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大結局(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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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斷片的成了段一柯。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從沙發回到的臥室,總之醒來的時候——

媽的這右手手腕上的領帶怎麼還捆著呢??

轉過臉,薑思鷺還在睡著。睫毛垂在眼瞼上,臉上還有細小的絨毛。嘴角抿起來,有一個很小很小的梨渦。

誰能想到這麼個長相……

不行,光天化日,別再想這些事了。

他閉了下眼睛,剛準備起身,手腕卻被人一把扣住。轉過臉,薑思鷺眼睛驟然睜開,問他:「你去做什麼?」

他落回身子,擁了她一下。

「去倒點水。」

「我和你一起。」

她說著就要起身,段一柯又不起了。把她拽回身邊,眼睛看著她,輕聲問:「你怕什麼?」

她不說話了。

他心口一陣輕微的抽疼,薑思鷺眼睛裡也有情緒。

昨天的一切都來得太快,許多感情都沒有時間沉澱。當下空氣寂靜,那些藏在褶皺中的情愫便暈染開。

他嘆了口氣,手從她月要間收緊,把她整個人裹進自己懷裡。

月匈口的衣服沒一會兒就潮濕了。

「我不會走了,」他在她耳邊說,「好嗎?你回來了,我不走了。」

薑思鷺在他懷裡點點頭,等了一會,又仰起臉問:「什麼時候和路嘉他們說啊?」

段一柯垂下眼想了想,征求意見似的問:「緩一緩?」

「可以可以,」薑思鷺連忙點頭,「我就是怕他們著急。不過你現在狀態還沒恢復,他們看了也是擔心……」

「嗯,」段一柯手放在她頸側,「告訴他們就……又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了,我想什麼都不管的和你相處幾天……」

她又來抱他,頭埋進他脖頸,氣息和他纏繞。段一柯被她挑得喉結一滾,剛想動手,眼神忽然一滯,低聲說:「操。」

薑思鷺抬頭:「怎麼了?」

「貓,」他說,「貓還在一起鯊。」

兩個人對視一眼,爬起來的樣子都很慌張。臨出門,薑思鷺又撲回去拿了個口罩:「戴上戴上戴上。」

段一柯往臉上一罩,和她下樓百米沖刺。

這貓顯然不是善茬。

他倆趕到一起鯊門口的時候,隻聽裡麵叮咣亂響,狐姐的喊聲和貓叫亂成一團。

「它不就那麼點大嗎?」段一柯震驚回頭,「怎麼這麼大動靜啊?」

薑思鷺喃喃自語:「可能,殺傷力和體積無關吧……」

門一推,兩人進去。

好在時間還早,第一撥客人還沒到。狐姐回頭看他一眼,大喊:「你跑哪去了!哪來的貓啊!你——啊啊啊啊啊!!!!」

她看著沒戴麵具的段一柯和身後趕進來的薑思鷺迅速石化。

她不動,貓也不動了。一時間,薑思鷺和段一柯、狐姐、貓三方靜默著對峙,氣氛很是緊張。

半分鍾後,薑思鷺清了下嗓子。

「各方,大家都冷靜一點,」她壓下了手,「一件件來啊——段一柯,你先去把貓製服一下。」

段一柯在製服貓這件事上還是有一套的。相比於狐姐的大動乾戈,他跟貓溝通了幾句,人家就過來了。

也可能是因為昨天恩將仇報撓了他一把也沒被揍,這貓覺得段一柯這人,可信。

臨走的時候薑思鷺還把二柯那個太空倉帶上了,段一柯拎著貓後頸,把它放進倉裡,拉上蓋子,然後轉向狐姐。

女人抱著手。

「怎麼回事啊?」她目光從段一柯臉上移到薑思鷺臉上,「我就一晚上不在,你倆相認了?」

「誤會,狐姐,都是誤會,」薑思鷺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這個故事太長了……簡而言之就是他之前以為我要結婚了……我不結,我不結哈。」

狐姐差點給他倆氣厥過去。

「這一個多月給我憋的,」她氣沖沖去前台坐著,「我現在都能去演nc了!我演技吊打!我覺得我考個中戲北電根本不在話下!」

「是是是,」薑思鷺狗腿道,「全靠您演技撐著了。這整場戲,就是從您開始,到您結束,貫穿始終,不可或缺的人物。」

狐姐捋了下頭發,矜持道:「哎呀,也不要捧殺啊,不要捧殺。」

沉默片刻,貓在太空倉裡「嗷」一聲。

「所以現在你們是什麼打算啊?」狐姐繼續問,「回北京嗎?」

「啊,沒那麼急,」段一柯回答,「我也不能說不乾就不乾了,我先把這周排班上完,這樣你也……好安排點。」

「哎,我就知道你靠譜,」狐姐大為贊賞,「那那個倉庫——」

薑思鷺接茬:「回我那住了。」

狐姐點頭:「這就對了嘛。慢慢的重歸正常,就好了。」

這話一出,三個人都有點感慨。

沉默片刻,狐姐指了指倉庫:「那你先去把東西收拾下吧,倉庫裡有個行李箱,你拿著用。今天我在,你回家陪陪思鷺,明天再來也行。」

段一柯點點頭,道了聲謝,抬腿往倉庫走。

薑思鷺跟上。

其實她之前就對那個倉庫有疑惑,因為他好像給她什麼都是去倉庫裡拿。但是——連個窗戶都沒有的地方,總不能住人吧。

結果進去的一瞬間,她就啞了。

說是倉庫,其實就是個儲物間,東西都堆在牆角,靠門有一張折疊床,段一柯的東西都放地上。他正彎著月要收拾,月要間忽然一緊——

是薑思鷺來抱他。

他側過臉:「怎麼了?」

倉庫裡空氣都不流通,隻站了一會,她就覺得月匈口發悶,都不知道他怎麼住了那麼久。

段一柯見她不說話,把身子轉了回去,她就滑進自己懷裡。他坐回折疊床,她側坐到自己膝蓋上。

手落在她後月要上,她身子往自己肩上伏,雙臂下意識地摟住他脖子。

折疊床不大結實,發出「吱呀」一聲。

段一柯有點手足無措:「怎麼了?」

她頓了頓,輕聲問:「你在倉庫住了多久啊?」

「不到半年吧。」

她喉嚨一緊:「這夏天得多熱啊?這段時間也冷了,你怎麼住的……」

段一柯一愣。

他好像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住的,大概是因為那段時間……

他對環境也沒什麼知覺吧。

不熱,不冷,不疼,不餓。

除了腦海裡偶爾會閃過她的樣子,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了。

「還好,」他輕聲安慰,「沒那麼差,反正我除了睡覺,都在外麵的。」

「那也很不舒服啊,」她急得嗓子都哽咽了,「我說你怎麼瘦成這樣,這根本沒法睡覺嘛,外麵出點聲音就把你吵醒了。段一柯你好傻啊,你乾嗎這樣對自己……」

怎麼又哭了……

他拇指揉了下她眼角,結果眼淚根本擦不完。他無奈道:「你不要哭了。我本來沒覺得自己可憐,你說完了我都覺得可憐了……」

「你就是很可憐……」她埋到他肩膀上,「我覺得你受了好多苦啊,我都不知道怎麼對你好了……」

她整個人都在顫,段一柯心裡也不好受起來。把她往自己懷裡攏了一把,他手落到她肩頭,又順著手臂滑到後背,抵住肩胛。

「你也受了很多苦啊,」他拍她的後背,輕聲說,「還都是因為我……那我們以後都不受苦了,好不好?」

他現在說話好溫柔啊。

好像人吃過苦,對世界和愛人反而會更包容些。薑思鷺被他溫溫柔柔的樣子弄得又想哭,對方拎著她後領口揪她起來,說:「不受苦的第一步,從不掉眼淚開始。」

她把眼淚憋回去,淚光閃閃地看著他。

真是……沒轍了。

段一柯嘆氣,無奈道:「你別這樣看著我。這床聲音大,隔音又差,一會兒我忍不住了,還要不要在狐姐麵前做人了。」

薑思鷺一想也是,臉湊到他跟前:「那你親我一下。」

「……不行,我會忍不住,回家行嗎?」

「……」

「你不是要對我好麼?」

「……行吧。」

她從他膝蓋上站起來,看他緩了一會兒,起身把行李往箱子裡放。眼神一閃,又看到那塊木雕的「平安」被裹在衣服裡。

段一柯再轉過身的時候,薑思鷺就撲過來了。

「……!」

出門的時候他嚴嚴實實地戴著口罩,薑思鷺倒是個神清氣爽。好在狐姐看起來什麼都沒聽到,還麵色如常地把他倆送到門口。

直到兩人背影消失,她才搖搖頭,感慨道:「乾柴烈火啊……」

回家之前先去了趟醫院,給貓把該走的流程都走了。

兩個人甚至都沒商量過,心照不宣地知道要領養它。

從醫院領回家,薑思鷺把太空倉的門打開,它竟然熟門熟路地跳上了貓爬架,尾巴垂下來,左晃,又晃,很得意。

薑思鷺湊過去,扶著膝蓋看它。

「叫什麼呀?」她說。

段一柯也走到她身邊,手指撚上她發梢。

陽光很好,順著落地窗灑進客廳,又潮水一樣漫到他們腳邊。

「叫阿k吧,」他說,「叫它阿k,好不好?」

薑思鷺點點頭,目光轉回貓身上。

「阿k……」她輕聲喊,貓咪抬頭,亮晶晶的眼睛與她對望。

房間裡很安靜,有午後陽光,有他們兩個,有貓。

和那些日子,全都一樣。

在上海的最後一周過得很平靜。

段一柯按部就班的完成在劇本殺館最後的工作,狐姐知道他情況,每天都早讓他下班一會。到家的時候他抬頭,家裡燈就亮著,薑思鷺等他回家吃飯。

唯一的困難就是戒煙。

這不是他第一次戒——隻是他以前對尼古丁依賴性壓根就不大,都是在陪人抽,一戒就斷。但這次實在抽得時間太長,也抽得太狠,戒斷起來就特別難熬。

他煙癮犯了也不會說,不過薑思鷺能感覺出來。有時候還會下意識扌莫衣服找煙,她看他一眼,他就不動了。

今天晚上一起看電影的時候又犯了。

他呼吸一亂,她就感覺出來了。回頭看他,黑暗中一雙亮晶晶的眼。

段一柯也無辜:「我又沒抽,我想想不犯法吧?」

薑思鷺「切」了一聲,暫停電影,從廚房拿了一盒水果糖過來。

「吃一顆,」她說,「我看網上說,戒煙的時候就找個替代品,每次想抽煙就去吃那個,慢慢就戒了。我下午給你買的。」

水果糖漂漂亮亮,裝在玻璃瓶裡,很少女。段一柯「嘶」一聲,有點抵觸。

「大晚上吃糖不好吧,」他說,「長蛀牙。」

「你多大了你還長蛀牙……」

「長蛀牙還分年齡啊?」

好像不分。

「反正就,」薑思鷺不耐煩,「感覺隻有小孩才會說長蛀牙,大人是不會說的。」

「那我不當大人了,我當小孩。」

「……」

她暫停了電影,扭頭看著段一柯——怎麼才好幾天就又開始耍無賴了。

「那你不吃糖你想吃什麼啊?」她努力保持語氣耐心,「你戒煙總要找個戒斷的替代品吧……果凍行嗎?」

段一柯:「我又不是幼兒園大班。」

薑思鷺:……

然後她就看見段一柯眼睛一亮……在黑暗裡屬實有點嚇人了。

男人忽然湊到她身邊,借著屏幕上的微光觀察了一番薑思鷺的嘴唇。她被看得心裡發毛,身子往後撤,很警惕。

「你乾嗎?」

「親一下。」

「?」

「戒斷,親一下,」段一柯說,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勾住她月要了,「這個應該比吃糖效果好。」

薑思鷺遲疑片刻,將信將疑。還沒同意和他達成交易,對方就俯身過來,饒有興趣地在她嘴唇上放肆了一通。

她都快喘不上氣了,段一柯終於撤回身子,此生無憾地往沙發上一倒。

「我看行,」他說,「就這個了。」

大概是看他最近戒煙實在難熬,薑思鷺也沒說什麼,默許了。

結果就這電影僅僅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他撲過來不下八回。

第八次的時間尤其長,一隻手勾著月要,一隻手握住後頸。她嘴唇被堵著,實在說不出叫停的話,隻能推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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