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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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內,木桃正在用手指頭餵大寶兒,一見牆壁翻轉,登時淚眼汪汪,「姑姑沒事吧!」

詢問間門,她瞥見殊麗身後的高大身影,趕忙跪在地上,「參見陛下。」

殊麗上前扶起她,接過大寶兒抱在懷裡。

可大寶兒含著木桃的手指使勁兒吮著,小手還配合著使勁兒,被抱過來時還有點發懵。

殊麗抱過孩子,眼中多了些許溫柔,走到陳述白麵前時,碰了碰孩子的小臉,「大寶兒,是爹爹。」

大寶兒沒了食物,哇一聲就哭了,殊麗趕忙背過身解開盤扣,將她放在了身前。

陳述白盯著殊麗哺乳的背影,心中湧起濃濃的愧疚,還伴著席卷一切的愛,走過去將母女擁在懷裡。

血濃於水,當那雙大手扣在一起貼著自己的後背時,大寶兒竟鬆開了殊麗,對陌生的氣息充滿了好奇,可又敵不過娘親的母乳,繼續大口大口地吮起來。

殊麗臉薄,做不到與陳述白以哺乳的方式相見,動了動肩膀,「你能別看嗎?」

陳述白扣住她的雙肩揉了揉,目光毫不避諱地盯著嬰兒的嘴,「很美。」

她餵養孩子的情景,真的很美。

被說得臉熱,殊麗抱著孩子坐在龍床前,扯下帷幔擋住自己。

木桃撓撓額角,看向陳述白:「陛下要不要回避下?」

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怎麼不能看了?陳述白板起臉,與木桃對視,暗含較量,像是一山不容二虎,必須離開一個。

這段時日,木桃寸步不離殊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愣愣地對上天子的視線,嚇得觳觫,無論何時何地,她還是很懼怕他啊。

可骨子裡流淌著維護殊麗的血液,察覺出姑姑的害羞,挺著小身板擋在了帷幔前,「陛下還是回避一下吧。」

叫他回避,不可能。數月不見,濤濤相思淹沒了他,怎能退讓?陳述白指了指寢殿,又指了指帷幔裡的殊麗和大寶兒,「朕的,朕的,還是朕的。」

木桃不服氣,姑姑才不是他的,哼,巧取豪奪。

帷幔裡,殊麗一邊拍著大寶兒,一邊嫌陳述白幼稚,跟個小丫頭計較什麼,「木桃,你去休息吧。」

「啊,姑姑?」

「去吧。」

木桃扁扁嘴,適時地退了出去,將獨處的空間門留給他們。

陳述白走過去,蹲在帷幔前,附身躺在了殊麗的腿上,合上了眼簾。

日以繼夜的奔波,心髒附近的傷口又滲出血,可縱使滲血,也不願錯過與她們母女的重聚。

餵完奶,大寶兒也適時地睡著了,小家夥舉著兩支蓮藕臂,嘟嘴吐起泡泡。

殊麗豎抱起她,為她拍奶嗝。

陳述白坐在床邊,看著女子懷裡的嬰孩,摩了摩手指,想要接過來抱一抱,又擔心自己動作不夠嫻熟惹哭小家夥,可終究敵不過油然而生的父愛。

「讓我抱抱?」

殊麗抬眉看他,「你會抱嗎?」

「你教我。」

大寶兒其實是個膽子大的小娃娃,心情好時,任誰抱都可以,可不知怎地,剛陷入帶著茶香和龍涎香的懷中時,「哇」的一聲就哭了,不止哭了,還吐了一口奶,好巧不巧吐在陳述白的身上。

「哇哇哇」

脆而軟糯的哭聲極為宏亮,足見孩子是個健康的寶寶。

碰了碰身上的一團奶漬,陳述白趕忙將大寶兒還給了殊麗,起身去往湢浴更衣。

殊麗抱住大寶兒輕輕拍撫,溫言細語地哄了幾句,就把小家夥哄睡了。她看向走進湢浴的身影,有點想笑,又有點看好戲的心思。

懶乖乖乾得好。

殿外,馮連寬扒在門邊聽見孩子的哭聲,笑得合不攏嘴,已有許多年沒有帶過小嬰孩了,不知陛下和娘娘能不能讓他幫忙帶小主子

「大總管,進來吧。」

柔柔的女聲傳入耳中,馮連寬嚇了一跳,直起月要理了理衣襟,一臉含笑地走進去,見到殊麗,屈膝行了一禮,「給娘娘請安。」

殊麗扶起他,「這裡沒有娘娘,隻有一個稀裡糊塗為皇室添丁的民女,大總管莫要叫錯了。」

「這」論起倔強,殊麗不輸天子,馮連寬暗自感慨,無奈地笑了笑,轉眸看向她臂彎的小家夥,誒呦呦了好幾聲,一看就是極為喜歡。

作為母親,自己的孩子招惹喜歡,怎會不開心呢,殊麗將大寶兒遞過去,「大總管抱抱吧,懶乖乖睡著了,隨便抱。」

馮連寬在自己衣衫上蹭了蹭手,接過孩子,熟練地抱在懷裡,還來回悠了悠,「小公主五官精致,日後必出落得亭亭玉立。」

「借您吉言。」

殊麗凝著老宦官慈愛的臉,會心一笑,連心頭的霾都消散了不少。

陳述白出來時,就見馮連寬抱著他的閨女,一臉喜色,有說有笑。

心裡不是很舒服,他走過去伸了手,「給朕抱抱。」

馮連寬戀戀不舍地將睡熟的大寶兒遞過去,眉眼帶笑道:「陛下當心點。」

陳述白小心翼翼接過來,哪知剛貼上孩子的背,奶娃娃就呱呱哭起來,乾打雷不下雨。

見狀,殊麗抱過孩子,走到窗邊搖晃著,「咱們不認識爹爹,怕爹爹是不是?」

陳述白鬱悶至極,頗為幽怨地睨了馮連寬一眼,惹得馮連寬不知所措。

他也沒做什麼啊,爺倆不親,還怪上他了?

另一邊,幾個時辰前。

陳斯年在勒暈幾個獄卒後,扔了鎖鏈,望了一眼鐵窗外的天空,踩著倒地的獄卒往外走,卻在拉開天牢大門的一刻,被元栩帶人攔下。

溫雅出塵的男子臉上帶笑,比劃著「請」的手勢,「閣下還是自己回去牢中吧。」

陳斯年晃悠晃悠雙手手腕間門的鎖鏈,輕笑一聲,「又是陳述白的計謀了,等著那些心懷不軌的臣子自己現身。」

「是,也不全是,閣下是聰明人,沒有參與篡位是對的。」

陳斯年踢了踢腳邊的石階,「我若執意離開呢?」

元栩看著男子,暗嘆陳斯年的才智,他應該早已看穿這個局,卻看破不說破,等著那些佞臣自投羅網,被天子收拾個乾乾淨淨。

此舉,也算成全了天子吧。

不過,他是真的沒了作惡的心思,才會無所謂那些人是何結局麼?

「不必在下說後果,相信閣下也能明白利弊,請。」

陳斯年抬眸,望了一眼湛藍的天空,寧願以卵擊石,粉身碎骨,也不願留在陰冷的牢獄中,隻是,當他想要動手時,一口腥甜湧出嗓子,溢滿口腔。

他退後半步,身形搖晃,轟然倒地

陳述白在得知陳斯年的情況時,已是幾個時辰後的事。

安頓好殊麗和大寶兒,他帶著馮連寬去往天牢。

「如何了?」

「回陛下,吐了很多血,不省人事。」

跟在後麵的馮連寬隱隱泛起擔憂,陳斯年今日的病情,很可能成為天子明日的隱患,他們的症狀太過相像,極有可能是同一病症。

太醫院連同葉太醫在內的十幾人全都束手無策。

陳述白負手站在牢門外,說不出心裡的滋味,總之,沒有幸災樂禍。

「請謝世子過來一趟。」

馮連寬覷了一眼天子的側臉,若有所思,隨後走出牢獄,朝外廷奔去。

稍許,頂著絲絲風雨,身穿麒麟服的老宦官引著一名青衫白衣的男子走進了眾人的視線中。

其中最為驚訝的人,是葉太醫。

昔日門生已經聲名遠揚,既欣慰又汗顏。

見到曾經的恩師,謝紹辰沒有太過驚訝,隔著幾步遠,躬身行了一禮,恭敬謙遜一如從前,疏冷寡言亦然。

為陳斯年檢查後,謝紹辰取出一副九針,攤開在草垛上,以燭焰灼之,刺進陳斯年的一個穴位。

很快,陳斯年有了反應,開始渾身抽搐,口吐黑血,震驚了在場所有人,除了陳述白。

看著麵色蒼白如紙的手足兄弟,陳述白握了握負在身後的手。

謝紹辰收了針,起身道:「他曾中過毒,已深入五髒六腑,需要徹底清毒,否則,恐有性命之憂。」

中毒?!

馮連寬急得直拍腿,強忍鼻尖的酸澀,走近陳述白,低語道:「陛下定然也是中了毒!」

陳述白鳳眸轉冷,大有飆寒凝霜之勢,但麵上依舊淡然。

為陳述白把脈後,謝紹辰給出了相同的答案,隻不過,陳斯年中毒更為嚴重。

眾人散去,陳述白請謝紹辰入了禦書房,商討起清毒一事。

至始至終,陳述白都沒有猜出,自己和陳斯年是在什麼情況下被下的毒,但可以肯定,下毒者的身份,可以從陳依暮那裡得到答案。

飲了一口杏仁奶露,謝紹辰篤定道:「陛下二人所中之毒並不單一,是長年累月積少成多,不過陛下的情況還算樂觀,短期不會有事,但切忌急火攻心。」

陳述白同樣端著杏仁奶露,不緊不慢地攪拌著,他是不想急火攻心,但有些人作惡太深,惹他不快。

大理寺天牢內,一道道慘叫傳入對麵的牢房,嘴角還有血跡的陳斯年看向對麵吱哇亂叫的陳依暮,聳肩笑了笑,露出染血的整齊牙齒。

那個害自己多年忍受病痛折磨的罪魁禍首,到頭來還是自己當年最為厭煩的皇長兄啊。

真想沖出牢房,弄死他。

陳依暮忍受不了嚴刑拷問,招了。

從小善嫉的他,早在察覺出二弟、四弟潛在的過人智慧後,就著手威逼利誘最終買通了禦膳房的幾個管事,在兩人每日的膳食裡下毒,日復一日,從未間門斷。

因著陳斯年從出生起,就被術士預測過命格,陳依暮在他的飯菜裡下了雙倍的量,也因此,造成了陳斯年今日的病相。

牢門被撼得哐當作響,陳斯年忍著喉嚨湧來的血,試圖掙開枷鎖,想要上前收拾陳依暮。

看著突然狂躁的弟弟,陳依暮嚇得膽顫兒,高嚷著獄卒,叫他們去製止陳斯年的瘋狂行為。

可獄卒像是失了聰,非但不理,還去了外間門喝酒,直到陳斯年撼開兩重牢門,將陳依暮打得半死才沖進來拉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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