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情動洛陽(求訂閱)(1 / 2)
悅來客棧。
再次返回這裡的李醫,讓人把朱翠扔在了地板上。
「杜大人,這個賤人就是朱翠」
「其姘頭馬叄已自殺,算是罪有應得」
李醫冷聲說道。
此時,朱翠已經醒來。
但她卻說不出話來,隻能呃呃地哭嚎著,早已上氣不接下氣。
沒等洛陽刺史做出反應, 站在一旁的錢運通就跳了出來。
「沒錯,這就是朱翠那個賤人,化成灰我也認得」
李醫轉頭看了看這個家夥,並沒搭理他。
通過馬叄的證詞可以確定,這姓錢的家夥的確跟拐賣桉無關。
但是,這家夥也不是什麼好人。
總結來說就是,大惡沒有, 惡心事做了不少。
這就與李醫無關了,洛陽官府自會處理。
洛陽刺史上前看了一眼,然後詫異地說道:
「這朱翠怎麼了?難道不會說話嗎?」
李醫搖了搖頭。
「沒什麼,她的下巴被卸了,是為了防止咬舌自盡」
「需要審問的時候,接上下巴就行」
聽到這話,洛陽刺史不禁伸手扌莫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啊!下巴竟然還能卸掉?」
非但是他,現場其他人也感到非常詫異。
其中不少人都扌莫了扌莫各自的下巴,滿眼的好奇。
「這其實很簡單,回頭我會讓人教教洛陽捕快」
李醫微笑著點頭說道。
隨後,洛陽刺史等人又看向被寧婉兒抱著的那個孩子,都有些好奇。
「這是馬叄的兒子,年歲還很小」
「考慮到馬叄曾為國效力,在戰場上流過血」
「所以我打算讓這個孩子活下去,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李醫解釋了幾句。
聽到這番話,現場很多人都愣住了。
不是應該斬草除根嗎?這才是常規操作啊!
暗自詫異的同時,大家也有些不太理解。
但並沒有人出聲詢問,看來是馬叄曾經的經歷救了他兒子!
片刻之後, 洛陽刺史等人方才清醒過來。
「公子仁義, 這孩子也算幸運」
站在旁邊的錢運通, 卻滿眼遺憾之色。
接下來,李醫簡略介紹了一下抓捕馬叄和朱翠、以及端掉聚財賭坊的經過。
同時他也告訴洛陽刺史,審問朱翠和查抄聚財賭坊的事情,自己不會插手,由洛陽官府負責。
從聚財賭坊裡抄來的錢財、以及那塊地皮,自己一文錢都不要。
介紹完情況,他又把馬叄的口供交給了洛陽刺史。
接過口供的洛陽刺史,暗自長出了一口氣,頓時放鬆不少。
他就害怕李醫過度插手地方事務,那樣的話,會讓洛陽官府非常難堪,也顯得非常廢物。
好在這樣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醫公子還是很通人情的。
介紹完情況,將朱翠移交給洛陽捕快後,李醫就向跪在地上的一個家夥走去。
那個家夥不是別人,正是第二個抓捕目標。
也就是那個疑似範大河同夥的家夥。
來到近前,李醫掃了一眼這個戰戰兢兢的家夥, 然後冷聲說道:
「抬起頭來, 說說你跟範大河那個畜牲的關係」
「砰砰」
那個家夥先重重地磕了兩個頭,這才抬起頭來。
隨後, 他就哆哆嗦嗦地說道:
「公子饒命,草民跟範大河並不太熟,偶爾來往一下,一起吃過幾次酒」
「不熟悉你們會在一起吃酒?你最好還是老實交待」
李醫不屑地冷笑著說道。
「公子明鑒,我們那也是談生意,所以才一起吃酒」
「什麼生意?不會是販賣孩童給倭國人的生意吧?」
話音未落,那個家夥就被嚇癱在了地上,拚命磕頭不止。
李醫不屑地看了看這個家夥,然後讓手下人將那個竹屏風搬過來。
隨後,他從那個屏風上取下四張畫像,然後對癱在地上的那個家夥說道:
「看看這些畫像,認不認識這幾個孩子」
「有必要的話,我可以讓人把你押去長安,讓這幾個孩子當麵指認」
隨著他這番話,那個家夥方才抬頭看向那些畫像。
看到畫像的一剎那,他的眼中立刻閃過一片驚恐之色。
與此同時,身體也不受控製地顫抖了起來。
看到這個家夥的表現,李醫瞬間就已確定。
毫無疑問,這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渣。
站在一旁的洛陽刺史等人,也已確定這個答桉。
確定這點之後,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
翌日,上午。
積善坊,洛陽都督府。
在洛陽人口中,這座府邸卻被稱為勛國公府。
之所以掛洛陽都督府的匾額,是為了跟長安的勛國公府區別開來。
這座府邸的主人,正是勛國公張亮。
同時他也是大唐刑部尚書,洛陽都督,以及平壤道行軍總管。
李醫趕來這裡拜訪時,張亮湊巧不在。
據說是運河碼頭上臨時有一批造船物資運到,他去查看情況了,所以不能接待。
對這種情況,李醫並不在意,隻是笑著說了句國事為重。
負責接待他的,是勛國公夫人李氏,一位風韻猶存、或者說是風騷的女人。
對於這個女人,李醫保持著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
他並沒有像對其餘幾位國公夫人那麼親熱,比如紅拂女和盧國公夫人等等。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知道這位勛國公夫人是什麼貨色。
這個女人生性淫盪,而且與張亮的養子私通,給張亮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
張亮在知道的情況下,還十分寵愛和懼怕這個女人,也是沒誰了!
此外,李氏還喜好巫蠱左道,乾預政事,最後一手將張亮送上了絕路!
會客廳裡。
一番問候之後,李醫簡單介紹了一下昨天的事情。以及對聚財賭坊的處理。
聽說他做主將聚財賭坊徹底關閉,並將所有東西全部罰沒,李氏的臉色立刻為之一變。
與此同時,這個女人眼中也閃過一片怨毒之色,隻是沒有發作。
她的這種表現,李醫悉數看在了眼裡。
他卻視若無睹,自顧自地繼續說著。
片刻之後,他才介紹完情況。
緊接著,他就站起身說道:
「既然勛國公有公務在身,不在府上,那我就告辭了」
「等國公哪天不忙了,我再來拜訪」
「今天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得抓緊點時間」
看他要走,李氏連忙站了起來,堆著一臉諂媚的笑容說道:
「公子既然有事要做,老身就不留公子了」
「請公子務必保重身體,不要太操勞了」
幾句客套後,李醫就向會客廳門口走去。
臨出門之際,他突然語含深意地說道:
「勛國公乃是國之重臣,聲譽要緊!」
「賺錢的方式和途徑有很多,類似賭坊青樓這些醃臢的生意,最好還是不要做了」
「這樣的地方太容易滋生罪惡,有損國公聲譽」
不同於荊王李元景,對於張亮,李醫就沒那麼客氣了。
他這番話裡的敲打意味,再明白不過!
說完,他就走出會客廳,在穆逢春等人的護送下,徑直向勛國公府大門走去。
行進途中,他明顯地感受到了一些很不友善的視線。
那些家夥都是張亮的心腹,很多人眼中都透出幾分敵意。
對於這些,李醫根本沒放在心上。
且看你們還能蹦噠幾天!
會客廳門口,李氏雙眼噴火地看著李醫的背影,恨得牙齒都快咬碎了!
但是,她卻隻能強壓住怒火,根本不敢發泄出來。
說話間,李醫就已走遠,脫離了她的視線。
直到此時,李氏才跳著叫咒罵起來。
「沒教養的小兔崽子,真是太陰毒了,……」
罵聲剛一出口,後麵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下一刻,她的嘴巴就被人用手捂住了。
「夫人慎言,這小家夥可罵不得,更得罪不起」
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正是勛國公張亮。
他的馬車雖然離開了國公府,本人卻沒有離開。
剛才他就坐在會客廳旁邊的房間裡,全程旁聽了李醫所說的每一句話。
但是,他卻始終沒有出來。
或許是感到難堪吧,畢竟他做的一些事情實在有點丟臉!
李氏用力掰開了張亮的手,狠狠掐了他一把,咬著後槽牙罵道:
「老東西,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妾身被這個小兔崽子欺負?」
「你剛才沒聽到嗎?這小兔崽子竟然讓咱們關掉那些賺錢的生意」
「這裡是洛陽,不是長安,他管的著嗎?」
被掐了一把的張亮,卻忍著痛陪著笑臉。
「夫人息怒,醫公子咱真惹不起!」
「既然他命令咱關了那些生意,那咱們隻能聽命從事」
「從今天起,手下人經營的所有賭坊和青樓都必須關停」
「錢少賺一點沒關係,腦袋沒了就徹底完了!」
「啊!」
李氏驚呼一聲,直接愣住了。
片刻之後,她才不甘地問道:
「因為什麼啊?老東西,你為何如此懼怕這小兔崽子?」
「他不過就是一個十歲的孩童,又不在長安,難道還能殺了你這國公?」
「那些賭坊和青樓有多賺錢,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能隨便關停呢?」
出人意料的是,張亮卻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要說這天下最不能招惹的人是誰,一個是陛下,另一個就是醫公子!」
「知道薛延陀是怎麼被滅國的嗎?醫公子就是最大的幕後黑手」
「非但如此,陛下這次親征遼東,這小子也是最大的推手之一」
「他用來對付高句麗的手段,絕對會讓所有人不寒而栗」
「啊!」
李氏直接被嚇傻了,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