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回到現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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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於噥在地上在慘狀,虞濃嚇了一跳。

抽搐的樣子,十分可怕,她慢慢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個人,原來還有癲癇的病症?

難以想象,如果自己沒有氣流防身,如果不是練出的氣流,替她擋下換命的那部分消耗,兩個人真的換了命的話,現在躺在地上的人,很可能就成了自己……

「鄭敏,你家孩子!快掰開嘴,別讓她咬舌頭了!」

本來就有個人掉進河裡,正急著救命,結果鄭敏家那孩子,不在家裡待著,非要跑出來看熱鬧,這下好了,受到刺激,直接開始口吐白沫,臉色發青,兩眼翻白,在地上抽搐蹬腿。

嘴巴都出血沫,你說這不是給人添亂嗎?鄭敏你家孩子能不能看好了?

你現在哭叫有什麼用?

本來應付完一個,抬走就行了,結果又出一個,兩個還都很凶險,一個溺水耽誤不得,一不小心就憋死了,另一個抽癲癇,咬到了舌頭,一不小心,也容易出事。

現在要抬兩個,還沒有抬人的工具,食堂的人急得如熱鍋螞蟻。

有人撒丫子跑了,跑到生產隊那邊,將挖渠的人叫了過來。

挖渠那邊的人,一聽說食堂這邊出人命了,來得速度也快!

楚瑜是最先到的,遠遠就看到這邊圍了一大堆人,他心中一緊,跑過來,先看傷員,然後在這些人裡麵睃視一番。

終於發現了人群後麵,站著的一抹嬌俏的身影,她眼睛正緊緊地盯著地上躺著的人,然後似乎慫慫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又退了一小步。

嚇壞了的樣子。

剛才聽到人說食堂這邊出事了,他的心一下子揪緊,扔了鐵鍬就跑過來了。

看到她好好的,楚瑜才鬆了口氣,望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兩個人,一個是知青王靜美,另一個是於噥,一個臉白如紙,全身濕透,另一個正抽搐,嘴角掛血,看著嚇人。

這是怎麼了這是?

楚瑜長腿一動,直接走到虞濃身後。

虞濃很警覺,在眾人圍上來時,她就退到人後,注意四周了。

有人走到她後麵,她立即防備地轉身,結果就看到了跑得滿頭大汗的楚瑜,頭發都是濕的。

他目光隻是瞥了眼那邊的人,然後就低頭專注地上上下下看她。

還是早上時衣著乾淨的樣子,身上的白襯衫纖塵不染,藍褲子也乾乾淨淨,她顯得有點嚇到了,臉色玉白的厲害。

「沒事吧?發生什麼事了?」他怎麼才走了一會兒,就又出事了?

說完一米八七個頭的楚瑜,就將她護在一邊,隔開來回走碰到她的人。

虞濃剛經歷過凶險的事。

這時候,被他護在身邊,貼著他站著,他的陽氣包圍著她,一時間她心裡也暗暗鬆了口氣,感覺無比的安心。

幸好,她還有乾淨的食物吃,乾淨的水可以喝,否則在夢裡生存難度更要激增,她都記不清有多少次食物有問題了,沒有魔方,她早就中招幾百次了。

幸好,還有一個人,在她每每轉身的時候,他都在,如果說她還能在夢裡有那麼一點退路,有那麼一個讓她休息的空間,能讓她完全放鬆下來,緩解巨大的精神壓力,那就隻有眼前的楚瑜了。

她真的無比慶幸,她得到了魔方,還有每個夢裡楚瑜的陪伴,給了她物質和心靈上雙重的安全感。

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點光,是苦澀中的一顆糖,支撐著她,跨過一個又一個噩夢,她才能有餘力,麵對向她沖擊而來的各種外力凶險,否則她的處境絕對要比現在要更艱難百倍,恐怕用不了幾個夢,就要精神崩潰了。

楚瑜看著她乖乖靠著他懷裡,一聲不吭,眼圈發紅,低頭不說話。

心中一時憐惜。

「不哭,有我在呢,嗯?」任誰都能看出來,楚瑜臉上那明晃晃的心疼。

不過好在,大家都顧著地上的病號,沒有人注意到兩人微靠在一起,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多想,這時候很多人都嚇到了,嚇到時候靠近別人,安慰別人都是很正常的事。

「食堂的活兒你別乾了,一會兒回宿舍裡待著。」楚瑜說了這句後,就和後麵趕上來的人一起扒開人群擠過去了。

這時候於隊長也從後麵跑了過來。

「找個板子抬!不能背!」

「把門板拆下來,快點!」

「快把癲癇的這個抬上來。」

一群人圍著這兩個人,楚瑜跟其它人一樣,上前積極幫忙,將人移到簡易擔架上,四個年輕的小夥子就將人抬起來了,楚瑜就是其中一個。

四個人裡,兩個當地人,兩個知青,飛快地往衛生院那邊跑。

「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我也才來,問問食堂的人?」

「啊,這個事,就是那王靜美,都嫁出去了,不在城裡上班,大清早往這邊跑,還跟人開玩笑推人家,結果自己沒站穩掉進水裡,撈上來還把鄭敏家的那個病秧子女兒給嚇得當場癲癇犯了,哎喲,那個亂啊!」

「鄭敏要瘋了都,女兒病好多了,這回刺激的又犯病了,我看到嘴有肉沫了,這次挺嚴重,你沒聽鄭敏鬼哭狼嚎的,她那人,欠兒女債,兩個都是心頭肉,別人碰不得!」護崽子護得要死。

「嘖嘖,事兒都趕到一起了……」

衛生所簡陋,看個小病頭疼腦熱還可以,像這種嚴重的,坐診的大夫隻能簡單的急救一下,溺水的,將她口鼻內的淤泥、雜草、嘔吐物,清理一下,再做一下控水處理,一番操作下來,人有意識了,又沒有其它什麼異常,大夫就趕緊讓大隊將人送去醫院。

還有癲癇那個,看起來很嚴重,好不容易撬開嘴巴,防止她別再咬到舌頭,然後用拖拉機一起拉走。

知青點的兩個人跟著去了,隊長和隊長媳婦也上了車。

楚瑜也是跟車的人。

因為王靜美是知青點的人,雖然嫁出去了,當然,她嫁出去了,所以楚瑜兩人跟車,不是去醫院照顧王靜美,男生也不方便,是去通知王靜美的丈夫,去醫院照顧她。

到了醫院,又是一通混亂,王靜美的丈夫婆婆都來了,對著鄭敏就是一頓輸出,撒潑打滾,其間還夾雜著什麼知青的杯子,熊貓杯子,還有在罵鄭敏給他們家兒子介紹了個喪門星,自從進了門,家裡就沒有一件好事。

鄭敏本來就因為女兒的事,歇斯底裡過,又因為王靜美婆婆刺激,簡直吵成一團。

楚瑜將人送到醫院,一路上跑前跑後,一身的汗,但他在旁邊聽著什麼女知青手裡的杯子?熊貓杯,送禮之類。

他就眯起了眼睛。

然後又聽同行的人說,王靜美是推虞濃的時候,不小心掉進湖裡。

楚瑜眉頭一皺,怪不得虞濃那麼害怕。

原來差一點她就被人推進湖裡了。

王靜美為什麼這麼做?她和虞濃關係不好,他有所耳聞,但她已經結婚了,沒有理由這麼做,他不相信這是個玩笑,一個關係不好的人,開這種玩笑,那就不是玩笑。

加上熊貓杯,和地上打滾的王靜美丈夫婆婆,楚瑜拚出一個匪夷所思的事情過程。

王靜美因為想要熊貓杯,幫自己丈夫送禮升職,虞濃拒絕了,然後她怒而生恨,想將虞濃推進湖裡?

結果自己不小心掉了下去……

那和王靜美交好的鄭敏又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

楚瑜觀察著這幾個人,中間還牽扯出鄭敏的身世,那個婆婆罵鄭敏逃難過來,是個來歷不明的陰毒崽子,逃難,成分?質問她乾了什麼事缺德事,才養出那樣的女兒,她堂哥倒了八輩子黴才娶了她。

最後兩人扭打在一起,現場簡直一片混亂。

楚瑜盯著這兩人,心思一轉,沒有在這裡耗,跟人打了聲招呼,回頭就走了。

出了這樣的事,大家也無心乾活,知青食堂吃過飯,女知青宿舍的人,平時都會在宿舍午睡一下,今天幾個人都沒睡,有興致地在聊天。

「哎虞濃,聽說是王靜美是從背後推你,你躲開了是嗎?是她沒收住掉進湖裡的?」這是康瑗在食堂吃飯時聽到的,她吃驚地問,實在想象不出來王靜美為什麼要這麼乾。

「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食堂後麵的湖很深的,掉下去可不是開玩笑。」康瑗說道。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靜美為什麼要推虞濃?」鬱書慧也不能理解。

這不是正常人乾得事。

吃了點流食,已經好了些的關葒,在旁邊冷笑了一聲,她現在已經從王靜美的閨蜜,變成了王靜美黑,早就看透了這個人,她插嘴說道:「王靜美這個人,唯利是圖得很,什麼事情,有好處她才會上,你們隻想想,她推虞濃下水,她能得到什麼,就知道她為什麼這麼乾了。」

康瑗和鬱書慧愣了,突然想到今天王靜美來,是為了虞濃的熊貓杯,結果虞濃沒給她。

那她將虞濃推到湖裡,如果虞濃死了的話,她就能……到宿舍裡直接拿走杯子?

不會吧?

不會是她們想的這樣吧?

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見虞濃沒有作聲,她們也不好再說什麼,很快就翻身睡了。

可今天太熱了。

天氣又悶又熱,一點風都沒有,中午躺一會,渾身出汗,幾人翻來覆去地也睡不著。

鬱書慧朝著牆壁,腦子就會胡思亂想,她想到早上男宿舍裡的事,雖然隻是匆匆幾眼,但是,她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哪怕回憶起來,每一個細節,一閉上眼睛,連楚瑜食指和中指的手指夾著那點快速撚動的動作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閉著眼睛躺在那裡,有些不好意,為什麼要記這個,可是想忘也忘不掉啊,回憶又覺得心虛,可又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回想,有毒啊,想著兩人當時的動作和表情,裕得要命,她從沒見到這麼刺激的東西,可把這個沒有男朋友的女孩子刺激壞了,她現在看到虞濃都不敢說話,會心虛的扭開頭。

隔著一個幔帳,早就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有地縫可以鑽的虞濃,已經熟練掌握了遺忘技能,她早就不再想這個事情了,卻也沒想到鬱書慧困在了這個那一幕裡。

下午一點多,有跟車去的知青回來了。

那個知青傳回來一個消息,格外炎熱的中午,睡了一會的知青,醒來得知消息又議論起來。

「於隊長家的女兒,死了?真的嗎?造孽啊!」

「聽說死在了醫院,當時隊長的媳婦就瘋了。」

王靜美倒是救了回來,但是她嫁的那家人根本不給她付醫藥費,在醫院和她大鬧要離婚。

總之事情很離譜,那個知青看情況不妙,搭了順風車先回來了,至於楚瑜,他說楚瑜臨時有事,沒和他一起回來。

宿舍的幾人都跑去那邊,問王靜美的消息去了。

隻剩虞濃自己盤腿坐在床上,今天確實很熱,熱到以她這樣溫涼的體質,都汗水滴滴的。

她心裡想的是,懷疑的三個人裡麵,那個直接和她交換生命的於噥死了?

可是她卻沒有離開夢境,虞濃抿起嘴。

於噥不是離開夢境的契機。

那現在,就剩下了王靜美和鄭敏兩人,離開夢境的契機,難道在她們身上?

不,還有一個人,就是鄭敏的丈夫,於弘盛,這個人上午也曾企圖將她放在一個危險的位置,但他要乾什麼,虞濃到現在也不知道,但將她安排在一個死過人又偏僻的地方乾活,那對她絕不是善意的。

現在,契機依然是三個人,鄭敏,王靜美,於弘盛。

她現在懷疑,第二輪,很可能不止一個人想殺她。

但王靜美她已經露出了尾巴,而且很慘,她估計短時間沒有臉再過來了。

現在,鄭敏和王弘盛這對夫妻,危險度被虞濃一下子放在了首位。

他們女兒於噥一死,兩人會不會遷怒她?畢竟是和她換了命,她現在還好好的,他們的女兒卻死了。

一切都是未知,三個人,到底契機在誰身上,也是未知。

大概今天太熱了,主任過來通知,下午3點涼快一點再上工。

這天氣,曬一個小時人都能脫水暈過去。

虞濃擦完澡,隻著了一件白色背心和褲子,露出脖頸手臂和月匈前如雪堆玉砌般和皮膚。

窗戶突然被人敲了下,虞濃轉頭一看,就見楚瑜流著汗的冷峻臉蛋,正望著她,目光在她身上打了個轉。

一見到楚瑜,虞濃眸子一亮,目光就瞥過來了,一下子跑到窗前,仰頭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看你,一身的汗!」

他手裡正拿著一隻鋼製的像兩層飯盒一樣的東西,見到了虞濃,臉上略微帶著笑意的低聲說道:「還不都為了你,那,給你帶了好吃的,你把衣服穿上,我帶你到小樹林那邊吃……」

畢竟宿舍裡的話,一是兩人想說說話,不方便,二是還有舍友呢,怎麼都得分別人一些,否則吃起來也不自在。

這些本來就是楚瑜給虞濃自己買的。

楚瑜說的小樹林,就是上次從g市回來時,她洗手的那個村口的小溪旁,因為是小溪,水源充足,小溪兩邊的小樹長得高又茂密,遮擋在溪水上,十分陰涼。

尋了個乾淨的有樹蔭遮擋的地方坐下,楚瑜在小溪邊洗了手臉,然後走到樹下。

這裡果然要比宿舍涼快一些。

不過因為太熱了,鳥兒連嘰嘰喳喳的聲音都小多了。

虞濃打開了那個飯盒,一股肉香味,果然兩層的,下麵一層一半是白白的大米飯,一半是魚香肉絲,上麵一層是宮保雞丁,和蔥花餅,還是熱的,估計是楚瑜在回來的路上買的。

「磨蹭什麼呢,快吃,怕我下毒啊?」在他的目光和催促下,她拿著勺子小口地,慢慢地吃了幾口。

楚瑜一屁股坐在她旁邊,倚在了背後的樹上。

「你今天在湖邊到底怎麼回事?」楚瑜看著她低頭,正小口地吞咽著大米飯。

虞濃立即咽下飯,就跟在家長麵前告狀一樣,不自覺地嘟起嘴,用筷子戳了下米粒,「她推我……」

「別玩飯,趕緊吃。」

「中午在飯堂吃過了,而且天好熱,我吃不下。」她扭著小月要就把飯盒又遞在楚瑜麵前。

楚瑜看看她那細月要,和那平坦的肚子,還有飯盒裡隻挖了一小角的米飯,菜隻挾了那麼一兩口,他很不滿意,不過,天確實熱。。

於是楚瑜將飯盒又接了過來,給她蓋上了,「那留著你晚上吃。」食堂的夥食太差了,他看虞濃有時候一口都吃不下,於是路過飯店,特意買了些好吃的菜帶回來給她添添嘴兒。

將飯盒蓋好放在一邊。

然後他伸手把她摟在自己懷裡。

小樹林裡陰涼一些,沒有人,隻有清澈的溪水撞擊石頭的聲音。

嘩拉拉的。

楚瑜輕哼了一聲:「今天在醫院,看了一出大戲。」他雖然平時還算維護知青點的知青,有什麼利益會出頭幫他們爭取。

但是,誰要動他,他還不一定整人,誰要動自己媳婦兒,他能整死她!

楚瑜湊到虞濃耳邊得意道:「我上午就找人查了下她嫁的那個張誌城……」

他悄聲道:「你放心,王靜美她丈夫不出兩天就得進勞改農場,到時,她能哭著喊著求著要離婚,等把她弄回知青點,我再收拾她,保證給你出了這口氣。」

他用下巴蹭了蹭虞濃頭頂柔軟的頭發,用極其寵溺的語氣對她說。

虞濃聽在耳中,記在心裡。

一直在單打獨鬥的她,這一刻,心中突然湧出了一股,自己都控製不住的沖動。

就很感動。

有了楚瑜在,無論是多麼凶險的惡夢,她遭受風雨的身心都像有了一個避風的小窩,哪怕這個小窩所有者對所有的事情一無所知,但他就能,擅自地為她撐起一個地方,讓她能在這個小窩裡,安心的無後顧之憂地待一會。

這不知對她有多久重要。

王靜美這個事,她未必需要楚瑜為自己出這口氣,可是她喜歡楚瑜對她的這份維護之心。

很珍貴,很難得。

隻要有他在,就像有人永遠站在了她的背後,她像有了堅強的後盾一樣,可以在無次沮喪後,還能鼓足勇氣,去麵對風險。

虞濃一直克製著自己,哪怕為了陽氣,但她也能克製住自已,告訴自己不要對眼前這個人的產生任何感情。

因為他會遺忘的,夢中的一切,都會忘掉,到時隻有她一個人記得,那豈不是很悲哀嗎,她不想。

所以她也選擇了忘記。

可人心畢竟很難控製,聽著他月匈膛裡安穩的心跳聲,聽他親昵說著給自己出氣的打算。

她也會心動的啊。

虞濃也真的聽到了自己心動的聲音,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

一直很好守護自己心門的虞濃,那一刻,終於產生了一種破罐子破摔,自暴自棄的念頭。

她抬起頭,沒有再聽他說要怎麼給自己出氣的打算,而是一回頭口勿住了他說話的唇,堵住了他的嘴,不要再說話了!然後小手也向下伸了進去。

小溪邊,楚瑜穿著背心長褲,正懶洋洋地坐在樹下,一條腿蜷著,另一條腿筆直的伸展,正盯著蹲在小溪邊洗手的虞濃,看著她,他嘴角微微翹起,心神盪漾。

虞濃小臉微肅,起身走到他麵前,「回去了!」真是給他點顏色,他就要開染坊。

簡直沒完沒了,哄著她這樣那樣的醜態,讓她開始後悔地想,自己怎麼會喜歡上他呢?

不,她堅決否認,一定是她昨天沒睡好,產生的幻覺。

楚瑜嘴角控製不住地上彎,伸手摩挲著她的雪白小手,這就是他的天堂。

忍不住親了一口。

結果虞濃抽了出來,不給他親。

楚瑜也不生氣,都由著她。

在虞濃剛剛突然像小燕一般投懷送抱,朝他張開了嘴,他心裡真的歡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之後他更愣住了,虞濃每次都是被他強迫的,從來沒有這樣主動過。

那時候的激動可想而知了。

自己是沒忍住,就……

楚瑜在虞濃的催促下,才起身,但他仍想在樹林裡對著她親密一會。

一伸手將她抱進懷中,就開始想要動手動腳。

虞濃看著他,剛進夢裡時,他就像貞潔烈婦似得,手都不給碰的樣子,現在可好了,一點就著一碰就起立。

可她現在不願意了。

楚瑜一抱她,她就身體一擺,掙開他,然後嘟著嘴,一扭身,背對著他低頭站著。

楚瑜笑了下,又過去哄,「別氣了,不就濺到了,不是都洗乾淨了嗎?我看看臉頰洗乾淨沒。」

虞濃手使勁甩開他,換個位置背對著他站著不動。

楚瑜又是輕哄又是拉扯,連親帶貼,割地賠款,媳婦兒媳婦兒叫了個不停,直叫得虞濃臉頰都紅了。

這才嘟著臉被楚瑜拉出了小樹林。

出了樹林,沒了樹木的遮擋,楚瑜立刻正經起來,鬆開了虞濃的小手,因為這條路上,經常有人走,私下兩人怎麼鬧都行,但現在大環境如此,楚瑜這方麵是非常注意的,他倒無所謂,主要是這樣對虞濃不好。

兩人隔開了半人的距離,收斂了一些,一起朝知青點走去。

迎麵就過來個人,行路匆匆大概要去縣裡,是楚瑜認識的人,「小楚!」

楚瑜立即笑著點頭:「哎,山叔,要去縣裡給兒子送東西啊?」他見對方大包小包。

「對對,給我兒子送點菜。」說完,目光落在楚瑜和虞濃身上,和善地笑了笑,到處都是處對象的人,大家都是那個時候過來的,誰能不懂呢。

人走過去,楚瑜跟虞濃解釋了下:「山叔,一起挖渠認識的,和我關係不錯,倒是跟我說了隊裡不少事,他知道的東西可多著呢。包括男女關係,男的怎麼乾,女的才舒服……」說著就低頭看著虞濃。

虞濃如果也抬頭看到他,再露出羞澀的樣子,馬上低下頭,他就笑了。要是露惱成惱的樣子,伸手打他,他就更開心了,就是喜歡這麼逗自己的心上人。

一天不逗兩下,就覺得少點什麼,逗得她羞了,惱了,氣哭了,他就渾身舒暢,當然最後氣哭了那個慎試,虞濃雖然好哄,但也記仇,楚瑜還是不舍得讓她哭鼻子的。

虞濃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就不能跟個好人學?

踩著有點燙鞋子的地麵,她跟著楚瑜,兩人真的不用碰觸,就這樣走著,無論是一觸就躲避的眼神,還是偶爾碰到,就趕緊縮回去的手,看似躲,可眼神,全身都在拉絲,雖然謹守著男女大防,但有點經驗的,隻要看了都知道這兩人的狀態,是親熱過的樣子。

想到什麼,楚瑜咬著一根路邊的綠草梗,邊走邊跟虞濃說:「……醫院裡,鄭敏和她侄子一家打起來了,你知道他們一家說鄭敏什麼嗎?」

虞濃聽到鄭敏,耳朵豎起來了,「什麼?」

楚瑜大長腿,走起路來特別快,這時候他就不快了,而是配合著身邊人的步子,慢悠悠地跟隨著,邊走邊說道:「說鄭敏來歷不明,嗬嗬,於弘盛家的親戚,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於弘盛媳婦來歷不明,真有她的……」

楚瑜到來歷不明四個字,就敏感了,另一方麵,也抱著想給虞濃出氣的打算,就順便找認識的人查查於弘盛和鄭敏。

「我就讓檔案局認識的人幫我查了下,鄭敏是不是真的來路不明,若真如此,這問題就嚴重了,結果你猜我查到了什麼?」然

「查到什麼啦?」虞濃認真的地聽。

楚瑜望著四周,說道:「她不是黑戶,有檔案,來路清楚,隻不過,鄭敏家成分不太好,而且,她還有個同族叔叔,我們幾乎把這個人給忽略了,他就在這個大隊,叫鄭成遠,他在原籍被批過,檔案上麵記載他到處宣揚迷信,說自己有換命術之能,後來逃難,逃到高橋大隊,在這裡待了十年,默默無聞。」

楚瑜當時看到時,覺得稀奇,那老頭有換命術的能力?所以拿來講給虞濃聽。

可虞濃聽到時,瞳孔大震!換命?

怎麼又出來一個人,懂換命?

她聽到楚瑜笑地跟她說:「你知道那個鄭敏的同族叔叔是誰嗎?」他道:「就是早上牛棚裡的老鄭頭,沒想到吧。」

虞濃那一刻,隻覺得腦子嗡了一聲,覺得自己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就是第二輪的危險難度。

王靜美,鄭敏,甚至於弘盛和於噥,虞濃都有手段對付,她並不慌張。

換個說法就是,他們和第二輪危險,並不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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