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療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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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那道黑影來得如同劈波斬浪一般,倏忽之間竟又縱躍而去,雖腋下夾著墨止,卻仍舊不減絲毫迅捷。再望其來處,正是火光起處的俠義盟會客廳中。

孟展爪下力道何等淩厲,墨止月匈口中爪,鮮血緩緩將衣襟侵染得一片殷紅,此刻腦海中已是混沌一片,忽而丹田中竄起一陣刺痛,這般痛感來得既快且厲,墨止「啊」地痛呼一聲,意識竟也恢復許多。

他半睜眼睛隻見四下裡一片漆黑,幸得他曾在懺過峰石洞中囚居數日,雙眼對黑暗已有適應,隻眨巴了幾下,便逐漸認得清四下裡環境所在。

原來此地四麵方圓不過數丈,雖算不得逼仄,卻著實並不寬餘,舉目所及皆是石牆,既無門窗,也無光亮,不知是何所在。

他腦海中最後記憶,便是自己被孟展鷹爪擊中月匈口,記憶到了此處,才驚覺月匈口劇痛無比,與之相應的,便是體內氣海丹田隱隱作痛,一內一外,兩般痛處實是攪擾得自己心神俱亂,隻得靜靜癱在原地,不敢再有絲毫動作。

忽然身前陰影卻動了一動,墨止這才發覺,眼前一片黑暗之中竟還有人正與自己相對而坐。

這一驚實是非同小可,自己身處陌生之所,周身漆黑縈繞,竟還有另外一人靜悄悄地隱沒在黑暗之中,此刻看來,眼前昏昏暗暗之中直如一口深不見底的幽深枯井,似乎下一秒便要從中爬出什麼駭人的凶惡魂靈出來。

墨止越想越怕,不自覺地朝後退了退,可這稍稍一動,卻牽引得月匈口再起痛楚,忍不住悶聲哼了一聲。

「小兄弟,莫怕。」

隻聽得眼前傳來的聲音頗為低沉,但此刻卻有氣無力,墨止試探著問道:「莫非是藺空魂前輩嗎?」

「正是,此刻我們也算同病相憐了……」

藺空魂此刻話語之中已再無絲毫中氣充沛雄渾之態,反而顯得搖搖欲墜,好似氣力再不相繼一般,與之前憑臨群豪眼前那般風華豪氣大為不同。

「前輩,怎麼如此了?」

藺空魂從黑暗中挪出身子,墨止不見不知,這一見又是大為吃驚,片刻前還視正道群豪為無物的藺空魂,此刻臉色白如牆灰,眉宇間隱隱透著一股黑氣,眼瞼處也是一片青灰顏色,顯然是中毒已深。

藺空魂苦笑了一聲,並不多說,隻是連連搖頭嘆氣,似乎十分懊悔。

墨止見他緘口不言,便問道:「莫非是酒水中下了毒?」

藺空魂道:「非也。」

墨止再問:「那必定是莫西東暗中偷襲了?」

藺空魂抬頭望了望眼前少年,奇道:「小兄弟,你猜得倒快,正是莫西東趁著我不備,突施暗器中傷於我。」

墨止冷笑說道:「莫西東那人品行卑劣,我早有見識。」

藺空魂搖頭長嘆:「終也是我自己識人不明,以為他們自詡正道,便真的言而有信。」

其實墨止自然知道,他離開大廳之後,定然是生了異變,以他性子,自然極是好奇,欲要相問時,卻見藺空魂此刻麵如金紙,眉宇泛著黑氣似是又濃重了一層,當下不敢怠慢,便說道:「前輩你中毒了,可有法解麼?」

藺空魂嘆道:「莫西東扇子中存有毒釘毒霧,我避過了毒釘,卻吸入毒霧,這毒性雖然猛烈,卻也非絕無醫治之法,隻需服用解毒良藥,再以我們聖教內功疏通經絡便可無虞,隻可惜此地不過是我臨時找到的民居地下隔層,藥品都沒有一味,更不要說懂我們聖教內功之人,不想我藺空魂最終居然死的這般窩囊,若是九泉之下遇到天劫教主,實在是無顏愧見……」

他為人坦誠,此刻所言所表皆出自真心,說到最後,心中更是哀戚悲憤,話語中帶著些許顫抖,猛地便咳了出來。

墨止挑了挑眉頭,從月要間扌莫出一個黃瓷小瓶,這本來是離山之時,雍少餘偷扌莫著塞給自己的「赤陽太清丹」,乃是玄嶽峰獨門靈藥,因煉製極是繁瑣,需得玄嶽峰上諸多珍奇藥物方得淬煉一丸,乃是解毒療傷的上上佳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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