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隻貓貓(2 / 2)
仇夜雪微頓:「…殿下好似很喜歡歲南。」
「那畢竟是我母妃的故鄉,亦是我心中的桃源。」
祝祁煜笑道:「知折其實也很喜歡歲南。」
一聽到祝知折,仇夜雪就不大想說話了。
但好在祝祁煜沒有要與他多聊祝知折的意思,不過片刻又換了話題。
同祝祁煜聊天,比與祝知折說話當真舒服太多。
祝家兄弟都曉得他藏拙的事了,仇夜雪也沒必要再裝。
故而與祝祁煜聊書畫,聊琴棋都十分舒適。
尤其兩人在很多見解上都有相似之處。
仇夜雪又在京中「無所事事」的玩了幾日,終於等到了國子監春試這天。
國子監是龕朝最高學府,設立在京中。
龕朝不說「女子無才便是德」,無論姑娘家還是公子哥都能讀書,亦鼓勵讀書。
但國子監裡的學子,都有身份,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
仇夜雪並非來參試,而是來觀試的,所以走的是側門。
他下馬車時,正巧前頭還停了一輛馬車。
仇夜雪望著馬車上的標記稍停,很輕地擰了下眉心。
雖說那日祝知折叫他來時他就曉得這事不會這麼簡單,但……他沒想到龕朝如今唯一的皇室親王,亦是龕朝皇帝的弟弟恭親王也會來。
那日在宮宴上他都沒瞧見他啊。
恭親王大概正好在他下車前就被引了進去,故而仇夜雪也還是沒能瞧見他。
他也不急,反正待會就能見到了。
國子監內。
觀看的高台上,祝知折瞥了眼剛剛落座在最前頭的恭親王,嘴角噙著的笑不變,但眼底卻劃過了危險。
如今祝祁煜暴露,他們算是徹底和太後撕開了在鬥,太後也知道無論是祝祁煜還是龕朝皇帝都不是她手中木偶了,總得再找個姓祝的做牌。
如今京中,隻剩下恭親王了。
這位在當年的甲門之亂中幾乎神隱,世人借道他性子懦弱,隻好玩樂,祝知折探查多年,也沒發現什麼。
可越是如此,才越要警惕。
畢竟恭親王的母妃……簡單到讓人懷疑。
這般想著,祝知折忽地聽見一聲熟悉的「殿下」。
那聲音清亮透徹,好似山中清泉般回盪著幽穀空響,叫他下意識地偏頭。
就見仇夜雪與祝祁煜正在互相見禮,仇夜雪還沖祝祁煜露了個讓人牙癢的溫笑:「沒想到殿下也來了。」
祝祁煜解釋了句:「國子監的考校非比尋常,我和知折總要代父皇來瞧瞧的,偶爾父皇也會親臨。」
仇夜雪表示明白。
祝知折支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瞧著他倆。
仇夜雪一垂眼,就對上了他明晃晃的視線。
明明在祝祁煜跟前還能好好說話,一對上這人黝黑的眼瞳,仇夜雪就不住露了個挑釁的笑,然後故意無視了祝知折繼續與祝祁煜寒暄。
他這般差別對待,祝知折不僅不惱,反而笑得更深。
他在仇夜雪那兒,還真是特殊啊。
等到仇夜雪終於走到他跟前沖他行禮時,祝知折心情極好地點點頭,示意他坐。
還以為他會發脾氣的仇夜雪奇怪地瞥他一眼,到底還是在他身邊坐下了。
他坐下後就聽見祝知折嘆氣:「阿仇,我方才還以為你在喊我。」
仇夜雪不知他又要作什麼,隻說:「那還真是讓你失望了。」
「是啊。」
祝知折頭疼道:「你說怎麼就有兩位『殿下』呢。」
聽得一清二楚的祝祁煜:「……?」
臭小子又開始了是吧?
仇夜雪瞥他,一臉漠然。
祝知折不僅沒被嚇退,反而繼續道:「不如這樣,左右我倆關係都如此這般了,日後你直接喊我名字好了。」
他們如此哪般了?
仇夜雪都懶得跟他做這種爭辯了。
他也沒說什麼這不合禮數的話,隻沖祝知折勾唇一笑,一雙桃花眼盪漾出的漣漪透著無盡鋒芒。
仇夜雪微抬下頜,直視著祝知折,語氣散漫:「難聽,不想喊,有意見?」
他並不知曉,他這副模樣落在祝知折眼裡,叫祝知折原本隻是逗弄一下的姿態瞬間變了味。
「沒有。」
祝知折舔了下自己發癢的犬齒,彎起了眉眼:「當然是阿仇想如何就如何啊。」
故意想要激怒他的仇夜雪:「……?」
這太子爺腦子真的沒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放個公告哈,這本將會在十八章也就是二十一號入v
因為編編說文名不能帶神經病所以我又被敲改文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