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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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傳到了陳述白耳中,他漠然地擺了擺手,示意大理寺卿等人退下,之後一個人在禦書房內回憶著往昔。

當年,隨手救下那個被陳依暮頻頻欺負的少年,是不是就沒有後來的榆林大公子了?

可事情已無法挽回,仇恨在冷薄的皇室生根發芽,誰也逃不過宿命。

該不該救陳斯年?

那個喜歡攪混水的臭小子。

細雨沿著屋簷流淌而下,滴濺在靴麵上,陳述白望著景仁宮的方向,冷淡的視線有了漣漪。

此刻,最輾轉反側的人應該是周太妃吧,不做父母,永遠不知護子心切的真正含義,自打看見大寶兒,冷硬的心隨之軟陷了一角。

**

城外十裡,大雨如注,從金陵趕回的禁軍侍衛拿下了一大批突然湧出的刺客,此時,正在將活口裝入最後麵的馬車。

馮姬拔掉射在小腿上的箭矢,忍痛上了金瘡藥,由隨行太醫包紮好傷口。

「換藥前,小公公切記不可沾水。」

叮囑一句後,太醫帶著瓶瓶罐罐離開了。

馮姬一個人坐在另一輛馬車裡,吃著發乾的餅子,嘴角揚起一絲劫後重生的笑。

順利完成任務,可以回宮復命了。

倏然,車外傳來馬蹄聲,攪擾了雨簾,馮姬挑開車簾,驚訝地看向縱馬而來衣衫盡濕的駱嵐雯。

「大小姐」

駱嵐雯躍下馬匹,跑向馬車,扶住馮姬搖搖欲墜的身體,上來就是一句責備:「你傻啊!」

馮姬左右看看,將她拉進車廂,「你怎麼來了?」

「我!」駱嵐雯看向別處,言不由衷,「聖駕在鎮國公府出事,我作為鎮國公府嫡女,怎能袖手旁觀?當然是回宮出一份力了。」

「你,可還難過?」

失去父親,怎會不難過,可駱嵐雯是個有淚不輕彈的女子,即便心事再重、情緒再差,也依舊能笑靨如花。

身為鎮國公唯一的骨肉,自小就比別人家的女兒堅韌些,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這才在父親墓前拜別,來追尋那十分之一不到的可能,不讓此生留有遺憾,隻是,暫時不夠火候,不能直接講出來讓彼此尷尬。

「你受傷了!」

說著,她就要伸手去碰他的腿。

馮姬躲開,用小臂擋開了她的手,「沒事,不重。」

「包紮那麼厚,你說不重?」

「真的。」

駱嵐雯語氣有點沖,「你就不能說自己傷的很重,在陛下那裡邀個大功?」

馮姬笑了,清秀的臉上浮現難堪,「我一個閹人,要那麼大功勞作甚?」

一句話,令駱嵐雯又氣又心疼,頹然坐到對麵的長椅上,不知該說什麼了。

兩情相悅的事,總不能是一頭熱乎。

**

深夜,陳述白從禦書房回來,見殊麗坐在嬰兒車前陪著大寶兒,心裡暖了暖,暫壓下在朝堂和陳依暮那裡燃起的怒火。

將身上的凜冽收得乾乾淨淨,他走到殊麗身後,探身去瞧女兒的睡顏。

小家夥特別袖珍,極為脆弱,需要極盡嗬護。

「你躺會兒,我來陪她。」

殊麗不依,知他日夜兼程,積累了疲憊,「你去沐浴更衣吧。」

陳述白勸了幾次無果,也就不堅持了,走進湢浴擦拭身體。

傷口已經換藥,穿上中衣後沒有任何異樣。

但長久的奔波導致傷口頻頻裂開,反反復復一直沒有愈合,幸好遇見了謝紹辰,服用了他開的湯藥,讓傷口快速結了痂。

回到嬰兒床前,他抱住殊麗,想要親近她,卻被殊麗推開,而她的手剛好碰到了傷口位置。

細微的一聲「嘶」後,陳述白忍痛退開半步,「我讓馮連寬挑選了乳娘,代你夜裡餵奶,咱們將大寶兒送到對麵臥房可好?那邊有木桃和乳娘在,不會出問題。」

殊麗也想跟著孩子一起過去,也好不打擾他休息,可他怎麼也不依。

以前就覺出他粘人,如今更甚,殊麗將孩子交給木桃,又相看了乳娘,是一位上將軍的良妾,模樣氣度都不錯。

放心後,殊麗陪陳述白躺在床上,伸手去褰他的衣衫。

陳述白扣住她的手,閉眼似笑非笑道:「月子期間門,別折磨我了。」

殊麗拍開他的手,不容分說地褰開他的衣衫,當見到還在滲血的傷口時,倒吸一口涼氣,「多久前的事?」

從金陵回程的前一晚。

「刺客是些什麼人?」

「老國公麾下第一猛將,想獨吞兵權,已被處死了。」

放下衣衫,殊麗躺在他身邊,扯過被子蓋在他身上,「很疼吧?」

「還好。」陳述白睜開眸子,捋了捋她的長發,再次解釋道,「不想讓你擔心,才叫元栩瞞了你。」

「別什麼事都牽扯到表哥,以後我們的事,別連累表哥。」

陳述白失笑,掐住她腮幫,「你就維護他吧。」

本來就是,他怎麼不講道理?

殊麗被掐疼,剪眸盈盈,說不出的嬌氣柔美。

陳述白鬆了手,認真地盯著她瞧。

殊麗臉薄,想要避開他的視線,卻沒能如願。

陳述白貼著她的唇肆意碾壓。

殊麗雙手無措地搭在他的背上,提醒道:「你的傷」

陳殊白解開衣襟,氣息不穩道:「沒事,我心裡有數。」

咬住她脖頸的軟肉一下下廝磨,極盡柔蜜,令殊麗愈發招架不住。

玉骨被罩了一層濃雲。

直到吮聲傳來,殊麗才後知後覺對方有多無恥。

「別。」

陳述白捂住她的唇,繼續乾著壞事兒,染濕了她的衣裙。

殊麗攥皺錦褥,呼吸漸沉,「陳述白,不可以。」

「嗯。」

又在那裡使了會兒壞,陳述白撐起上半身,緊實的小臂上崩起青筋,顯然忍得辛苦。

他口勿了口勿殊麗的額頭,倒在了一旁,抽掉殊麗後月要的枕頭。

聽著身邊傳來的動靜,殊麗覺得自己瘋了才會躺平在這裡任他胡鬧,可那聲聲難耐又是那般冷欲,刺激著耳膜,叫她生出好奇,好奇到底情到何處,才會動情至此?

「陳述白。」

男人沒吃到肉,「嗯」了一聲,有些敷衍。

殊麗單手撐頭,盯著他的背,突然問道:「這幾個月,你想過這事兒嗎?」

「想過,」他悶哼幾聲,丟開枕頭,轉過來拍了拍她的臉蛋,「做夢都想。」

臉上被扌莫得黏糊糊,殊麗磨磨牙,抓起另一個枕頭砸向他,「無恥!」

陳述白奪過枕頭,攬住她的背,直到把人逗得服了軟才停手。

殊麗還未出月子,也不想沒頭沒緒地依了他,是以,在他再次靠過來時,雙手捧起他的臉。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會兒話?」

盯著她泛起桃花紅暈的俏臉,陳述白逼退渴望,傾倒在一側,攬過她的肩輕輕拍起來,「好,咱們說說話。」

殊麗沒再掙紮,乖乖順順地窩在他懷裡,揪著他衣襟上的暗紋,「那位謝世子,給你診斷出了什麼症狀?」

從發誓絕不再騙她,陳述白就沒打算瞞下去,「謝紹辰說,我和陳斯年在很多年前中過毒,毒已深入五髒六腑,但我不會有性命之憂,陳斯年不清毒的話,就會危在旦夕。」

殊麗騰地坐起來,俏臉一瞬無血色,「你中毒了?」

對於她的反應,陳述白還是很受用的,她隻關心他,沒去在乎陳斯年的情況。

「不必擔心。」

「你的心悸,是不是跟中毒有關?」

「嗯。」

怕她太過擔憂,陳述白將她拉回懷裡,緊緊抱住,「你夫君福大命大,幾次逢凶化吉,不會有事的,放心。」

殊麗一隻耳朵貼在他心口,聽著他怦怦有力的心跳,嘟囔一句:「陛下怎會是誰的夫君。」

後麵一疼,她驀地抬眸,臉蛋肉眼可見的飆紅起來。

陳述白又替她揉揉,淺眸含笑,「除了你,不會再是別人的夫君,你認不認都行,咱們可以耗一輩子,不過孩子得共同撫養,小丫頭脾氣大,不服管,我覺得你一個人不太行。」

殊麗既嗔怒又想笑,「小丫頭隻對你脾氣大。」

這回,換陳述白仰頭笑起來,他的閨女,隻對他這個老父親凶。

殊麗還想反駁他剛剛那套說辭,身體忽然翻轉,被壓於溫熱的月匈膛之下。

「說了,別」

手剛抵上他的月匈膛,上方的男子「嘶」了一聲,很是痛苦地傾倒下來,結結實實地倒在她身上,「傷口疼,別動。」

殊麗真的不敢動了,隨後的一切,水到渠成。

不過,陳述白還是忍下了,誰讓她還在坐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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