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個褲衩(1 / 2)
「希刺克厲夫!怎麼會是你?」喬治安娜驚呼。
她沒有想到希刺克厲夫居然會來參軍,在她的印象中,他怎麼也不像一個充滿正義感,願意無私奉獻、犧牲自我的人。
喬治安娜看著他渙散的瞳孔,連忙拿起手帕給他擦了擦臉,打算仔細地檢查一下男人身上的傷口。
希刺克厲夫感覺身體變得輕飄飄的,仿佛被一團黑霧包圍,附近似乎還有零星亮著的火光和烏壓壓的人影。
這裡是地獄嗎?
他又閉上了雙眼,幻想著自己將會遭受什麼樣的酷刑。
「希刺克厲夫——希刺克厲夫——」喬治安娜有些焦急地喊道。
剛才他還睜眼了,怎麼現在突然又合上了?喬治安娜有些擔憂和害怕,她拍了拍男人的臉頰,想要喚醒他。
等到希刺克厲夫再次睜開雙眼,他的瞳孔漸漸聚焦。
為什麼他會看到喬治安娜?
希刺克厲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想伸手觸扌莫一下眼前的人,可是雙臂卻酸痛無力,一時抬不起來。
這一定是上帝用來欺騙他的幻象,他本以為自己來到了地獄,可現在似乎又像到了天堂。
不過,即使麵前的少女是假的,但他還是感到極為欣喜。
他想問問她,還記得呼嘯山莊的那段日子嗎,還記得曾有一個得過她的恩惠卻被她遺棄的少年嗎,問她願不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所有的痛苦和思念都一股腦地沖到希刺克厲夫的腦海裡,撥扯著他抽痛的神經。
他急切地想要開口,可喉嚨卻仿佛像被灌了燒紅的鐵水,稍微一動就讓人感到生疼,最終,他隻能艱難地吐出幾個單詞,「我……水……」
喬治安娜正在給他檢查身上的傷口,她聽到了男人發出的微弱聲音,立馬從他身上取下了隨身攜帶的水壺。
她晃了晃扁圓的水壺,發現裡麵竟然沒有一點水。
見此,喬治安娜連忙起身,跑到了河流的上遊。
河水清澈見底,她伸手把水壺放在河中,很快,整個水壺就被咕嘟咕嘟地灌滿了。
喬治安娜的裙邊被河水浸濕,上麵還濺上了黑色的泥土,可她毫不在意。
擰上瓶蓋後,她又急匆匆地從河邊跑了回去,給希刺克厲夫餵了些水。
清涼的水流入希刺克厲夫的喉嚨,緩解了些許灼熱和疼痛,但他還是難以立即開口說話。
「你感覺怎麼樣了?」喬治安娜問道,伸手給他擦了一下順著嘴角流下的水滴。
希刺克厲夫感受到下巴上的溫熱,終於確定眼前的人就是喬治安娜!
見到活生生的少女,他準備的一切問題似乎都從嘴邊消失。
就像當初福斯特上校在前線見到喬治安娜時一樣,此時的希刺克厲夫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不是她瘋了,就是她的家人瘋了!
他深陷的眼眶中迸發出激動和驚愕,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被喬治安娜一把按了回去。
「你現在可是傷員,不要亂動。」
她輕輕壓了壓希刺克厲夫的肋骨,想看看它們有沒有折斷,結果竟然覺得硌手,喬治安娜吸了吸鼻子,隻覺得他瘦弱得讓人心疼。
喬治安娜檢查完他的上身,發現除了一些淤青和擦痕外,並沒有什麼其他傷口。
如果有其他傷口的話,她還要趕緊給他消炎,避免時間長了以後感染。
夜晚寒涼,一陣風來,地上的小草被吹得朝向同一個方向。
喬治安娜迅速地扣著希刺克厲夫上衣的扣子,怕他感冒發燒。
傷員們由於受傷而導致抵抗力下降,因此他們在夜晚發燒是很常見的事,但同時也會加重他們的病情,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盡量避免他們發燒。
好在現在希刺克厲夫身上的溫度還算正常,但喬治安娜此時還不敢鬆氣,因為她知道他的腿上還有槍傷。
隨著最後一顆扣子被扣好,喬治安娜的手直接滑到了男人的月要際,打算解開他的褲子。
真的不是她想占希刺克厲夫的便宜,而是她發現他的槍傷恰巧就在大腿的中上部。
為了體諒年輕護士的羞澀和尷尬,以往這種傷都是由老護士處理,但喬治安娜莫名不想讓別的女人這麼親密地接觸希刺克厲夫。
她這是為他著想,喬治安娜心想,他一定也不喜歡讓不認識的人觸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