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鄙人自殺(求訂閱)(2 / 2)
與此同時,鄭叄江快步走上前來,壓低聲音說道:
「啟稟公子,馬叄已經招了」
「這些家夥殺人越貨、坑蒙拐騙,可謂壞事做絕盡啊」
「就他們犯下的罪惡,有十個頭都不夠砍的!」
「不過這家夥把所有事情都自己抗下了,沒有向上牽連!」
聽到這話,李醫不禁沉默了。
他看了看行屍走肉般的馬叄,這就準備說幾句。
就在此時,朱翠突然翻身跪在地上,一邊拚命磕頭,一邊哭嚎著求饒。
「公子饒命,民女冤枉啊!」
「民女就是一個婦道人家,沒做過什麼壞事,不知公子為何要拘捕民女?」
死到臨頭了,這個賤人還心存幻想、還試圖抵賴。
李醫厭惡地看了看她,隨即拿出了那素描畫像。
「朱翠,看看這張畫像,上麵的人是你嗎?」
話音未落,朱翠已抬頭看向那張畫像。
下一刻,她如同被雷擊了一般,瞬間愣住了。
「這怎麼可能?我從未找人畫過像啊!」
李醫不屑地冷笑一聲。
「這是我給你畫的人像,你以為這個人像從何而來?」
「你或許忘了一些人和事,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不知你是否還記得幾個孩童,她們分別叫娟兒,妞妞,還有招弟」
「拜你所賜,這幾個孩子都過了一段淒慘無比的非人生活,差點死在陰暗的地牢裡!」
「你也是做母親的人,怎麼忍心做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
聽到那幾個孩子的名字,朱翠瞬間就崩潰了。
她直接癱軟在了地上,一邊哭嚎,一邊哀求著。
「公子明鑒,民女根本不認識這些孩童」
「民女還有孩兒要養,懇請公子饒民女一命」
說著,她又砰砰砰地磕起了頭。
轉眼之間,她已磕破了腦袋,卻絲毫不敢停歇。
李醫鄙夷地看了看她。
「有必要的話,我可以讓人把那幾個孩子送到洛陽來,當麵指認你這畜牲」
「卸掉這個賤人的下巴,防止自殺,回頭交給洛陽官府審問」
話音落下,一名千牛衛立刻上前,乾脆利落地卸掉了朱翠的嘴巴。
兩名洛陽捕快又走上前去,將這個賤人架到旁邊,控製了起來。
李醫則看向了馬叄。
「馬叄,看看你兒子吧,這是最後的機會」
「考慮到你曾在軍中效力,也曾是個鐵血男兒,我會留你兒子一命!」
「你死後,我會讓人把你兒子送到長安,找個姓馬的普通人家撫養成人」
「這樣一來,你的骨血就能留在世間,姓也不變,也算沒有斷了香火」
「等他長大成人,我會讓人告訴他事情真相,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世」
「到時如何自處,就看他自己,想報仇也沒問題,但要自己承擔後果!」
話音未落,馬叄已砰砰砰地開始磕頭。
「謝公子開恩,讓我馬叄的香火得以傳承」
「公子的大恩大德,我馬叄來世願做牛做馬相報!」
「就讓這可憐孩子做個普通人吧,懇請公子,千萬別告訴他真相」
「我們這樣禽獸不如的父母,哪裡配讓孩子知道啊!」
李醫同情地看了看這個家夥,然後發了句感慨。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把孩子抱出去,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孩子不宜看到」
隨著他這番話,那名衙役立刻抱著孩子走出了大門。
臨出門時,那個孩子還在哭喊著要爹娘。
馬叄則死死盯著兒子,雙眼一片血紅,紅的都快往外飆血了!
至於朱翠,卻已暈了過去。
等那位衙役抱著孩子走出大門,李醫立刻轉頭看向鄭叄江。
「鄭總捕頭,把你的短刀給我」
「啊!」
鄭叄江驚呼一聲,滿眼的詫異。
但他還是解下月要間的短刀,恭敬地遞了過來。
接過那把短刀後,李醫卻將其直接扔向馬叄。
「當啷」
那把短刀落在了地上,正好就在馬叄麵前。
看到這一幕,大家都非常詫異。
就在此時,李醫突然說道:
「放開他,讓他自己做選擇」
聽到這話,押著馬叄的兩個捕快都愣住了。
但他們轉眼就清醒過來,並看向了鄭叄江。
鄭叄江輕輕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一句話。
看到頂頭上司點頭同意,那兩名捕快立刻放開了馬叄。
被鬆開之後,馬叄卻愣住了。
他的眼神開始急劇變化,表情變幻不定,雙眼死死盯著麵前那把短刀。
但是,他卻遲遲沒有去拿刀。
就在此時,李醫突然再次開口說道:
「馬叄,我想你明白應該怎麼做!」
「明天我會去勛國公府拜訪,希望不要再節外生枝!」
說這番話時,李醫眼中略有一點無奈。
現階段他要想辦法保護勛國公張亮的名聲,不能讓張亮的名聲臭了大街!
勛國公張亮是大唐刑部尚書,位高權重。
更重要的是,他還是平壤道行軍總管,在督造戰船。
大唐和高句麗大戰在即,這個時候還不能動張亮,那可能會壞了大事。
想動張亮,隻能是以後,而且要卸了軍權才能動手。
事實上,李醫此時已打定主意。
一定要想辦法解除張亮平壤道行軍總管的職務。
這家夥指揮作戰的能力一般,跟李績他們根本無法相比。
讓這家夥單獨指揮一路大軍,去征討高句麗,李醫也不放心。
而且他清楚地知道,張亮是個什麼貨色!
出於種種原因,馬叄必須立刻自殺,不能接受審問。
他一旦落在洛陽官府手中,立刻就會變成一塊燙手山芋。
張亮要麼派人到牢裡殺人滅口,不想殺人滅口,那就隻能向洛陽刺史要人。
不論哪種方式,都有可能引起軒然大波!
聽到李醫這番話,馬叄不禁愣住了。
緊接著,他臉上就露出一片慘笑。
「謝公子成全,在下不勝感激」
說著,他已撿起地上的那把短刀。
緊接著,他抽出鋒利的短刀,倒握刀柄,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心髒。
下一刻,那把短刀齊柄而沒,直接刺穿了馬叄的心髒。
「呃呃」
馬叄痛苦地悶哼幾聲,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在地上抽搐幾下後,他猛地蹬了一下腿,隨即死了。
在他身下,鮮紅的獻血傾瀉而出,流了一地。
看到這一幕,鄭叄江那些洛陽官員和捕快等人,都感覺渾身冰冷,如墜冰窟一般!
其中幾個家夥臉色一片煞白,甚至乾嘔了起來。
就在此時,李醫冰冷的聲音再次傳出。
「鄭捕頭,上前檢查一下情況」
「等屍體涼透了,再交給外麵那些國公府的家夥,讓他們收屍」
「除了馬叄的屍體,聚財賭坊裡的任何東西他們都不能碰」
「否則的話,他們的下場也和馬叄一樣」
鄭叄江立刻躬身應道
「卑職遵命」
施禮的同時,他也感到一陣陣心驚肉跳。
太狠辣了!
叄言兩語間,就逼得一個洛陽城裡數得上號的梟雄自殺,自己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真是個十歲孩童嗎?未免也太嚇人了!
正當鄭叄江要上前查看情況,李醫突然再次說道
「聚財賭坊所有東西充公,即刻查封,誰要敢動這裡的東西,嚴懲不貸!」
「具體如何處理聚財賭坊的東西,由洛陽官府決定,我不插手」
「鄭總捕頭,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我帶著朱翠去悅來客棧」
「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在這裡耽擱」
聽到這話,鄭叄江立刻躬身應道:
「遵命,公子,這裡交給我們就行!」
李醫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向賭坊門外走去。
穆逢春他們和幾名千牛衛立刻跟了上來,一同離開了聚財賭坊。
至於朱翠,則被兩名千牛衛架著走出了大門。
來到門外,李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警戒線外、牽著坐騎的幾個家夥。
不用問,那些家夥正是張亮的手下。
李醫冷冷地撇了一眼那些家夥,然後翻身上馬,帶人離開了這裡。
當他從那些家夥身邊經過時,那幾個家夥都恭恭敬敬地躬身施禮。
「吾等見過公子」
李醫則回了一句。
「回去告訴你家公爺,明天我登門拜訪!」
話音未落,他已策馬而去!
直到他們一行人遠去,不見了蹤影,張亮的那些手下才直起身來。
「這些日子大家務必多加小心,千萬別撞在醫公子手裡!」
帶隊的那位管家發了句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