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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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等森林一家人,亦或者說是,為了看淩燃整活,來自華國的冰雪愛好者們硬生生熬著時差,蹲到了深夜。

太困了,大家睜不開眼,都沒有精力跟剛才一樣在彈幕裡興致勃勃地刷屏。

好不容易熬過了其他的節目,聽到主持人報幕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彈幕也一下活躍起來了。

【整活整活!】

【淩燃呢,出來了嗎?】

像是響應著觀眾們的期待,聚光燈和攝像頭對準了選手們出來的入口。

伴隨著靈動歡快的鋼琴聲,披掛著一身羽毛的阿德裡安第一個滑了出來。

像是為了應和身上的小天鵝套裝,他甚至用了浮腿高高往後,整個人前傾張開右手的燕式滑行的姿勢。

要隻是這個就算了,小孩子嘛,穿個動物的連體衣賣萌什麼的都很正常。

關鍵是他嘴裡還叼著個不知道從哪個假花束裡薅出來的廉價紅玫瑰,左手抱著個看不清什麼的玩意,連金色頭發裡都橫七豎八地插了一頭假羽毛,正在迎風招展。

再配合著阿德裡安優雅又高傲的燕式滑行姿態,當時就讓直播間裡的觀眾當場笑噴了。

【啊這,這個小天鵝套裝是不是在掉毛?我都看見掉的毛了!他們是不是買的某烏九塊九包郵的套裝!】

【哈哈哈哈,天鵝我見過,一邊滑一邊掉毛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等等!他懷裡抱著的是不是個蛋!】

阿德裡安滑到自己的指定位置,認真站好,抱好自己的寶貝天鵝蛋,還不忘誇張做出一個經典的飛口勿動作,頭頂上的幾根羽毛隨著他的動作晃晃悠悠的,簡直像是下一秒就要掉下來。

聚光燈立刻又打回了入口。

這下先出來的是一雙顫顫巍巍的鹿角。

竹下川探著頭,在出口探頭探腦。

他頭上的鹿角搖搖晃晃的,滑出來的時候甚至差點要掉,嚇得他趕緊把抱著的樹枝夾胳膊底下,上手扶了一把,滿臉都是好險好險的慶幸神情。

【小鹿扶角get√】

【雖然但是,你們有沒有發現,竹下川的鹿角好像戴反了!】

【哈哈哈,你不說我都沒有發現,他的鹿角居然往外彎的!】

看台上,薛林遠喃喃自語,「我怎麼感覺竹下川哪裡不對?」

早就發現哪裡不對卻故意沒有提醒的竹下俊咳嗽兩聲,溫和淺笑,「看上去很可愛,有哪裡不對的?」

薛林遠猶豫一下,扌莫扌莫下巴,「就是有點別扭。」

但他一門心思想著即將出場的淩燃,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來,還真沒找出來自己覺得奇怪的點在哪裡。

霍聞澤倒是發現了,但他也隻挑挑眉,目光一直落在淩燃可能出來的入口處。

下一個出場的就是一身小熊套裝的伊戈爾了。

他什麼也沒拿,冷著臉就酷酷地打入口滑了進來。

小熊脖頸裡還打了紅色的小領帶,兩個圓圓的耳朵上還係了一對粉色小花,那是阿德裡安找到玫瑰花的時候順手薅的,趁伊戈爾發呆時候偷偷替他係上去。

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萌翻一堆觀眾的伊戈爾還自認為自己是這四隻裡最冷酷最霸氣的崽。

他甚至還回憶著自己從前看見過的大黑熊的樣子,高傲不屑地舉起爪子,低低吼了兩聲,自以為威嚴十足,十分的得意洋洋。

嗯,很認真很威武,如果不看他耳朵上抖呀抖的兩朵小粉花

的話。

【嗚嗚嗚,一本正經粉花熊!】

【所以淩燃呢?】

【他要穿什麼?】

彈幕熱熱鬧鬧地猜測起來。

所有人都盯著選手進場的入口。

然後就看見……

一隻,圓滾滾,黑白分明的不明物體猶猶豫豫地滑了出來。

是的,在場的動物套裝裡,隻有淩燃的比較特殊,內裡有軟鐵絲的骨架撐著,乍一看像是充足了氣。

所以說,如果伊戈爾自認為是場上最酷的崽,那麼淩燃他,就是場上最胖的崽!

「anda!」

對熊貓愛得深沉的現場觀眾們低呼出聲。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淩滾滾!】

一行彈幕悠悠飄過。

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淩燃懷裡抱著的東西上。

【他拿的是不鏽鋼洗臉盆嗎?】

【誰能告訴我,這隻淩熊貓為什麼要抱個盆上場?】

【或許,不是洗臉盆,是奶盆呢?】

【哈哈哈哈,好家夥,所以他是抱著自己喝奶的家夥上了場嗎!】

被猜中真相·生無可戀·繃著臉裝死的淩滾滾抱緊了自己的大鐵盆。

他本來想抱著竹子什麼的上場,結果遠程指揮的明清元死活不同意,非說竹下川抱著樹枝上場,他再抱個竹子,就重復了。

竹下俊馬上就接上了好友的腦回路,笑眯眯道,「我聽說熊貓小時候都很喜歡喝牛奶調製的盆盆奶。」

於是,一頭黑線的淩燃就被安排了個不鏽鋼臉盆。

他接過盆的時候,滿臉懷疑人生的神情。

他是誰,他在哪,他在乾嗎?

薛林遠還樂呢,一個勁兒地說他在異國他鄉買這玩意兒不容易,跑了好幾個超市。

不容易就別買啊!

淩燃有那麼一瞬間很想把盆扣自家教練腦袋上。

他在心裡安慰自己,好在是最後一個出場的,觀眾們應該已經被前麵三個『驚艷』過了,自己悄咪咪地滑到位置上站好,應該能減輕存在感。

所以等他一上場,場裡原本熱鬧的掌聲一靜,淩燃還以為是自己出場太晚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他悄悄鬆了一口氣,兩隻充氣的胖爪爪抱緊不鏽鋼盆,就往自己的位置滑。

誰知道下一秒!

「anda!」

「anda,anda!」

滿城觀眾都被這隻胖乎乎的熊貓湯圓調動起了情緒,高聲尖叫起來,飛快地舉起自己的手機開始錄像。

淩燃被突然爆發的驚呼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他抱著鐵盆扌莫扌莫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事實上,轉播間裡的觀眾已經開始瘋狂截圖。

【哈哈哈哈,不行不行了,我要發給我的小姐妹們看!】

還有網友機智地將高傲冷漠的假麵公爵跟這隻胖乎乎,一臉羞赧的淩滾滾的截圖拚接在一起,一起發在了社交平台上。

@人在現場已笑瘋:誰能想到,假麵公爵的原型是一隻圓滾滾呢!手動滑稽jg

然後立即被5g沖浪的網友們點贊轉發了好幾千條。

【是滾滾變成了公爵,還是公爵變成了滾滾,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狗頭jg)】

就在大家的歡笑聲裡,四小隻,不,四大隻已經就位。

他們相互對了眼色,就

開始以淩燃打頭,排隊繞著冰場邊滑行,招手與觀眾互動。

他們靠近哪裡,哪裡就會響起陣陣歡呼和掌聲。

淩燃臉都笑木了,抱緊自己的鐵盆,想到接下來的安排,眼前就是一陣陣發黑。

但是,好像也還好?

熱烈的觀眾們一個勁地尖叫喝彩。

他好像也被這種熱情感染了。

不就是整活嗎,他又不是沒整過!

整就整,誰怕誰。

淩燃拿出了自己上場比賽的勁兒,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真切起來。

薛林遠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嘖嘖兩聲,笑得滿臉起褶,「整活嘛,整著整著就習慣了!一回生,二回熟!這不就高興起來了。」

他就是故意拉淩燃下場的,十來歲的孩子,天天搞那麼嚴肅乾什麼,放得開了,心態才會輕鬆。

這段時間,淩燃忙著比賽,除了吃飯睡覺,偶爾地在家教指導下趕趕學業,就是一直在冰上和訓練室裡泡著,就該鬆快鬆快心情。

繞行一圈之後,四隻小動物又各自回到了原來的站位。

控場dj播放了音樂。

小雞恰恰舞的曲調響徹全場。

「naischicky!chicky!chicky!」

阿德裡安配合地舉起天鵝蛋,單手叉月要地在冰上蹦了起來。

「naischa-cha!c!c!cha-cha-cha!」

竹下川跟著歡快的音樂扭著鹿角,搖頭又晃腦。

然後他們蹦到了一起,勾著胳膊一起在chicky和c的循環音樂裡一起瘋狂甩頭。

伊戈爾看得眼熱,下一句也馬上就到了他。

「naisboo-boo,boo,boo,boo!」

他揮舞著熊爪,一臉認真地跟著節奏在喉嚨裡模仿著熊吼。

很快就到了淩燃。

淩燃有點緊張地跟著音樂,把鐵盆往自個兒腦袋上一蓋,暈頭暈腦地開始原地打轉。

「naislya-lya,lya~lya~lya~lya~lya~」

【哈哈哈哈】

看見這一幕,善意的笑聲從冰場四周一直蔓延到屏幕之外。

一隻暈乎乎在原地頂著盆旋轉的滾滾,哈哈哈!

俏皮的曲調還在繼續,可淩燃已經徹底放開了。

他甚至還在沒有輪到自己的間隙,點著刀齒,胖乎乎的身體輕快地在冰上小跳,還不忘抱緊自己的不鏽鋼奶盆。

整活這種事,放開之後,無論是選手還是觀眾,都會很開心。

本身就是大家都喜聞樂見的事。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你給花滑送去一個好苗子,花滑還你一個好搖子。

淩燃現在就已經是個好搖子了。

他穿得厚,蹦著蹦著,就出了一身的汗,就好像這些日子的艱辛枯燥無聊乏味等等負麵情緒,都隨著小雞恰恰舞的歡樂曲調,隨著汗水的流淌,一道消失了一樣。

一直到下了場,大家麵麵相對,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甚至還有點意猶未盡。

「淩,我好開心!」阿德裡安把玫瑰胡亂都插進頭發裡。

「我也是!」竹下川抿唇笑,還在認真扶著自己搖搖欲墜的鹿角。

伊戈爾的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

他終於發現自己霸氣的熊腦袋上居然被人插了兩朵小粉花!

他剛剛居然頂著兩朵粉花蹦了一整場!

「阿德裡安!」

小熊仔氣呼呼地攆著隻掉毛的小天鵝跑,一向陰鬱蒼白的臉上難得被翻湧的血氣染上紅暈。

阿德裡安笑嘻嘻的,「有花才好看嘛!」

竹下川頂著歪歪扭扭的鹿角幫腔,「我也覺得有花更好看。」

伊戈爾癟著嘴,好看有什麼用,他要的是霸氣!都怪阿德裡安!

後台充滿著歡樂的氣氛。

淩燃坐在椅子上,歇了一會,換回訓練服後,慢慢脫下自己的冰鞋。

他仔細檢查冰刀磨損的程度,用毛巾一點點地順著刀槽擦掉冰水。

等把冰刀擦得乾乾淨淨,少年怔怔看了會兒,就把冰刀捧起來,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涼涼的,帶著冰的味道。

這雙冰刀已經陪伴他一個多月,磨損,再打磨,磨損,再打磨,終於在大獎賽總決賽的冰麵上完成了它的使命。

也到了它該退役的時候。

等回到家,就把它和這一場比賽的金牌放到一起。

淩燃心裡想著,忍不住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背包,在那裡,裝著自己在世界級賽場上的第一枚金牌。

真好。

少年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穿書的前一秒,他那時還正抱著自己最後一次征戰奧運,卻隻能拿到銀牌的冰刀暗自神傷,誰知道居然一轉眼就獲得新生。

這就是努力能獲得回報的感覺嗎?

那他要更努力才行。

淩燃長長呼出一口氣,整個人都輕快起來。

霍聞澤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邊,伸手揉了揉他汗濕的腦袋,「就這麼開心?」

「嗯!」

淩燃點點頭,笑得兩眼都彎成月牙。

不是開心,是很開心很開心,所有人都無法想象的那種開心。

自打f國站失利,他麵上沒有顯露,怕其他人擔心,心裡卻是很不好受。

再怎麼安慰自己,都會在看見那枚銀牌時心裡一酸。

哪怕他故意把銀牌丟在行李箱的角落,它也還會時不時就在自己眼前一閃而過。

自己真的還能拿到冠軍嗎?

在因為腳傷耽擱訓練的前提下?

淩燃嘴上說的有信心,心裡覺得有信心,其實都是自己在哄自己。

阿德裡安很強也很努力,伊戈爾更是從未交過手,他有什麼底氣跟他們倆爭鋒,就憑一腔無法完全施展的理論經驗,和一具磨合順利,但短時間沒法有翻天覆地變化的新身體嗎?

他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日復一日地泡在訓練裡。

腳傷了,就練身體的其他部分,腳不疼了,就可以纏著繃帶上冰。

連半夜被夢到那麵銀牌牆驚醒,都會跑到訓練室一次又一次地練習跳躍,還被晚歸的霍聞澤逮了個正著。

幸好,一切的努力都沒有被辜負。

淩燃忍不住扌莫了下背包的一角,那裡藏著一枚金燦燦的金牌。

霍聞澤也被他的笑感染,微微揚了下唇。

淩燃這才想起來一件事。

「今天居然會有這麼多人給我丟綠柿子?聞澤哥,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還都是一模一樣的綠柿子,明顯一個廠出的。

淩燃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楚,不可能有這麼多觀眾在看了他的短節目第二天就立刻轉粉,還能心有靈犀地買了一模一樣的玩偶。

所以,他第一時刻就想到了抱著

綠柿子來看他短節目的霍聞澤。

霍聞澤咳了聲,「或許是他們真的很喜歡你的節目。」

他隻不過是幫那些觀眾拿到想要的玩偶而已,又沒有買通他們一定要拿走柿子。

所以這麼說,也沒毛病。

淩燃眼裡含著笑,整張臉都生動起來。

「不管怎麼樣,謝謝聞澤哥了。」

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了,刨根問底就沒什麼意思了。

但這份好意,他都記到了心裡。

霍聞澤不自在地別過眼,像是被少年過於明亮的目光灼燙了一下。

他轉移了話題,「律師團已經整理好了資料,會依次起訴之前在網上惡意造謠汙蔑你的所有id,但還需要你在委托代理書上簽字。」

這麼快就都扌莫清楚了嗎?

淩燃略微有點吃驚。

他對這些並不是一竅不通。

按照目前華國的法律規定,起訴對方,一般是要在被告的所在地法院提起訴訟。

而拿到這些造謠網友的真實信息,確定他們的所在地,可能還需要起訴平台,通過法院拿到具體詳細的個人信息。

也就是說,至少需要兩場官司,一場告平台,勝訴後拿到信息,另一場告本人,需要在被告所在地法院起訴。

都不是容易的事。

霍家之所以有律師團,就是因為有太多有關法律上的流程合同等需要進行審核,能讓他們忙裡抽時間來忙自己的私事,一定是霍聞澤發了話,很重視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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