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奪權(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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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牧川從未想過自己會在謝含章麵前落荒而逃。

他拖著流血不止的手臂,一身血腥氣地回到了信王府。

蕭牧川在鄞都有自己的府邸,但是他長年在漠北,回京之後也多待在京郊的巡防營,很少回來。

吳管家十分意外,匆匆迎了出來,卻見自家王爺快步穿過垂花門,沒一會兒人影都不見了,他隻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還瞧見地麵上滴落的血滴。

吳管家驟然一驚,連忙追過去。

蕭牧川把自己關進了屋裡,門窗緊閉,不知道在裡麵乾什麼。

吳管家敲門,「王爺,您受傷了?嚴重不?老奴去找個大夫過來瞧瞧?」

裡麵沒有應聲。

「王爺?」

這時,裡麵終於傳來一聲粗重的聲音,似乎情緒不太好,「不用了,下去。」

吳管家心裡惴惴不安,這該不會傷得太嚴重了吧?

他不敢走開,在門外徘徊著。

屋裡點了一隻小小的燭火,四麵門窗緊閉,火光搖曳不止。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彌漫著,還有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蕭牧川一隻手臂上的袖子被撕扯了下來,扔在一旁,依稀可見深色布料上暈開的血。

手臂上露出精壯起伏的線條,他手上捏著一柄鋒利的匕首,在麵前蠟燭跳躍的火焰上反復淬煉。

他眉頭緊皺,寬闊的額頭上汗珠密布,似乎在忍受著什麼痛苦的事情,手上淬煉的動作越來越快,反復將匕首翻轉,燒得匕首精光油亮。

片刻後,他才緩緩舉起了匕首,伸至傷口處,略一用力,濃黑的血順著結實的肌肉蜿蜒而下。

痛。

但隻是落刀的那一瞬間而已,這對蕭牧川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以前在漠北打戰的時候,三天兩頭的受傷才是家常便飯。

令他真正難以容忍的是身上那一處快要漲破的地方,即使是在這樣皮肉劇痛的情況下,也無法抑製。

蕭牧川竭力克製著,手上微微顫抖,他必須要很用力才能捏住匕首,控製它的方向。

可腦子卻不受他的控製。

謝含章那張白皙冷淡的臉,猶如在他麵前,勾唇一笑,仿佛在嘲笑他,嘲笑他是一個被骯髒的情欲控製的男人,嘲笑他癡心妄想。

他不可遏製地想到他方才渾身濕透地坐在他的懷裡,柔軟到不可思議,身上一股子淡淡的蘭香草味兒,明明是一種極普通的味道,此刻卻像是一種致命毒物,令蕭牧川近乎失控。

手上一個不提防,力道大了點,刀鋒戳得太深,鮮血直流。

那群行刺的黑衣人的刀鋒上有毒,蕭牧川早就知道了,隻要放血放到黑紅轉為鮮紅即可。

那刀鋒再毒,也不及此刻蕭牧川腦子裡的謝含章「毒」,殺人於無形,殺人不見血,管殺不管埋。

蕭牧川努力不去想他,把注意力放到傷口處,卻見流血已經漸漸趨於正常的鮮紅,按他以往的經驗,這是毒素已經清除了。

但是,手臂上的傷口疼痛也逐漸消失,便顯得某處更硬了。

他用裡衣的白領子去包裹傷口,故意用力,但也無濟於事,那點子疼痛壓根無法壓製洶湧的欲望。

越到這種時候,謝含章的麵容在他腦子裡就越清晰,他想到他跟朝臣們喝酒,喝到酒酣麵熱,眼裡水光瀲灩,薄唇紅到欲滴,談笑間笑意溫然,端的是光風霽月,清冷勾人。

蕭牧川終於無法控製地伸下手去,越來越用力,直到一股子濃重的臊味兒漫開,在滿屋子裡的血腥氣中,沒一會兒就消散了。

屋外吳管家輕輕地試探性地敲門,「王爺,您沒事吧?」

蕭牧川不言不語,坐在紅檀木交椅上,呼吸帶著放縱後的粗重。

滿腦子揮之不去的都是謝含章的臉,他身體很痛快,心裡卻厭棄自己。

謝含章真的是蠱,會控製人心,可他怎麼能輕易就被他控製了?

蕭牧川覺得,他得遠離謝含章,遠離這個下蠱的男人,不管怎麼樣,反正看不見為淨。

「王爺?」

吳管家語氣略急了,擔心他有什麼事,「您要是再不出聲,老奴去叫人來了。」

蕭牧川煩透了,但滿屋子狼藉又不得不讓人來收拾。

「老奴去叫人了啊!」

蕭牧川隻好把衣裳整理好,朝外麵沒好氣道:「進來吧。」

吳管家聽了這話,略放下心來,推門而入,卻被撲麵而來的血腥味鬧懵了,再瞧見地麵上被鮮血浸透了的半截袖子,頓時慌起來。

「王爺?」

蕭牧川看了他一眼,語氣生硬道:「死不了。」

說著,伸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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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含章這頭扌莫黑回到了行宮居所,懷安還沒睡,還在等他,見了他滿身濕透地回來,頓時心驚不已。

「沒事,別擔心,剛剛就是失足掉河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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