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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媽偷眼看王賢妃一頷首,才應諾,抱著小帝姬退出去了。
轉眼看洛霜玒突然悶悶不樂的,似若有所思,王賢妃喚了幾次,才回過神來問怎麼了。
王賢妃撇撇嘴,「自有了小帝姬,陛下就對臣妾冷淡了許多,莫不是嫌臣妾產後,形容黯淡,不愛看了。」
洛霜玒嗬嗬一笑,捏了捏王賢妃比孕前還尖俏的下巴,「看菲菲這花容月貌,哪像是生產過的,不過,較之之前,是多了些嬌媚。」
王賢妃麵上一紅,輕輕推開他的手指,「陛下就哄臣妾吧,來了這些天,都是哄小帝姬去的。」
洛霜玒道:「怎麼,還和自己的孩子吃上醋了,還是,菲菲也要孤哄著睡?」
被伏在耳邊的輕佻語氣挑的心口亂跳,王賢妃斜睨他一眼,端的嫵媚艷麗,「這還白天呢!」
洛霜玒攬過她,「亮嗎?簾子一放也差不多啊!」
王賢妃軟軟推開他,腳下卻往內室走了幾步,「還有人呢!」
洛霜玒掃了室內一圈,宮人們紛紛一禮退下,他上前勾了勾王賢妃的月要帶,「這,哪有人?」
王賢妃嬌嗔道:「討厭。」
洛霜玒勾起她的臉蛋印上微啟的菱唇,手下扯鬆了衣裳月要帶,帶著人轉進內室,齊齊倒入榻上。
繡簾被一隻素手扯下一邊,鬢發散亂,珠釵環佩滑落,衣衫逶地,香艷無比。
言詩與訴樂退到門外守著,側耳聽裡頭動靜,過了會言詩才問道:「真沒事嗎?」
訴樂臉色忽明忽暗,良久才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希望陛下疼惜娘娘,輕柔點……應無虞。」
言詩到底年輕,談論這男女之事,臉上臊得慌,「那大概是無事的。」
王賢妃這次生產,損耗極大,可眼看洛霜玒對她越來越冷淡,在她產後,也多是看望小帝姬,對她都是順路一問,鮮少留宿,這才急了。
命訴樂下了猛藥才短時間內調理好顏色,恢復身材,以此試圖挽回男人越來越遠的心。
「你們怎麼都在外頭?」忽如其來的一問。
言詩、訴樂一抬頭,見溫玉夫人裊娜而來,忙見禮道:「奴婢叩見溫玉夫人。」
「免禮,」溫玉夫人奇怪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賢妃姐姐在休息嗎?」
言詩訴樂對視一眼,一時間都吞吐起來,溫玉夫人身旁的荷葉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去看側廂裡,洛霜玒身旁的人都在裡頭吃茶。
溫玉夫人掐了把手心,麵上才沒露出別的神色,「既然姐姐不便,本宮待會再來拜會。」
「恭送娘娘。」
溫玉夫人帶著手下人,不過一盞茶時間就走回到自己的柳色殿,過門檻時絆了一下。
「娘娘?」
溫玉夫人穩了穩身形,「本宮隻是被賢妃給嚇到了,怎麼,你以為本宮會在意那個男人?」
荷葉一驚,忙揮手示意其他人都下去,才說話,「娘娘慎言!」
溫玉夫人在榻上坐下,接過芙蓉奉上的茶,抿了一口:「是吶,若他不是一國之主,王家嫡出的大小姐怎會眼巴巴趕著上門當妾,這大白天的,嗤——」
荷葉道:「看來王賢妃急了吧,先是讓娘娘出麵得罪人,收回妍妃、青嬪的協理權,再來讓訴樂調了那種藥,這是真急了吧?」
溫玉夫人劃拉著杯盞,「能不急嗎?女人的直覺可是向來敏銳,她有感覺那人的心思不在她那,有了孩子也抓不住的心。」
芙蓉疑惑的道:「不在王賢妃那,難不成在妍妃那?」
溫玉夫人瞟了她一眼,冷笑道:「反正不是王賢妃,用美色身子留的是人,不是心,得了,相比今日溫婉莊重的賢妃娘娘是起不來床管這些宮務了,拿下去罷。」
捧著一疊折子的碧藕剛要退下,又被叫住,溫玉夫人撫著眉宇,思慮一番後,笑道:「你算好時間,等陛下走後,立刻把這疊子紙給她送去,既她想找事做,咱就不必同她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