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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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肅想了想,對管青山說:「還是不要經歷這個的好,有趣是有趣,但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

但他不怕麻煩,李肅這麼想著,第二日就入了宮。

他對趙湧彥道:「從張都督家中沒有抄出什麼東西來,臣已仔細搜查過。」

趙湧彥輕輕「嗯」了一聲,興致並不高,比起之前下令抓張憲空的時候,淡定了很多。李肅心裡明白,這是王承柔宮中往來一趟的功效,她也開始明白趙湧彥這人的弱點,然後知道要加以利用了。

李肅站立著,也不再多言。往常他來,趙湧彥會馬上賜座,今日連這座兒都免了。可真是棵牆頭草,這樣的人就算恢復了上一世的記憶又能如何,永遠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

最終趙湧彥還是給李肅賜了座,這讓李肅更看不起他,還不如今日就硬氣到底,直到他走也別讓他坐,使這些所謂敲打的小伎倆,無用且沒意思。

李肅剛一坐下,趙湧彥就道:「張府沒有搜出東西來,那他另一個住處呢?」

李肅眼皮一抬,看了趙湧彥一眼,趙湧彥這是要去搜王承柔住的容靜居,這李肅就不樂意了。他雖然不喜那個地方,恨不得把那裡夷為平地,但,王承柔是他的人,不是誰想搜就能搜的。

李肅道:「那不是張憲空的府邸,是保帝侯府的,師出無名,不是想搜就能搜的,望皇上三思。」

李肅的聲音低沉中帶著冷意,趙湧彥別說隻是順口一提,就算真有這想法,也叫李肅嚇回去了。

不過趙湧彥心裡也算有了點兒數,李肅盯王承柔如此緊迫,有關於她的事,無論大小都要牢牢地抓在手心裡。所以王承柔所言又被印證了一點,李肅這種護食的心態與行為,確實有誣陷張憲空的動機。

趙湧彥想到這些後,對於之前想好的處理張憲空的想法,產生了動搖。

李肅又怎會不知趙湧彥的那點小心思,他沒理,隻道:「聖上,比起處理張憲空,還有一事更為重要。」

趙湧彥忙問:「何事?」

李肅道:「不能再任不枯門壯大下去了。」

趙湧彥瞳孔一縮,不枯門不就是王承柔說的那個嗎,李肅終於肯對他言了。

他假意疑惑:「不枯門是什麼?」

李肅陪他演戲:「不枯門是毒門,張憲空拿給您的,以及聖上身上所中之毒,都出自那裡。張憲空所在的丘山周派的大師兄,是不枯門的內掌門。」

李肅看了眼趙湧彥又道:「皇家不該與毒門扯上關係,但皇上也明白,若沒有不枯門的毒藥,您也登不上這寶座。您是君主,有些事當斷則斷,該狠要狠,眼下就是一個與毒門、與江湖門派脫去勾連的好機會。」

李肅這話說到趙湧彥的心坎裡,哀帝之死一直是他的心結,他是以下毒奪得的皇位,但他不想自己也走上這條路,什麼不枯門,還有張憲空身後的江湖門派,最好通通消失才好。」

趙湧彥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道:「你說的對,不能再任這些使毒用毒的江湖門派壯大下去了。李大人這事就交由你來辦。」

「臣,遵旨。」

「還有,張憲空一事,總這麼關著他也不是事兒,直接判他毒害龍體又無證據,不如借他門派有損的名義,革職查辦。」趙湧彥又說道。

李肅知道他這是把王承柔的話聽進去了,想留張憲空一命。

無所謂,李肅本來也沒想著就這樣讓張憲空死掉,他順坡下:「是,聖上想得周全,此事如此了結甚好。」

李肅出來後,做了一番安排,當天夜裡,不枯門就被官府的人包圍了起來。李肅本就在誇大其辭,不枯門一直低調,何來壯大,他們躲官府還來不及呢。

李肅這樣做自然不是為了給趙湧彥消除什麼江湖勢力,而是他想把不枯門占為己有,從他知道這世上竟然有虎剎門與秦洞天都掌握不了的毒藥時,他就心動了。

李肅自認是強者,處處要強的強者,但偏巧在製,。毒用毒上落了下風,這讓他不能忍,如果在某一個領域他站不到頂端,那就把頂打下來,占為己有。

當然這隻是其一,李肅這樣做的另一個目的是因為張憲空,隻要一個人的命太簡單了,在那之前毀掉奪走一個人最在意的,才是報復的真諦。

如李肅所料,不枯門隻是個低調的毒門,一眾門眾在見到官府的人後,還有理有據地辯駁,解釋,但當對方亮出了刀劍,他們才知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一夜之間,不枯門就不存於世,而朝廷的這個風向令一些門派緊張起來,尤其是丘山周派。周大章的大弟子正是不枯門的內掌門,不枯門在出事的時候,大弟子任炳秋不在門中,而是在丘山上,所以他沒有被官府的人帶走。

任炳秋幾次與師父說,他要下山,不能連累了師門,但皆被周大章否決。終於,他們等到了李肅上門。

沒有人知道李肅與周大章談了什麼,也再沒有人在丘山上見到過周派的大弟子任炳秋。

但是為期幾日的,朝廷對江湖門派的突然發難卻停止了。隨著朝廷行動的停止,丘山周派卻與朝廷,確切地說,是與李肅走動了起來。

這日,李肅的忙碌終於告一段落,他沒有進宮也沒有呆在固國公府裡,而是去了天牢。

司獄一看是李大人來了,立馬站了起來迎接:「大人,可有什麼吩咐。」

李肅問:「張憲空在哪個獄間?」

司獄道:「張,張都督在後甲排。」

李肅點點頭,然後並沒有動身去往那裡,而是坐了下來。

司獄不明所以,隻得讓人上茶。李肅則道:「你不用在這陪著了,一會兒有事我叫你。」

司獄忙行禮退下。

容靜居,管家來報說,宮中來了消息,說是大人今日可由家屬接回,其罪交由刑部查審。

王承柔聞言馬上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讓清香給她拿棉氅,還囑咐多拿一件男式的,要帶毛的。直到走到門口,她才停下腳步,問道:「來人是誰?可有手諭?」

管家搖頭:「沒有手諭,但來人是大人的下屬,這錯不了。」

王承柔不再耽擱,閃身上了馬車,朝著天牢而去。

大牢裡,李肅重新喚了司獄過來,對他道:「麻煩司獄大人,一會出去一趟,」他說著拿出一張聖上的手諭,遞給司獄,「張憲空今日獲準回家,外麵若是來了接他的人,讓她直接去到後甲排領人就是。」

司獄大人接過聖上手諭一看,然後道:「是,卑職知道了。」

李肅這才站起來,直接朝著天牢內部走去,司獄也隻是看了一眼,然後就按李肅的命令,去到外麵等候張都督的家人。

李肅走到後甲排,在那裡見到了張憲空,看來他都督的身份若是不除,這裡的獄卒也不敢對他不好,衣服、身上看著都是乾淨的,沒有坐大牢的慘樣,是他疏忽了,他該放話下來的。

按理說這點小事李肅不該在意的,但當他看到張憲空坐在牢中的破木凳上,一副氣定神閒,還有心思寫字的時候,李肅心情很不爽。

張憲空聽到身後的動靜,他停筆回過頭去看,來人說意外也意外,說不意外也不意外。他放下筆站起身來,對著李肅一揖手道:「李大人。」

李肅讓人把牢門打開,他邁步進去,走到桌前,兩根手指挑起那張紙隨意那麼一瞥,再一鬆,紙張掉了回去,他道:」張憲空,你這是來坐牢的,還是來閉關的,字都練上了。」

張憲空有些意外,李肅怎麼這麼沉不住氣,這就開始有些發火的跡象了。

他還是那副樣子,他問:「李大人來此有何貴乾?」

李肅:「沒什麼,來看看落水狗的樣子。」

張憲空忽然有了猜測,他不會是在承承那裡受了什麼氣,才會如此的吧。想到此,張憲空沒了那副氣定神閒,他皺了眉,開始擔心王承柔。

李肅又道:「前些日子我奉命搜查都督府,在那裡見到了尊夫人,真是柔弱的女子啊,在我麵前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李肅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張憲空握了握拳,但他道:「我不認為內子柔弱,她隻是力量上比不得男子,那是先天男女的不同,其他方麵,內子很多地方不輸男兒。」

李肅不著痕跡地用餘光朝獄房外掃了一眼,然後他道:「再強也強不過我這雙手,若是我想,我可以隨意對待她,就算她是你的妻子又如何,不過是我尊重她的意願,我心疼她,不願強迫她罷了。」

張憲空的拳握得更緊了:「你這不是尊重她,你若真心疼她,就不該對她的夫君說這番話。」

李肅沒想到他話說到這個份上,換正常男人哪個會不怒,甚至會說出一些傷了王承柔卻不自知的話,但張憲空沒有。李肅更不爽了,他本來是激對方說過頭話的,但現在倒成全了他,襯托的他更愛王承柔似的。

李肅難得失策,他馬上換了方向,他道:「任炳秋是你師兄吧。」

張憲空臉色一變:「怎麼?他怎麼了?」

李肅:「他那個不枯門沒了,被朝廷剿了,你猜他的結局是什麼,我是在哪抓到他的?」

張憲空向前一步:「我師兄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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