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隻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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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被噎住,祝知折心情更好。

待到時候,國子監的司業便宣布了春試開始。

龕朝國子監必修六藝禮樂射禦書數,再以其他科目作為選修。

春試的禮與書都是以答卷考校,所以初開始時他們也沒什麼看的。

這留白的時間便是叫高台上的人相互走動敘敘舊。

比如現下就有不少人去與恭親王打招呼。

他雖沒有實權,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閒散王爺,但好歹是皇族。

仇夜雪沒打算動。

一個是他對外仍舊是那目無王法的紈絝模樣,不該如此懂禮;二個就是他也的確懶得動。

今兒天氣好,暖洋洋的日光配上手邊這說不上多麼珍貴味道卻極佳的杏花酒,當真閒適。

若是身側沒有某位惹人不爽的太子就更好了。

仇夜雪輕撚著手裡的銀製雕花酒盞,微眯了眼,被這大好的日光照得有點困乏。

就聽祝知折在他旁側道:「阿仇,你可別睡著了。」

仇夜雪掀起眼皮看他,祝知折笑得有幾分意味深長:「畢竟我要你來可不是叫你喝點小酒,曬曬太陽就趴下睡了的。」

「殿下,是你自己說旁的都有你擋了。」

「是麼?我怎麼不記得了?」

仇夜雪:「……?」

這人是狗麼?

他有些不可思議,卻又覺得祝知折乾出這事來當真不奇怪。

所以說到底他是為何會信祝知折這張狗嘴裡能吐出象牙?

在兩人短暫的說話時間裡,國子監的司業就已經一路打招呼上來,行至了兩人跟前行禮:「太子殿下,世子。」

仇夜雪雖身無正式官職,但爵位可不低,就是內閣閣老見了他都要行半個見禮,更何況從四品的司業。

仇夜雪連起都沒起,隻偏頭微點了下下頜,算是打招呼了。

司業也不惱,隻笑道:「不知這酒和吃食可合殿下與世子的口味?」

仇夜雪未語,祝知折輕笑:「這酒還行,我瞧阿仇都喝了四杯了…這是第五杯。」

正好在倒酒的仇夜雪一頓。

祝知折閒的麼。

關注這個?

「少喝點。」祝知折又懶懶道:「別醉了。」

仇夜雪睨他:「我酒量不差。」

司業:「既然世子喜歡,回頭我叫人再裝上幾壇給世子帶上。這酒是我們國子監的司監們閒著沒事兒自己釀造的,外頭可買不到。」

仇夜雪沒拒絕。

又聽他笑著對祝知折道:「殿下,待會兒便是樂試,國子監的春試不分男女,那些千金與公子們都會一塊上場。臣的小女亦彈得一手好琴。」

仇夜雪挑眉。

他這話暗示意味極濃啊。

祝知折也已及冠,但府中別說側妃了,怕是個通房都沒有。

畢竟仇夜雪真沒在他那兒瞧見哪怕一個侍女。

現下京中局勢逐漸明了,祝祁煜並非與祝知折爭鬥,於是想要攀上祝知折的人便更多。

姻親就是他們手裡最好的牌。

龕朝對姻親雖還是講究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因民風開放,直接私底下這樣談,不僅不失禮,若是成了,日後竟還能成佳話。

——比如仇鈷望與盛韞鈺。

仇夜雪沒心思摻和,奈何祝知折非要拉他下水:「彈琴啊。阿仇,你會麼?」

仇夜雪瞥他,散漫的語調極其無情:「不會。」

祝知折點點頭:「我就喜歡不會彈琴的。」

仇夜雪:「。」

這人好煩。

司業微僵,又有其他穿著官袍的大人湊上來七嘴八舌-

「彈琴有些嘈雜了,不如下棋。殿下,小女的棋技,那可是沒話說的。」

「下棋啊,阿仇,這你會麼?」

仇夜雪:「不會。」

祝知折懶懶一勾嘴角:「巧了,我也很喜歡不會下棋的。」

「下棋一坐就要好久,殿下是軍旅之人,自然喜歡會些功夫的。殿下,小女……」

「這個更不用提了。」祝知折望著圍在他們身側的人群,輕哂了聲:「我武功已經登峰造極了,還要娶個習武的太子妃,這是要天天拿拳打腳踢當房中□□麼?」

他說話直白又放丨浪,叫不遠處的禮部尚書額角突突,又想把這太子塞回娘胎裡回爐重造一波。

就連圍在他身邊的各人臉色也精彩繽紛。

仇夜雪倒是麵色不改地抿了口酒,想起什麼似的悠悠道:「哦,那真是巧了。」

他偏頭,一雙桃花眼泛起的漣漪宛若被這杏花酒浸過一般,沒了鋒芒和挑釁,卻更加令祝知折牙癢。

仇夜雪勾起唇,語氣散漫:「殿下,雖說我敵不過你,但我亦會些拳腳功夫。」

他先天不足不能修習內功心法,不代表一些簡單的拳腳他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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