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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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柔還是有點疑心,但看他說話的樣子,確實與平常無異,別說是受傷,一點不舒服的表現都沒有。

「不能在此耽擱時間了,你父兄馬上就要回來了。」說完張憲空把王承柔送的月要帶揣進懷裡,沖她揮揮手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屋中。

張憲空說的對,他剛走,父親與哥哥就重新回到了她院裡。

王霜一進屋,就道:「若不是怕你母親被你氣著,我早把你帶她院去了。」

說完一指王承柔:「還有你,小時候你處處撥尖,什麼事都要與哥哥比,哥哥能乾的你就也要去乾。現在好了,你哥帶人翻府牆,你也帶人翻。你跟他能一樣嗎。王承柔啊王承柔,你要知道你是姑娘家,沒出閣的姑娘。氣死我了!」

王亭真還在那邊梗脖子不服,王承柔這邊立馬跪了:「阿爹,承承錯了,您說得對,我以後時刻把女子要端淑記在心裡,再不敢犯此等錯誤。」

激動的王霜與梗脖子的王亭真都楞了,王承柔什麼時候這麼快認錯過,每次不是王亭真都服了,她還得強著呢。

就聽王承柔又說:「想來世上男子都喜歡端淑的女子,張憲空張公子應該也不例外,父親放心吧,我以後一定會做到。」

王亭真誇張地給她一個鄙夷的眼神,至於嗎,為了在父親麵前給張憲空找補,你真是對不起從小到大因為死撅而挨的阿娘的那些打。

「你先下去吧,我跟你妹妹還有話說。」王霜對王亭真道。

屋裡隻剩下王承柔後,王霜說:「你就認定了張憲空?」

王承柔:「以前我就告訴過您,現在也沒有變。」

王霜默了一下道:「聽你哥說,這孩子還不錯,要是這種情況,你二人的事還是早點議起來的好,過父母明路吧。誰不知道保帝侯府的大公子太貪玩,做妹妹的先嫁了也沒什麼。」

王承柔沒想到,父親一下子就提到了婚事,她本沒想著這麼急的,但今日李肅弄的這一出,王承柔覺得父親思慮的對,她緩緩點頭。

「從秦居士那裡拿了藥回來,吃個月餘,咱們就該對外宣稱你母親病情好轉,屆時,正好來安排你們的事情。」

一個月的時間,其實還是有點倉促了,但夜長夢多,她若是嫁人了,李肅那樣驕傲的人,在這一世二人並無深交的基礎上,他該是再也不會關注她了。

待父親一走,王承柔這才把李肅給的紙張拿出來,上麵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字體,就見他寫道:「陰陽刺,獨門暗器,哪怕再細小的縫隙都可以穿過,如無解藥,五日內功力全失,血盡而廢。三日後,你親自來國公府取藥。」

就這兩行字,看完的王承柔最先想到的是,張憲空騙了她,那就是他的血,他不僅受傷了,還要在自己麵前極力掩飾,他得多難受啊。

而李肅的意思很明確,他那一掌並不是簡單的一掌,是帶著暗器拍出去的,若是想救張憲空,她就得親自去一趟國公府,以彌補她在今日、他的生辰日沒有按他所說,沒有聽話的去赴約之過。

這就是上一世裡,王承柔認識的李肅。若是讓他不舒服了,不滿意了,他總能找補回來,一分一寸不讓。

王承柔已經無法思考,如果她去了會怎麼樣,張憲空被牽連其中,若此事隻有上門這一種解決方法,那她就不得不去。

當然,在這之前,王承柔不能坐以待斃。她馬上找到王亭真,不能說李肅留信給她的事,因為她深知李肅的可怕,在能不牽連任何人進來的前提下,她自己一個人來解決最為好。

所以,她隻說她看到了新鮮的血跡,張憲空應該是被李肅那一掌所傷到了,但他瞞著自己跑了,王承柔表示不放心,請哥哥去張府幫她看一看。

王亭真答應了,他也怕李肅使了陰招傷了張憲空。

王亭真這是第二次來張憲空家,他被迎進府,見到人後直接了當地問:「你受傷了,流血了?」

張憲空:「承承說的?還是沒有騙過她。」

王亭真:「我也看到了呀,李肅那一掌拍得可狠。」

張憲空與王亭真是上手比劃過的,雖然對方不及自己武功高,但王兄還是懂得武道的,他看出那一掌的狠毒也正常。

張憲空:「是暗器,你不要與承承說,沒必要讓她擔心。隻是這暗器靠我自己消解不掉,很是刁鑽。」

「是什麼樣的暗器,有沒有毒?」

「進到身體裡就跟消失了似的,但我吐血了。今夜我若運功療傷不成,明日就上丘山,找我師父看一看。」

王亭真聽他這樣說,放心了一些,丘山周派是武門大派,行走江湖,見多識廣,應該是能幫到張憲空。

王亭真點頭,又說張憲空道:「李肅的武功了得,我明明有閉氣,他竟也能察覺。有沒有可能……「

「什麼?」王亭真問。

張憲空搖搖頭:「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說著,他擰眉一副十分難受的樣子。王亭真見此,不再打擾他,讓他趕快療傷,並與他相約,明日若是不見好,想與他同去丘山。

張憲空知道這是王兄關心自己,但師父不喜陌生人不請自來,他婉拒了王亭真,隻道自己會把情況及時告訴他,讓他不用擔心。

王亭真把這消息傳回給王承柔,此時天色已極晚,王亭真勸妹妹,先休息吧,大不了自己明天守在丘山下,一定第一時間了解到張憲空的傷勢情況。

王承柔一夜未睡好,第二日直到晚上,王亭真終於帶回來消息,張憲空的師父把張憲空留在了丘山,看來情況不妙,他師父周大章還在到處打聽,好像是請江湖的朋友都來看一看、辨一辨,這種暗器該如何解。

王承柔心涼了一半,李肅從不打無把握之仗,他留給她的那兩行字,字麵意思如此自信篤定,就是料到了她會毫無辦法。

雖然她早有預料,但事實果真如此,王承柔還是感到失望。

轉天就到了第三日,到了秦居士所說的去國公府取藥的日子,也是李肅要求王承柔上門的日子。

王承柔借口還有關於茜白之事要請教秦居士,所以決定親自去為母親拿藥。再加上要拿一個月的量,所以她帶了很多下人過去。其實王承柔心裡清楚,帶多少人也沒用,但她就是圖個安慰。

上午王承柔就出發了,固國公府的門房知道他們要來,一早候在這裡,幫著一起搬抬一會要用來裝藥的藥箱與藥盒。

王承柔想到上一世,她想要進到固國公府有多難,同樣是這幾個門房,哪裡有現在這樣殷勤迎接的樣子,俱是表麵恭敬內裡冷淡地對她。

可現在她多希望他們還能這樣對待她,真可謂是,想要的時候沒有,不想要,避之不及了,卻上趕著要給,不要還不行。

王承柔終是邁進了固國公府,在上一世,她直到嫁給李肅才走入這座府邸。說起來,她對這裡是很熟悉的,畢竟曾經做過這裡的女主人。

李肅的母親,是個很能乾的當家主母,但自打她嫁過來,老夫人對府上事務就大撒手,全交給了她,弄得那時的王承柔很是狼狽了一陣。

倒不是特意刁難,她根本挑不出老夫人的錯來,從不需要她請安,也從不給她立媳婦的規矩,就說她剛接手府上事務,有不懂的地方,去問了,老夫人也隻說按她的意思來就好,國公府沒那麼多事。

要說這樣的婆母難尋,但,就是讓人覺得不對勁。後來王承柔才明白,這才是真正的疏離與冷漠。

老夫人若是還把持家事,勢必會在生活上與她有過多的交流與溝通,但把府內事務全交於她,借著撒手的機會,可以完全不用見她。

是啊,可憐她那個時候還想著一定要表現好,好好當起固國公府的家,讓婆母省心,讓夫君安心在外忙朝政,自己做一個合格懂事的當家主母。

然而事實如何呢,是李肅及他母親都明白,他們的終點不在這裡,固國公府已被對奪取寶座成竹在月匈的他們看不上了。一個看不上的東西,交給一個即將被棄的棋子來打理,真是絕配啊。

秦居士所在的地方,王承柔自然也知道,上一世她嫁過來後,老丞相就沒了,秦居士也離開了這裡,去過他最喜歡的青燈古佛的日子去了。

這裡與上一世還是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堆了很多的藥材,醫書,藥爐。上一世這裡被空了出來,打掃的很乾淨,像是專門等著哪日,秦居士想回來,隨時能住一樣。

這樣想來,李肅一家人對待秦居士的心意,都比對自己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強。

王承柔輕吐一口氣,太壓抑了,故地重遊,皆是不好的回憶,就連那些表麵看上去美好的,也都是假的,內裡藏著利用與算計,裹夾著欲,。望,就是李肅對她的全部所求。

跟在秦居士身邊的小廝告訴王承柔他們,先生現在不在,去正房給固國公瞧病去了。

王路問他那怎麼辦,小廝說:「不怕,先生把東西都備好了,說了,等你們來了可以直接裝走。」

王承柔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在這裡多等。可這個念頭才剛一起,她就蔫了。不管她取藥裝藥的時間長或短,她都得在見到李肅之後才能離開這裡,否則她就白來了這一趟。

母親的病其實早就好了,這些藥拿回來也隻是錦上添花,而她今日要來取的藥不是這些,而是陰陽刺的解藥,張憲空的救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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