。
安饒漫不經心把玩著手中的鑰匙鏈:「你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吧。」
男人被帶了節奏,不自覺點點頭,反應過來又馬上搖頭。
「你再想想,為什麼職業殺手不願意接這個活。」
男人搖搖頭,滿臉癡呆相。
「因為他們比你聰明。」安饒冷笑一聲,「你現在唯一的選擇,招供,減輕量刑,不然,等著牢底坐穿。」
安饒站起身:「走了。」
「等!等一下!」男人一下子站起身,「我要是說了,真的會減輕量刑麼……」
果然是個蠢蛋,這種話也信。
不過又何妨,警察審訊不允許誘供,不代表當事人不許誘供,更何況,勸他自首這不是為他好麼。
安饒點點頭,嘴角漫起一絲微笑:「看你誠意。」
「其實是,一個雙腿殘疾的男人聯係我的,還告訴我,就算我被抓了,他認識很多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把我保出來……」
安饒想笑。
果然楚衛風皮下換了人,這要是他本人,絕不會露臉,更不會留下任何證據,果然原作者是個「讀書人」,第一次做這種事,考慮得不夠周全。
安饒點點頭:「剩下的你和警察說吧。」
安饒離開警察局後徑直回了醫院。
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說話聲。
進去一瞧,王保鏢已經醒了過來,醫生和護士在他旁邊圍了一圈幫他檢查傷口。
「王哥。」安饒歡快叫了聲,步伐也輕快不少。
歷時三天,王保鏢終於醒了,他要是再不醒,自己快要被愧疚折磨死了。
王保鏢病懨懨躺在床上,看到安饒,用盡渾身力氣沖他笑了下。
醫生看到來人,正好。
「病人剛醒,現在是關鍵時期,辛苦下多照顧點,有些注意事項我和你說下……」
王保鏢堪堪抬眼,看著安饒認真聽醫生講注意事項,勉強揚起嘴角笑了笑。
一袋橘子換一身傷,值不值。
應該是值得的。
他保護過很多明星藝人,可那些人不是嫌他煩就是嫌他礙手礙腳,但這是他的工作,他又有什麼辦法。
安饒是唯一一個理解他的難處,沒有惡言相向,還親切送他橘子請他上樓喝茶的藝人。
他能紅,意料之中,事在人為。
王保鏢深吸一口氣,慢慢看向窗外。
王保鏢現在多處髒器受到損傷,暫時不能進食,隻能靠輸液葡萄糖維持營養攝入。
安饒這幾天幾乎是住在了醫院,幫他翻身、擦拭身體,忙前忙後幫他辦理入院手續,即便有護工他也會親力親為。
楚觀南在忙西城訣的收尾拍攝,幾乎也是靠在劇組那邊,算算,安饒已經快一個周沒有見到他了。
忙了一天,安饒坐在病床邊陪王保鏢說說話,但實在敵不過困意,趴床邊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平穩節奏的呼吸聲傳來。
王保鏢笑著搖搖頭,伸出手,扯動傷口疼的齜牙咧嘴,然後從隔壁床扯來被子給安饒蓋上。
病房門忽然響了聲,他放眼望去,一道高大身影委身從矮小門口進來。
「楚老……」
王保鏢話說一半,來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楚觀南一結束拍攝,殺青酒也沒去,馬不停蹄趕來醫院。
一進門就看到安饒這頭小豬照顧別人倒是把自己先照顧睡了。
他輕手輕腳把人打橫抱起,蓋上被子,慢慢走到沙發上坐下。
安饒被驚動,在他懷裡囈語兩聲,眼睛漸漸睜開一點,眼見著有要醒的趨勢。
楚觀南趕緊拍拍他的小肚子,哄著:「乖寶寶,睡吧,天亮還早呢。」
安饒睜開眼,迷蒙地看著他,似乎正處於半夢半醒中根本沒反應過來。
楚觀南把人摟緊了些,腦袋按進自己懷裡,輕輕拍打他的後背,像哄小嬰兒一樣節奏地晃著身子:「睡吧,睡吧。」
安饒慢慢閉上眼。
耳邊是平穩的心跳聲,隔著溫熱的月匈膛,清晰可聞。
「咚咚、咚咚。」
讓人安心的聲音。
王單身狗保鏢:那我走?
見安饒睡死過去,楚觀南才輕聲問道:「好點了麼。」
王保鏢點點頭:「多虧安老師這幾天盡心盡力照顧我,醫生說我恢復得很好。」
病房裡忽然沉默,良久,楚觀南輕聲回道:「謝謝你,應該說多虧了你,饒饒才能安然無恙。」
王保鏢笑笑:「嗐,這有啥,我身強力壯,再來幾刀都不是事兒,如果是安老師這孱弱的小體格恐怕要吃大苦頭。」
這或許是楚觀南第一次對安饒以外的人笑,深邃眼眸中星光點點:
「等你康復後,我還缺個助理,報酬隨你提,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賞臉。」
王保鏢激動地咳嗽了兩聲:「願意願意,能給楚老師做事是我的榮幸。」
楚觀南輕笑一聲,低頭看著懷裡熟睡的人。
還好他沒事,現在,隻要他平安健康,就已經是上天寄予自己最大的恩賜。
突兀的,安饒褲兜裡的手機振動兩聲。
楚觀南怕吵醒他,慢條斯理從他口袋裡扌莫出手機。
屏幕上顯示的來電是「陳校長」。
陳校長?是他支教那所小學的校長?
楚觀南看了半晌,按下接聽鍵,將聲音放到最小:「您好?」
「啊,是安老師麼?這聲音不對啊。」電話那頭傳來陳校長夾雜著方言的聲音。
「我是他丈夫。」
每次向別人介紹自己時,說到是「安饒的丈夫」,心裡都會泛起一股甜蜜蜜。
「哦哦,打擾了,請問安老師在麼。」
「在睡覺,您有什麼事。」
陳校長不好意思地笑笑:「之前安老師來咱們這支教,引起了國家重視,咱們這現在通了網,還開了微機課,孩子們上課看到安老師這邊情況不好,心裡擔心,這不正好放假了,就嚷嚷著想去看安老師。」
「好,等他睡醒我會幫您轉達。」
「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你們最近應該也挺忙的。」
「不會。」
陳老師聽著對方冷漠的語氣,咽了口唾沫。
「那……那我們後天到火車站,到時聯係。」
「嗯。」說完,楚觀南掛了電話。
他低頭觀察下安饒的睡顏,確定他沒醒後,悄悄把手機放回他口袋。
翌日一早。
安饒隻覺身體一陣酸痛,下意識舒展下懶月要,結果睜眼對上楚觀南的臉。
他單手撐著下巴,眉頭微蹙,睡著了。
他什麼時候來的。
安饒放輕動作,仔細觀察著楚觀南的睡顏。
白皙如玉的皮膚上的五官仿佛精雕細琢出來一般,睫毛投出扇形陰影。
嘿嘿,真的很帥啊。
他輕輕將腦袋靠進楚觀南懷裡,目光不自覺移向他的雙腿間。
真是個健康的男人。
「好看麼。」突兀的一聲,嚇得安饒一愣。
楚觀南緩緩睜開眼,漆黑的眼眸中映照出安饒做壞事被抓包的驚恐表情。
「你什麼時候醒的。」安饒壓低聲音,看了眼床上還在酣睡的王保鏢。
「比你早一點。」楚觀南抓過他一隻手按在月匈前,「都是你的,不光可以用眼看,還可以用手。」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安饒也不跟他客氣,伸出祿山之爪,感嘆一句:「這體格,一個打十個不是問題吧。」
楚觀南笑笑,手指搔搔他的下巴:「想我沒。」
「想了。」
「想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怕你忙,那你怎麼不給我打。」
「怕你忙。」
安饒笑得眼睛彎彎似月牙,臉蛋貼緊在他的月匈肌上。
「拍攝結束了麼?」
「嗯,昨天殺青酒,丁導還讓我喊你過去。」
「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想丁導他們。」
楚觀南一挑眉:「他們?還包括誰。」
「當然是青鳶啦,不然你以為是誰。」
「某位姓江的。」楚觀南直言不諱道。
「醋精,天天吃醋你不累麼。」
楚觀南牽起他的手親了親:「累,所以,明天跟我一起休息一天吧?」
安饒看了眼王保鏢,有些猶豫。
他以為是這麼久不見楚觀南想和他共度一天二人世界,但王保鏢現在確實離不開人,請個護工他又不太放心。
「可是王保鏢……」
「%……@4#-安老師,休息,安老師,休息。」突兀的,病床上傳來細若蚊吟的一聲。
安饒看過去,見王保鏢還在睡。
哈,看來是已經醒了,故意裝睡說夢話呢。
安饒聲音大了點:「好吧,那就休息一天。」
一個周沒回家,一開門,某位長毛小短腿顫著小聲兒跑過來迎接它的鏟屎官。
安饒從地上撈起小毛球舉高高:「我們南南長大了,粑粑好想你哦——」
小毛球扒拉著安饒的衣領一個勁兒想往裡麵鑽。
楚觀南把小色貓提溜出來,提在半空,嚴肅警告:「不能扒別人衣服,特別是我老婆。」
南南耷拉著四肢,被扼住命運的後脖頸後一臉癡呆。
「別欺負它了,放它下來。」安饒拍拍楚觀南的手背,順手接過小貓,「怎麼還跟小貓吃醋呢。」
楚觀南攔月要將他抱起,一路來到沙發,隨手將小貓撥弄到地上,欺身壓上去,一隻手抓住安饒的衣擺,垂視著他。
安饒忙按住衣服:「別看,我都兩天沒洗過澡了。」
他這幾天忙著照顧王保鏢,醫院澡堂環境也不好,沒熱水,每次洗澡都有種光著膀子行走於北極冰川上的感覺,所以洗了兩次就不想洗了。
但楚觀南根本不聽他說,已經掀開衣擺,腦袋拱了進來。
肚子上泛起他呼出的熱氣,搔得癢癢的。
安饒按住他的頭,笑得上不來氣:「你別鬧,太癢了。」
下一秒,濕熱感傳來,冷不丁挨了一口咬。
身體酥酥麻麻的,唯有一絲理智在不斷提醒他:
要洗澡!
他掙紮著坐起身子,楚觀南不得已放開他。
「我去洗澡。」
楚觀南按住他的手:「一起洗。」
「不要。」
「那就不洗了。」說罷,他再次欺身壓下來。
安饒趕緊投降:「一起洗一起洗,我可想和你一起洗了。」
浴缸裡。
安饒坐在楚觀南雙腿中間,縮著身子,雙手抱著膝蓋,身體緊繃。
楚觀南隨手擠了點洗發露,搓出泡泡後在安饒頭發上輕輕揉搓著。
他的視線落在安饒肩胛骨處的傷疤上。
還是留疤了。
被人洗頭是件很舒服的事,安饒閉著眼睛享受,隨著楚觀南溫柔的指法,身體也漸漸放鬆。
突兀的,肩胛骨上落下一道輕口勿。
安饒一哆嗦,再次繃緊身子。
「乖,放鬆。」楚觀南拍拍他的胳膊,「好好洗洗,洗乾淨了,明天要見位朋友。」
「誰?」
安饒好奇起來,能讓楚觀南這麼重視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告訴你。」
「是我認識的人?」
「不告訴你。」
安饒回頭,看著楚觀南濕漉漉的眼眸,撇撇嘴:「老公,你就告訴我唄。」
楚觀南無奈。
他又撒嬌,自己差點就沒忍住說出來,但這次絕對不會受蠱惑。
「你要是告訴我,可以無限解鎖新姿勢哦。」安饒笑嗬嗬道。
話音剛落,一道巨大的力量將他提起來,接著身子一轉,臉朝下趴了下去。
楚觀南蠻橫不講理:「不告訴你,但也要解鎖新姿勢。」
安饒:t_t;
媽的。
等閒下來後,他也要成為健身房vi客戶,打不打得過十個另說,起碼要練到能把楚觀南按在地上打的程度。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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