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琴(2 / 2)
然而唯一不同的是,寂白。
她將鑰匙小心翼翼地放回到他的手上。
謝隨低頭看著手裡的鑰匙,鑰匙扣上,掛了一個彩色的小配飾,那是一個凶巴巴的小狗吊墜,小狗蹲坐著,瞪著眼,呲牙咧嘴嚇唬人。
「乾嘛給我這個?」
他拎著小狗吊墜打量,覺得挺幼稚,戴在鑰匙上可能會顯得娘炮。
「我覺得它凶起來跟你很像。」
謝隨怔了怔,反應過來:「罵老子像狗,信不信揍你。」
寂白像是生怕挨揍似的,腳底一抹油,跑掉了。
謝隨望著卡通吊墜看了很久,嘴角情不自禁地揚了起來,心裡釀起了幾絲甜意。
他將鑰匙串小心翼翼放回包裡,心滿意足地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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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清老師的選拔賽定在了十月中旬進行,早上,寂白將她的大提琴背了過來,放在了選拔比賽的排練室。
上午30分鍾課間休息,寂緋緋拉著寂白去排練室進行了彩排。
寂緋緋這段時間壓根沒怎麼練過舞,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所以臨到末了才抱抱佛腳。
寂白去洗手間的時候,寂緋緋姐妹團的女孩們湊上來,圍著寂白的琴打量著:「緋緋啊,這琴不便宜吧!」
「當然。」寂緋緋抬起高傲的下頜:「卡斯洛的牌子,好十幾萬呢!」
女孩們感嘆著說:「緋緋,你怎麼不學大提琴呢?」
「沒辦法啊,妹妹想學琴,我隻好讓她啦。」
「不過說真的,你妹妹的琴技不怎麼樣啊,你還真敢讓她幫你伴奏?」
寂緋緋猜測姐妹們是沒有聽到剛剛寂白的演奏,才會這樣說。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寂白這幾個月的琴技突飛猛進,拉得比以前好太多了,這也是寂緋緋讓她給自己伴奏的主要原因。
她偽善的笑了笑,說:「誰讓她是我妹妹呢,我一定要帶她拿到名次啊。」
「緋緋你真好,處處為別人著想。」
姐妹們寒暄了一陣,便離開了,寂白回來和寂緋緋繼續排練。
後來寂緋緋就說累了,要出去買杯奶茶,在她擦著汗離開以後,有女孩子叫了寂白一聲。
寂白回頭,發現叫住她的是唐萱琪。
唐萱琪是學校文娛部的部長,舞藝精湛,這次準備的是《天鵝湖》的芭蕾舞,剛剛寂白看了她的演出,跳得很好。
唐宣琪和寂緋緋都是學校的風雲女神,因此一直都是死對頭。
「找我有事嗎?」
寂白用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我剛剛看了你和你姐姐的演出,真的很不錯。」唐宣琪客套地贊美了她們。
「謝謝,你的演出也很好。」
「是這樣,我說的好,僅僅指的是你的琴藝。」
唐宣琪那雙漂亮的杏眸掃了掃寂白的大提琴:「我有一個提議,反正都是伴奏,不如你來給我伴啊,我的比賽肯定能被選中,寂緋緋就不一定了。」
原來她是來挖人了。
寂白笑了笑:「未必吧。」
上一世,唐宣琪並沒有被駱清老師選中,原因是她的名額被寂緋緋頂替了,駱清老師也是考慮到寂緋緋身份特殊,選擇她,很有勵誌意義。
寂緋緋的血友症病患身份,仿佛就像她的綠色通行證,令她的人生變得容易而輕鬆。
唐宣琪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自信的氣質,她驕傲地說:「你在開玩笑嗎,寂緋緋每次節目都跳一樣的舞蹈,她也就隻會一支舞,而且跳得還挺辣眼睛,你覺得她能比得過我嗎?」
寂白聳聳肩:「我不知道。」
唐宣琪挑起下頜:「所以你是為了姐妹情,不願意跟我合作咯。」
寂白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時間已經很緊迫了,我和你從來沒有練過,怎麼合作啊。」
「你會拉《天鵝湖》裡的曲子嗎?」
「會。」
「那就行了,你不用管我,到時候你隻管拉你的曲子,我會跟上你的節奏。」
唐宣琪剛才一直在聽寂白拉曲子,她是真的被寂白的琴藝深深吸引了,寂緋緋那個傻逼,還不知道自己撿了個寶貝,有這麼琴藝精湛的妹妹給她伴奏,絕對是能夠達到驚艷全座的效果。
她不好好珍惜就算了,跳成那個鬼樣子,簡直辣眼睛啊。
如果寂白可以為自己伴奏,那她肯定可以奪冠!
「抱歉,我不能答應你。」寂白禮貌地拒絕了她。
「你確定?」唐宣琪臉色冷了下來:「聽說你和你姐姐的關係非常好,但是我個人感覺她沒有外麵傳的那麼好吧,大家都是女孩子,誰還看不出來了?」
「這不關你的事。」
寂緋緋雖然壞,但是這個唐宣琪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更何況,寂白有自己的打算,不想讓任何人打亂她的計劃。
就在唐宣琪找寂白說了這件事沒多久,就出了意外。
寂白的大提琴丟了。
排練室裡放了不少樂器,一般而言是不會丟的,可是中午寂白去教室練琴卻發現,所有人的樂器都在,唯獨自己的大提琴不見了。
她驚慌地找到樓管的阿姨,說找不見了大提琴,阿姨也說今天排練室人來人往,她沒有注意,會不會是有同學拿錯了?
大提琴整個教室隻有一把,不可能會拿錯的。
琴丟了,寂白心中,這件事最大的嫌疑人自然是唐宣琪。
寂緋緋非常激動地去找唐宣琪理論,問她為什麼要偷大提琴。
唐宣琪當然一口否定,說她沒有偷,這件事鬧到了教務辦公室,雙方各執一詞。
寂緋緋控訴唐宣琪:「她想拉寂白入夥,被拒絕,故意報復才偷走了大提琴,就是想破壞我的演出!」
唐宣琪矢口否認:「我的確是跟寂白說了幾句話,想請她和我合作,但是我唐宣琪絕對不會做偷東西這種下作的事情!」
寂緋緋見唐宣琪這般振振有詞,於是她祭出了最強武器——抹眼淚。
「老師,我我知道,我這樣的身份是不適合參加比賽的,但是我也想像個正常女孩一樣,唱歌、跳舞,我我真的不知道哪裡的罪唐宣琪同學了,她要這樣害我,嗚嗚。」
教務主任是個中年男人,他和寂白的父母一樣,似乎很吃寂緋緋這一套,板著臉對唐宣琪說:「唐宣琪同學,你到底有沒有拿寂白的大提琴,如果拿了,馬上歸還!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查出來,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我沒有!」唐宣琪臉色慘白:「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真沒有!」
「唐宣琪,你想成為第二個安可柔嗎?」寂緋緋哭著說:「她就是這樣欺負我的呢,你們都欺負我。」
「你你在威脅我嗎!我可不會像安可柔一樣軟弱!」
寂白看了看激動得嘴唇都在發抖的唐宣琪,又望了望哭得梨花帶雨的寂緋緋,臉色冷了冷。
她根本沒有告訴寂緋緋,唐宣琪挖牆腳的事情,她又是從哪裡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