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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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和她探討這鶴的來歷,就能打消她出去的念頭嗎?

「朕記得,瑟瑟很輕盈,仙鶴要承受你的重量還是綽綽有餘的,」他大約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唇邊含笑:「你穿這身衣裳,拿它當座騎,很適合做一幅畫。」

「這算什麼,駕鶴西去圖?」

她覺得這脫口而出的話有些不吉利,輕啐了一口,細細去看,這仙鶴獨立水中央有些孤寂,便道:「郎君再叫內侍省送幾隻木質的五彩水鴨來,豈不有趣?」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著應允下來:「不如再加些湖石堆砌,更有天然野趣。」

這是他的地方,楊徽音也不覺得這安排有什麼不妥,聖上便又說起來別的:「瑟瑟,那避子的藥方太醫署在看,要重新配些。」

楊徽音略有些跟不上皇帝的思路,不自在地應了一聲知道。

「上皇吃這藥許多年,可見有些用處,不過卻也不是沒有萬一,否則也不會有朝陽。」

她倒是第一回聽這樣的宮闈秘事:「我瞧長公主很受寵愛,原來上皇竟然不期待她麼?」

他頓了頓,兩人卻像是在各說各的話,「朕自然理解阿娘的心意,但是不願意叫瑟瑟冒萬一的風險。」

男女的事情一旦開了一點小口子,後麵的事情就收不住了,他雖然也不是什麼臉皮過薄的人,偶爾也不遵禮法,但是總歸還是盡量尊重她的,要提出這樣的事情,難免會叫她為難。

「朕讓瑟瑟住在紫宸殿,確實……」他握了握她的手,低聲道:「有些心急與瑟瑟有夫妻之實。」

他後麵也有些說不下去,但是楊徽音卻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思,彼此相對沉默,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聖人未免有些不守諾言,」她低頭攪弄衣帶,輕輕嘟囔道:「原先裝得像是正人君子,偏要我一個女郎來開口,可接著便急著要婚事,然後又想婚前與我做那種夫妻的事情……」

他太急切,似乎有些欺人太甚的咄咄,她望了望,覺得有些被逼迫的委屈:「我……郎君也太不知足了!」

「人難有滿足,朕也一樣,」他眼神灼灼,卻側過頭去,似乎有些辯解意:「我從不說自己是君子,再說,瑟瑟也太愛撩撥人些。」

他本來是預備謹慎些待她,等年末成婚再肆意又正當地擁有她,可是與這樣一個小姑娘相戀,與單純養育她實在是大不一樣。

如果說一個女孩子隻是有些黏人愛嬌,皇帝就算是偶爾會動心,也能克製得住,然而他第一回與她相戀,那些愛侶間的親昵繾綣通通嘗試過,實在是將人架在火上煎熬,怎麼叫人受得了?

「十二月末成婚,」他嘆了一口氣,艱難開口道:「若九月……瑟瑟情願嗎?」

楊徽音麵上嫣紅,他顯然是不能全然信任那藥方的,總得做兩手準備,萬一真的婚前有孕,七個月產子也還能說得過去,再早就容易叫人非議了。

她完全有拒絕的權力,像是鄭太後說的那樣,她作為君主的妻子,也不必擔心皇帝會去找別人,不能總是柔順滿足皇帝的要求。

但是兩人這樣好,她也不是太過保守,未婚的男女生出想要逾越雷池的想法,再合理不過,他們誰都不是無欲無求的神仙,他這樣自己便舍不得拒絕。

而且,除卻紫宸殿知道實情的婢仆,在長信宮與隨國公府的眼中,她與聖上不是早就有了夫妻之實麼?

他們隻有彼此知道克製辛苦,嶽家和婆家卻以為這一對未婚夫妻夜夜風流,便像阿爺妥協,通過小娘來傳話那樣,不要弄出人命來就可以了。

「郎君是不是特別想我?」她鼓起勇氣開口問道:「真的忍不得?」

聖上並不言語,卻捉住她的手,沒過池水。

她之前也被捉住強行服侍了他一回,但是那個時候她自己也是腦子如一碗咕嚕咕嚕的熱粥,完全沒細想過,但現在……忽然就叫人想起了夢中極度混亂的狂歡宴席。

年老的南平長公主已經厭倦情郎陪侍這種簡單的娛樂,更喜歡觀賞而不是參與,笑著問道:「先帝可有此雄壯?」

她夢裡自然厭惡透頂,如今身在紫宸殿浴池,害羞之中倒是生出許多好奇。

聖上的手指雅致修長,和他人前的姿態十分相似,除了一點叫人發疼的薄繭,隻消輕攏慢撚,就能取悅到她,就是沒真做了夫妻,也沒法不換衣裳。

她也到了向往燕好的年紀,自從知道風月,雖然朦朧不知極樂,但也偶爾覺得隻是這樣的親昵雖然美好,可還盼望著與郎君再進一步,現在卻要提前幾個月。

就是那和他的手指不太一樣,他的手指總是很有禮貌的,又不會有什麼非分想法,那裡卻總有要侵占的意味,真的也能叫她如登臨仙境嗎?

「其實娘娘給的藥既然有用處,不如等藥製出來,就先用著,或者我也吃一點藥,實在要懷珠,也是天意如此,我又沒和別人,是和陛下……」

她很想像情郎那樣,每次當她麵臨天葵等自然之理害怕時鎮定自若,溫柔安撫對方。

然而說出口卻是胡言亂語,聲氣漸低:「要不然我們還是討論一下仙鶴和水鴨罷,郎君小時候在這裡泡浴,不喜歡玩水鴨,隻喜歡玩仙鶴嗎?」

小孩子不耐長久浸泡熱水,可能淘氣地玩了一會兒水就覺得氣悶,吵嚷出去,伺候她們的婢仆都會買一點新奇的東西引著娘子們安靜下來。

她卻又怕聖上生氣,輕輕道:「我也是凡夫俗子,持不了那些戒,就算偶有矜持,可想念聖人,一點也不比聖人所思所慮要少。」

這大概就是擁有權力的好處與痛苦,世俗眼裡婚前潔身自好才是彼此珍惜成全,但他們卻一刻也舍不得分開,並且有這樣的權力費心遮掩,總是苦惱要不要越過這樣的底線。

後宮嬪妃用的避子藥應該是最有效的,他但凡哄一哄,又不是每日都要吃,三四個月應該無妨,她勉強也能同意。

聖上的目光亮了幾分,他不動聲色地攥緊了楊徽音的係帶,防止她忽然逃離,淡淡道:「瑟瑟糊塗了,朕過了二十歲才搬到紫宸殿來。」

她大約也是被湯泉的熱氣與情郎的目光熏得逐漸亂成一鍋粥,停留在水下的手一動不動,遲鈍地「嗯」了一聲。

「不過朕聽服侍先帝的宮人說,浴池的仙鶴很有些妙用,」他微微笑道:「瑟瑟想試一試麼?」

「總不能載了我跑起來罷?」

她隱約聽人提起過木牛流馬,但沒有親眼見過,隻知道五彩的水鴨上了發條可以繞著浴池鳧水,精妙者還能嘎嘎地叫。

「可這樣的好東西,聖人早怎麼沒有和我說過?」

然而她話音未落,卻直直被人拽落入水,池水不深,但她被嚇了好一跳,險些喊救命招來了人。

裙裳半鬆,她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人探入交領,握取襟中一片瑩似珠光的月。

「郎君不是說太醫署還未……」她如一隻被漁夫擒住的野鴨奮力撲騰起來,翻出滔天的浪,惱羞成怒:「合著方才說那些都是哄我就範?」

他搖了搖頭,教她撲騰了一會兒,發覺實在是掙不脫,自己安靜下來,才繼續耐心調弄,因在水中,比往常更加了凝滯延緩的觸感。

她仍然很不滿,她又不是自願衣物浸水,當然不舒服地抗議,隻是聲音裡已然帶了些軟與媚,她央求道:「起碼告訴內侍監,先預備些我要吃的藥呀。」

這個時候不管不顧起來,內侍監精明,皇帝從不說要給皇後弄些避子藥,他們沒個預備,肯定要現煮,又得拖延。

「瑟瑟不用吃藥,」聖上猶豫斟酌了片刻,還是否決了她的提議:「除了喝藥還要推拿,教你太受苦了。」

她受不得那般撫弄,漸漸依偎在懷,隔著衣在他肩上咬:「這也不肯,那也不行,聖人快放開我!」

但不管她怎麼哀求,終究還是被情郎抱到仙鶴那裡去,她無力地抱住仙鶴頸項,足踝處卻觸到一處機括,被牢牢定住。

「瑟瑟不怕,」聖上瞧她微顫,可憐可愛至極,極輕易地裂開那紗,在她柔膩肌膚處輕啄:「朕記得瑟瑟原本買過一冊極精美的書,回去偶爾翻了翻,確有可取之處。」

他不欲侵占,隻為撩動她的情思:「瑟瑟這樣乖,郎君教一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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