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鄙人自殺(求訂閱)(1 / 2)
看到馬叄毫不猶豫地殺了自家兄弟,其餘那些賭坊打手和荷官都愣住了。
緊接著,他們眼中都閃過一片憤怒之色,隨即滿臉頹喪地垂下了腦袋。
他們心中僅有的那一絲絲反抗意誌,瞬間都土崩瓦解!
自家大哥都甘願受死,甚至不惜乾掉出頭的自家兄弟,自己還反抗個毛啊!
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 跪在地上聽憑處置。
此時的馬叄,在聽到門外的喊聲之後,眼中飛速閃過一絲後悔之意,卻轉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是決絕的眼神。
就在此時,門外的一個捕快快步走了進來, 低聲說道:
「啟稟公子, 國公府來人了, 想麵見公子,說有事相商」
「對方一共來了六人,除了一位管家外,其餘全都是軍中精銳」
李醫轉頭看了看門外,然後冷笑著說道:
「告訴他們,我有事在忙,現在沒功夫見他們」
「讓他們回去,我會去勛國公府拜訪,有什麼事到時再說」
「別忘了告訴他們,馬叄已承認,聚財賭坊是他的產業,跟勛國公無關」
「遵命,公子」
那名捕快躬身應道,隨即退了出去。
片刻之後,外麵就傳來一陣吵鬧聲。
緊接著,有人高聲喊道:
「公子, 看在馬叄曾為國效力, 拚死征戰的情分上, 懇請公子饒他死罪」
李醫看了看門外, 然後冷聲喝道:
「知道馬叄犯的是什麼罪嗎?滿門抄斬的死罪!」
「念在他曾為國效力,我可以保下他的兒子,讓他的香火得以延續,僅此而已!」
「大唐律法不容玷汙,爾等速速離去,不要自誤!」
隨著他這番話,門外頓時安靜了下來。
就在此時,馬叄突然跪在地上,沖著門外重重地磕了幾個頭。
「馬叄見過幾位哥哥,謝謝幾位哥哥前來搭救!」
「公子說的沒錯,我的確罪該萬死!」
「能留一絲骨血在世間,我已知足,死而瞑目!」
「幾位哥哥請回,代問國公爺好,來世馬叄再為公爺效犬馬之勞」
說完,他又重重磕了幾個頭。
與此同時,賭坊門外也傳來一片沉重的嘆息。
李醫看了看馬叄, 然後冷聲說道:
「穆大俠、鄭總捕頭,你們帶幾個人,跟馬叄去抓捕朱翠」
「先找個安靜點的房間, 問問馬叄有什麼想說的沒有,全都記下來」
「還有一件事,別驚嚇到孩子!」
話音落下,穆逢春和鄭叄江立刻躬身應道:
「遵命,公子」
隨後,他們就帶領幾人,押著馬叄去了後院。
等他們離開,李醫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其餘人,隨即冷聲說道:
「非聚財賭坊的人,現在可以離開了」
「離開之前,把你們的賭資全部留下」
「十賭九騙!你們想必也知道這個道理,為何還要沉溺於此?」
「這隻是個小小懲戒,你們若還不能懸崖勒馬,那就等著家破人亡吧!」
「謹遵公子教誨,草民等人記住了,一定懸崖勒馬!」
那些賭客忙不迭地磕頭謝恩。
話說得很漂亮,也答應的非常痛快,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樣。
但是,這些家夥當中,又有幾個人能懸崖勒馬呢?
估計連一個都不會有。
謝恩過後,這些家夥紛紛掏出各自身上的所有錢財,放在了身邊的賭桌上。
緊接著,就是甄別身份。
互相作保,驗明正身後,他們這才得以離開聚財賭坊。
出門之後,這些家夥倒不怕了。
他們並沒有立刻離開這條街道,反而站在遠處看起了熱鬧。
這些家夥離開後,院子裡隻剩下聚財賭坊的那些打手和荷官、以及一些幫閒。
李醫看了看這些家夥,然後冷笑著說道:
「從今天起,聚財賭坊徹底關門了」
「洛陽官府會挨個審問你們,如果沒做過什麼惡事,很快就會放人,最多受點皮肉之苦」
「以後何去何從,你們自己掂量」
「你們一個個身強體壯,乾點什麼不好?非要坑蒙拐騙討生活」
聽到這裡,那些家夥都惶恐不已地磕起了頭,卻什麼話也不敢說。
李醫搖了搖頭,繼續接著說道:
「那些跟隨馬叄做過惡的,最好還是主動交待,爭取寬大處理」
「就算你們不說,馬叄也未必會保守秘密,剛才發生了什麼,你們都看到了」
「你們自己招供是一回事,能減輕處罰,被別人檢舉揭發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話音未落,幾個打手已打起了哆嗦,滿臉恐懼之色。
很顯然,他們肯定跟著馬叄做了不少惡,才會有如此表現。
現在的他們,已經對馬叄徹底失去信任。
馬叄一刀結果心腹手下的行為,徹底寒了這些家夥的心。
他光想著自己攬下所有責任,把勛國公張亮摘出去!
但是,他卻忽視了這些朝夕相處、為他賣命的手下。
「公子饒命,草民願意交待」
「所有惡事都是馬叄那廝指使的,我們聽命於他,不敢不從啊!」
跪在前排的一個打手說道,試圖為自己開脫罪責。
跟李醫預料的一樣,果然有人頂不住壓力,開始主動交待了。
這個打手一開口,其他那些家夥頓時明白。
徹底完了!
隻要有一個人招供,其他人再死鴨子嘴硬已無任何意義。
現在的情況是。
誰先開口交待,誰就有可能將罪責推給別人、推到馬叄身身上。
如此一來,就有可能減輕自己的罪責,減輕處罰!
既然如此,那還客氣什麼?
下一刻,幾乎所有打手都開始磕頭求饒,爭先恐後地交待情況。
「公子饒命,草民是被馬叄那個惡賊脅迫的!」
「我檢舉揭發,公子,馬叄曾經在後院打死過人」
就連那些荷官,也紛紛跳出來檢舉揭發,試圖撇清自己。
「公子明鑒,是馬叄讓草民作弊,草民也是被逼無奈」
看著這些人渣的表現,李醫滿眼的厭惡。
但如何處理這些人渣,權力在洛陽官府,他不好直接插手。
否則的話,他絕對會讓這些人渣後悔生在這世上。
非但是他,寧婉兒他們和那些千牛衛、以及眾多洛陽衙役和捕快,都滿眼厭惡之色。
「全部綁起來,押回府衙審問」
「把他們做過的惡事一件件都挖出來,主動交待的可以考慮從輕懲處」
李醫冷聲喝道。
話音落下,大批洛陽捕快和衙役立刻沖進來,拿著鐵鏈和繩索就開始綁人。
那些失去主心骨的家夥,根本不敢反抗,隻能束手就擒!
沒一會功夫,那些家夥全被綁了起來,一排排站在院子中央。
緊接著,李醫對那些洛陽衙役和捕快們說道:
「把這些賊子全部拉去府衙監牢,分開關押,回頭進行審問」
「押送途中若有人敢製造溷亂或逃跑,就地格殺!」
那些捕快和衙役立刻轟然響應。
「遵命,公子」
隨後,他們分出一半人手,押著那些人渣離開賭坊,去了洛陽府衙。
守在門外的部分武侯隨即跟上,一起進行押送。
當這些人渣被綁著押出聚財賭坊,立刻在外麵引起了一番轟動。
來自勛國公府的幾個家夥,都滿眼震撼之色,眼中也充滿擔憂。
他們沒想到,李醫不但要緝捕馬叄,還端了整個聚財賭坊。
下手真是太狠了,一點麵子都不給啊!
這讓他們都有點心驚膽戰,唯恐被李醫盯上!
跟馬叄一樣,他們也未見得是什麼好人!
聚攏在周圍看熱鬧的人們,看到這一幕,都興奮不已。
「太好了,聚財賭坊這個毒瘤終於被拔掉了,感謝醫公子!」
「是啊,聚財賭坊被端掉,咱們睡覺都能安生一點了!」
這是那些被聚財賭坊禍害過,卻敢怒而不敢言的普通百姓。
那些在這裡輸了錢的家夥,則一個個懊悔不已地拍著大腿。
「完了,這下沒地方撈回老本了」
「誰說不是呢,以前輸掉的錢,再也別想撈回來了」
隨著那些人渣被押走,聚財賭坊的院子裡頓時空曠許多。
李醫打量了一下這裡的情況,然後命千牛衛將各個賭桌上的錢財全收起來。
之所以用千牛衛,而不是用洛陽的衙役和捕快,主要是怕那些家夥上下其手,中飽私囊。
等所有賭桌上的錢財被收起,李醫又讓那些衙役和捕快將這裡封鎖起來,不準任何人出入。
至於沒收房屋和錢財充公的事,需要洛陽刺史下命令,他不能越俎代庖。
正忙碌間,後院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女人和孩子的哭聲。
緊接著,穆逢春他們就押著馬叄和朱翠從後院裡走了出來。
跟在後麵的一個衙役,懷裡抱著一個叄歲左右的男孩子。
剛一來到前院,朱翠就癱軟在了地上,聲嘶力竭地哭嚎著。
被衙役抱在懷裡的那個孩子,頓時也哭得更加厲害了。
「帶過來」
李醫冷聲說道。
隨著他這番話,兩名捕快立刻架起朱翠向這邊走來。
馬叄則滿臉絕望,被人押著垂頭走了過來。
時不時的,他還會回頭看看自己兒子,滿眼的疼愛和懊悔。
來到近前,兩名衙役直接將朱翠扔在了地上。
馬叄則被押著跪在了一邊,行屍走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