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不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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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陽沒料到居然在這裡碰到沈暮堯。

「沈暮堯?」

他啐了口,在他們兩人身上打量:「還真是你啊。」

沈暮堯散漫地掠過他:「你是?」

這兩個字讓鍾陽升出無端怒火,他操了聲:「我,拉力賽亞軍,鍾陽!」

沈暮堯眯了眯眼,拖著長腔:「是你啊。」

鍾陽甚至覺得自己是受虐傾向,知道他記得自己,那點怒火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莫名有些高興,他點頭:「沒錯,是我。」

遲珈在這時想起來這鍾陽便是中午大波浪對沈暮堯說的那個賽車手。

沈暮堯突然從喉嚨裡發出低低啞啞的輕笑聲。正當在場人奇怪他為什麼笑時,他淡聲道:「手下敗將啊,有點印象。」

鍾陽臉色沉下來,牙關咬得緊緊的。

他從小喜歡賽車,鍾家也有錢任他揮霍,從他接觸賽車起大大小小的比賽他都能拿到冠軍。

二十四歲那年,鍾陽參加拉力賽,有國內選手也有國外選手,但他無所畏懼。

一來他的跑車精良頂尖,二來他的賽車技術無人能敵,甚至來參賽的選手們也對他恭敬萬分。

而那年沈暮堯年僅十八歲,履歷一片空白,頭一次參加這麼大的比賽,所有賽車手都不看好他。

鍾陽也對他冷嘲熱諷:「剛學會吃奶就想跑了?小子,你還是多練幾年吧。」

直到現在,鍾陽仍能回憶起當時發生了什麼。

那時的沈暮堯是個年輕氣盛的少年,他扯著嘴角坐回跑車裡,對鍾陽的話毫無反應,又或者說不屑。

鍾陽從小受到無數人的稱贊,從未得到過不屑,骯髒如害蟲的眼神,他當即放言:「別把我的話不當回事。就你小子這爛車技帶著你的領航員撞死在賽場上,出了人命指不定跑回家埋你媽的奶上哭鼻子呢。」

說完,他仰頭大笑。

其他賽車手也笑得直不起月要。

沈暮堯嘴角上提,伸出中指朝他勾了勾,示意他過來。

挑釁意味十足。

鍾陽被他睥睨的眼神逗得內心慪火:「媽的,你小子給我下來!」

回應他的是劇烈轟鳴聲。

沈暮堯遞給他們一道桀驁不馴的眼神,猛踩油門,跑車如一頭野獸朝鍾陽飛馳。

麵對跑車驟然加速,鍾陽根本無法反應,冷汗緊貼他後背,全身僵在原地,竟是動也不敢動。

「刺啦一一」

刺耳的剎車聲夾雜著周圍尖叫的聲音,跑車在距離鍾陽的腳還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下。

鍾陽兩眼撐大,雙腿一軟,摔在地上。

他甚至能嗅到輪胎摩擦生熱的味道,那是他最接近死亡的瞬間。

沈暮堯慢悠悠地走過去,臉上掛著明晃晃的笑容,他俯身:「怎麼樣,感受到我的車技了麼?」

他單手插兜,散漫地說:「贏你不成問題,最差也就拿個冠軍吧。」

整個人囂張又張狂。

可事實確實如此。

沈暮堯十八歲那年第一次參加拉力賽,輕輕鬆鬆奪得冠軍。

有他在,鍾陽萬年老二。

時隔多年,鍾陽再次從沈暮堯口中聽到「手下敗將」的話,尤其被這麼多人聽入耳,他的臉黑如鍋底。

「不就是個妞嗎,你喜歡哥讓給你啊。」鍾陽說,「沒想到咱哥倆還喜歡同種類型,你試過雙飛嗎,很爽的。」

聽到這種露骨的話,遲珈無意識攥了攥掌心。

突然,遲珈肩膀上搭上一條溫熱有力的胳膊,緊接著她被男人勾到懷裡,沉甸甸地彰顯主權。

沈暮堯垂頭看她一眼,淡聲道:「我這人雖葷,但從不欺負女人。」

遲珈被迫貼在男人的月匈膛,隨著他說話,她能感受到他月匈腔的震動聲,他身上有煙草味,不濃,淡淡的,卻令人心安又誘人躁動。

「她不樂意你,既然我看到了那我就得幫。」沈暮堯撩起眼,沉聲對鍾陽道,「懂了?」

沈暮堯神色淡漠冷硬,氣場迸發。

在場的人麵麵相覷,沒想到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和鍾陽為敵。

「算了陽哥,你還有嫂子呢。」

「是啊,晴姐性感又體貼,可是我們的女神呢。」

「陽哥你想想晴姐,如果被晴姐知道那還得了?」

兄弟們你一句我一句,恰好給了鍾陽台階下,他臉色尚有好轉,笑著說:「行吧,不願意就不願意,也沒什麼。」

「隻不過這妞還打了我一巴掌,兄弟你說怎麼辦?」

沈暮堯狀似不經意地掠過他的臉,輕笑:「得了吧,你不願意,誰會近你身。」

「沒想到你挺紳士啊。」鍾陽終於明白沈暮堯這是護上了,對他調侃,「遇到個陌生女人還這麼熱心腸。」

遲珈感覺到有道目光匯集在她身上,她抬頭正對上沈暮堯混不吝的表情,他不正經地挑眉:「人都是食肉動物,我也不例外,誰讓這妞辣呢。」

他的話輕佻又帶著逗弄的意味,嗓音清冽低沉,看向她的眼神極具引誘意味,性感又多情。

遲珈無法辨出她此時的心跳聲是羞臊的還是什麼,殺傷力極大,剎那間,她的臉在發燙。

鍾陽大笑:「行,那兄弟就不打擾你了。」

「我們走。」

待他們一群人離去,遲珈肩膀一空,沈暮堯收起他的胳膊。

他指尖無意掠過她的後頸,柔軟滾燙,又帶著指腹的粗糲感,惹得她止不住戰栗。

遲珈穩住心神,對他道:「謝謝。」

沉默會兒,她忍不住問:「你不是在包廂裡和他們打牌嗎?」

「是啊。」沈暮堯單手插兜,斜睨著看她一眼,知道她心中所想,他輕飄飄地道,「這不是出來透透氣,順便放個水麼。」

遲珈沒料到大庭廣眾之下,他竟會說出這樣有傷大雅的話。

她別過頭,淡定道:「哦,那你快去吧。」

沈暮堯瞥見她泛紅的耳根,嘴角揚了下,轉身離開。

-

遲珈在溫泉山莊裡轉了小會兒,天忽然下起蒙蒙細雨,她沿路返回。

剛推開包廂門,一道女聲傳入耳中。

「堯哥,你們來溫泉山莊玩兒怎麼不帶上我啊?」

遲珈對這聲音很熟悉,她走進去一看,確實是陸知夏無疑。

沈暮堯在牌桌坐著,咬著煙,猩紅的煙霧彌漫他冷峻的麵龐,映得他恣意慵懶。

對於陸知夏的問話,他置若罔聞,以炸了對麵的牌為回應。

「堯哥手氣真好,又贏了。」

「哎,知夏妹子,你坐那玩會兒成不,沒看我們在這兒打牌呢,聽你嘮叨半個小時的堯哥,我頭都快要炸了。」

「哈哈哈哈,誰讓堯爺在這兒坐著呢。」

「知夏妹妹,你可真行啊,下著雨從南城跑來山莊追你堯哥。」

陸知夏被調侃得臉有點紅,她湊到沈暮堯旁邊,專注看他的牌:「我不玩,我就想在這兒看堯哥打牌。」

一桌人起哄。

遲珈正想找個地方休息,就聽到牌場傳來沈暮堯的聲音,許是抽了煙,男人的嗓音帶著點啞:「遲珈,過來。」

她腳步一滯,回頭望去,牌桌的幾個人連帶陸知夏的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

而喊她的那個人將煙撚滅進煙灰缸,男人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懶散的模樣。見她沒動靜,沈暮堯淡道:「幫我打兩把,我有點事要處理。」

陸知夏瞬間不樂意了,貼著他撒嬌:「堯哥,我也能打啊,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反正。」她故意用挑釁的眼神看向遲珈,「我們陸家有錢。」

遲珈餘光掃了一眼陸知夏,忽然改變了注意,她朝著牌局的方向走去。

看到她真要過來,陸知夏的臉耷拉下來:「遲珈,我離堯哥近,你不用過來了。」

沈暮堯抬了下眼簾,緩緩笑道:「不太好,我這人呢一貫看重輸贏,你牌技不好,我不想輸。」

陸知夏沒料到他會當眾拒絕她,臉當即火辣辣的疼,她瞪大眼,指著遲珈大吼:「我牌技不好,那她的牌技就好了?」

沈暮堯胳膊肘橫在桌上,眉毛輕佻,聲音懶洋洋的:「也不看誰教的。」

陸知夏有點懵逼,一時半會兒沒明白他的意思。

在場的人都懂,嘿嘿笑著:「知夏妹子這你不知道了吧,遲妹的牌技可是堯爺手把手教的。」

那人揶揄道:「你說遲妹的牌技怎麼可能會不好?」

「行了行了,少說幾句話吧,再說這倆妹子又該打起來了。」

陸知夏越聽臉愈白,心裡的妒火如潮湧,火氣一下子迸上來。

她指著遲珈,一些話剛要說出口,可當她接觸到沈暮堯逐漸變冷的眼神後,陸知夏渾身冷汗直冒,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小步。

這是沈暮堯年少時就帶給她的懼怕。

他此刻的眼神和那次她將遲珈推下水後的眼神一模一樣,如刀片凜冽冰冷。

後來

陸知夏不敢再回憶,她指甲陷進皮肉,突然將那些貶低遲珈的話咽進肚子裡。

她惡狠狠地瞪著遲珈,咬緊牙關:「那你們玩吧,我回房間休息。」

在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接下來怎麼辦。

唐周柏和溫時淮到底和陸知夏一個院子裡長大,場麵話還是要說的:「行,有事記得給我們哥幾個打電話,明天天兒好了咱們去爬山。」

陸知夏隻能點頭,拚命壓下這口氣。

在學生時代陸知夏就經常因欺負其他女同學,打架等事被叫家長,最後靠陸家擺平殘局,大家對於陸知夏耍大小姐脾氣早見怪不怪了。

等她走後,包廂內重回熱鬧。

沈暮堯起身給遲珈讓位,她坐在他剛在坐著的位置上,接替他打牌。

唐周柏笑說:「遲妹,可別放水啊。」

溫時淮:「即便放水,你能打得過?」

唐周柏:「我打不過,不是還是你麼。」

遲珈倒真沒他們說的這麼神,她以前跟沈暮堯學過記牌,但又和他不太一樣,她贏靠運氣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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