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療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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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珍貴至極,雍少餘隻給了墨止三丸,留待徐墨二人遇到性命攸關之時所用,但他此刻也並無多選,倒出其中兩丸,一枚自己服了,另一枚遞到了藺空魂身前。

藺空魂忽然問得一陣濃鬱藥香,奇道:「這是何物?」

墨止淡淡說道:「前輩不要再問了,這藥極是難得,莫西東那宵小之毒,頃刻可解。」

藺空魂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但聽得墨止話語中極是堅定,知道這藥物必定是他珍藏,當下也不知道是否該收,一時躊躇之間,墨止急道:「前輩可是怕我害你?」

藺空魂說道:「小兄弟你說的哪裡話!在宴飲之時,你便屢次相幫,我哪裡會不信你了,隻不過這藥物珍奇,必有奇效,我已是待死之軀,何必再費你奇藥?」

墨止說道:「凡事皆在人為,哪有未曾嘗試便先自棄的道理!」

藺空魂被墨止當頭一喝,心境忽地澄明,反倒生出一股愧意,笑道:「小兄弟說的是!若是自己先行棄了生機,那才是成了草包王八蛋!我藺空魂今日算欠你天大人情,若你我不死,天上地下,我藺空魂聽你驅策!」

「得得得,這時候省點力氣吧。」墨止聽得厭煩,也不等他說完,一把就將這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

這丹藥作效奇速,墨止服用不多時,體內痛楚便被一股溫暖醇和的藥力代替,藺空魂端坐半晌,也覺毒意漸漸褪去,再過不到兩個時辰,體內餘毒便已清了七八成。

藺空魂試探行氣,隻覺體內氣息漸次平復,不禁大喜,說道:「小兄弟,這丹藥叫什麼名號,實在是神效啊!」

墨止說道:「這藥物是我師門煉製,具體名字我可記不清啦。」

藺空魂見他一提師門便裝聾作啞,顯然是不願多說,自己也便不再多問,然而體內餘毒雖清,但經此一劫,毒氣淤塞經絡,行氣再無此前流暢,如此一來,功力也當大為受損,數十年苦行之功,竟是一朝盡喪,一念及此,又是長嘆一聲。

墨止自然知道他長嘆之意,便說道:「前輩,你方才說,餘毒既清,還需打通經絡,晚輩後學末進,也有薄技在身,不知可否相幫?」

藺空魂苦笑著說道:「小兄弟,你我生死之交,我對你全心仰賴,但不是我挑剔,隻因這疏通經絡乃是極深的內家功夫,或是神功通玄的高手親自施為,或是同門功夫相同法門的內勁相通,否則稍有差池,便雙雙氣脈逆行,苦不堪言,你是我恩人,我不願你受此大苦。」

墨止笑道:「我既然說了,又有何懼怕?如今你經絡不通,久而久之也反受其害,若是莫西東尋來,我一人也絕不是他對手,故而我此刻幫你,也是幫我自己,左右都是個死,何必不試上一試?」

說著,也不等藺空魂回話,抬掌便摁在藺空魂靈台穴之所在,藺空魂先是大驚,靈台穴乃是渾身大穴之收,武學中曾有言「靈台一損,百脈俱廢」,墨止進掌甚速,遠超他所意料,但轉念一想:「這少年若要害我,隻需不給我這藥物,我便必死無疑,何須先救我,再打我死穴?」當下也不反抗,任由墨止吞吐幾口真氣,徐徐將體內內勁緩緩傳輸。

恍惚間,墨止掌間內勁透體而入,藺空魂原本想著這少年師門神秘,若是行功稍有不慎,便難以挽回,於是始終懸心,但哪曾料得墨止內勁居然恍若水到渠成一般,自行遊走體內經絡穴位,與自家所修內功,幾乎稱得上殊途同歸,甚至更為宗正。

「這少年……究竟是誰……莫非也是聖教中人?他的內勁似乎比天劫教主當年更為精純!」

他心神一動,體內經絡也是微微生變,墨止似有所感,說道:「前輩你莫要猜測,我也盡力而為。」

藺空魂聞言,深自為愧:「少年盡力救我,我卻仍囿於門戶之別,實在是迂腐至極。」當下淨空心扉,專心打通經絡。

墨止內勁之所以可療愈藺空魂之內傷,全是因為墨止所運的並非夕霞神功與自閒心訣的功夫,而是純然洞中所載的無厭訣總綱的法門。

無厭訣乃是魔道至高秘籍,總綱所載,又是整部之中最為關鍵的心訣部分,自然與藺空魂所修功法全然口勿合,甚至更為雄沉,隻不過墨止如今功力未及深湛,自己體內又大傷未愈,因而進展不快,二人連連運功了數個時辰,藺空魂渾身經絡盡皆復通,這才罷手。

藺空魂站起身子,體內氣脈順暢無阻,再無絲毫餘毒所存,當即對著墨止正正跪拜下去。

墨止此刻心神俱疲,但仍是被他突如其來的大禮所驚,說道:「前輩何必如此?」

藺空魂正色說道:「在下這一拜,拜的不單是相救之恩,更是為我聖教同門相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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