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 / 2）
不知是換了什麼料，比以前的更舒服。
「好些了麼？」
陸虔並沒有忽略他方才片刻些微的異常。
現在他的暈眩還是時不時湧上來，隻是他素來舉止克製端雅，一般人也瞧不出什麼。
也許隻是臉白了一些，眼神呆了一些，呼吸又輕了一些。
剛才觀察員就沒有發覺什麼。
但陸虔在這方麵的敏銳堪稱可怕。
「本來就沒什麼……」
他悶悶出聲，仿佛要拂掉空氣裡的粘稠。
陸虔不以為意：
「好些的話，我叫他多配一些。」
「誰？」
有時候喻識會很討厭自己莫名其妙的敏感。
更討厭自己每次毫無道理的敏感都踩到了自己的痛處。
「嗯？是白非池，」陸虔不明所以，「他不是來了嗎，說是最近工作不忙，想接點項目，我就讓他試試，你喜歡的話——」
「我不喜歡，拿掉。」
「……那讓他重新測試。」
「不要，」喻識拉開小抽屜，熟門熟路找到了熏香的位置，忘了應有的優雅，直直往陸虔懷裡一丟，「不用麻煩他。」
「可你剛剛是舒服一些了——」
「難道你隻有他一個研究員？」
「可他最熟悉你的樣本……而且他現在有時間，也需要這份報酬。」
「什麼意思？你們軍署是開不出工資了嗎？」
「不是，但有好於無，」陸虔略顯無奈，垂眼望向他，「枝枝，不是所有人都衣食無憂。」
alha看起來還想補充一句「像你一樣」？
「你告訴我軍署的研究部部長需要擔心衣食？」喻識忽然解開脖子上的項鏈，「你還不如把這個拍賣了，捐給基金會，給你的部下貼點——而不是送來給我。」
「我沒有這個意思。」
陸虔反過來握住他的手，似乎有點頭疼：
「這隻是有人可以做就順手一用，我想著你每天都不舒服，多弄些總好一些，實驗室也在做了。」
「那你現在不要讓他做了。」
「一定要這樣？」
「不一定，」喻識軟下口氣，慢慢把自己的手從陸虔掌中抽出來，「要麼，以後你就不要來載我。你愛怎樣就怎樣，我又能說什麼？」
這怎麼行？
陸家家風簡樸，陸虔飛行器上的熏香、掛飾、小毛毯、糖罐，以及其他各式各樣的小玩意，都是為了喻識才擺上的。
陸虔自己的座位空盪得隻剩靠背上印著的陸家家徽。
不去載喻識，這些東西本來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你不喜歡，我們就不要了。」
雨勢已然磅礴，把車窗敲得生疼。
alha抽了張軟紙替他楷掉額間沁出的汗。
「想說什麼。」
喻識覺出麵前這人還欲言又止。
「在想我又做錯事了，」陸虔麵上浮現點疲憊，「以前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總是樣，惹你不開心。」
「你真的不知道麼？」
他仰起頭，覺得自己的聲音幾乎是飄了起來，晃得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有點短（鞠躬）
主要是餓得人都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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