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2 / 2)
及笄後就該嫁人了,到時候他們不得不分開。
陳嬌嬌在等待嫁人的那日,祁宴在等,即將到來的時機。
春去秋來,又一個冬日來臨。
冬日結束,再到春天的時候陳嬌嬌就該及笄了。
晚上推門進去的時候,他房內空無一人。
陳嬌嬌好奇的探了探頭,自言自語,「這人又去哪了啊,不老實。」
她坐到床邊,等著。
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麵夜黑的純淨,看不清任何一絲雜色。
房門被推開了。
「阿無。」
話剛說出,陳嬌嬌就發現他有點不太對。
他進來,帶來外頭的寒意。純黑的衣裳,周身的帶著令人膽寒的戾氣。
那一種陳嬌嬌無法形容的殺意,關上門轉身,深如寒夜的眸子冷冰的盯了她一下。
刺的她一顫,小步的往後退了退,「阿無?」
他收回視線,沒說什麼,向內走去。
陳嬌嬌皺了眉,小步的走上去,跟在祁宴身後,「你怎麼了嗎?出什麼事了,是不是不舒服?」
裡頭沒有點燈,隻有外頭昏暗的光線能照到。
剛踏入半截黑暗,陳嬌嬌猛的被人壓在牆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的唇侵入。一手毫不客氣的捏開她的唇,掠奪走呼吸。
陳嬌嬌一瞬發蒙,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十多年,他從未和她親近過。
除去她死皮賴臉,更別說主動親她。
突如其來的親口勿像暴雨般的讓人措手不急,摩挲纏繞。
陳嬌嬌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他半分沒有顧及到她,喘息被人全部吞噬。
手始終鉗製住她的下巴,不允許她抿唇拒絕。
屋內驟然升溫,他冰冷的身上,此刻是良藥。
陳嬌嬌發昏的伸手,隻想抱住他,緩解燥熱的難受。
洶湧的夜色傾瀉,兩人的半邊身子在光明處,一半身子藏於黑暗。
實在難以呼吸,陳嬌嬌伸手輕點了幾下他的手,想讓他鬆開。
他沒有反應,依舊如此。腿腳發軟,她不住的往下坐。
祁宴最終發覺,在她跌坐在地上前接住,放她坐下。
他同樣蹲下,陳嬌嬌一眼望向他微微泛紅的眼尾。
如同困獸失了控製,寫滿了無盡的瘋狂,不死不休般的爭鬥。
她也感覺到他眼底壓抑的倉皇與無助,墨色的瞳孔倒影著小小的她。
她伸手碰上他的眼尾,「你怎麼了嗎,阿無?」
祁宴沒搭話,再一次親上她,強迫她抬起頭接受。
聽到她唇齒間溢出的嚶嚀,他閉上眼。
玫瑰淡雅的香氣鑽入鼻尖,不論他如何忽視,她始終亂了心意。
十多年了,他看著她從跌跌撞撞的孩童,到如今的少女。
她也伴著他走到了今日這一步。
眼前人細軟的小手碰上臉頰,似乎想安撫他一般,祁宴睜開眼。
瀲灩水漬的眼眸疑惑又乖巧,近在咫尺,在他懷裡。
「陳嬌嬌,嫁人吧,冠上夫姓。」
陳嬌嬌不解的歪了歪頭,她確實會嫁給許成博,但估扌莫著也得及笄後幾年的事了。
還不用那麼著急,父皇母後也舍不得她這麼早嫁人。
「阿無,你怎麼突然這麼問?我不會那麼早嫁人,或許還有兩三年呢,別擔心。」
陳嬌嬌笑了下,皺了皺鼻子,「許嬌嬌,聽起來好像有點怪怪的。」
祁宴看了她一會,垂頭抵住她的肩窩,同樣笑了。
不知道該是什麼表情,或許隻有笑吧。
可笑。
深深的吐氣,他閉上眼無力糾纏。
「阿無。」
陳嬌嬌撥弄著他的耳垂,耷拉腦袋在他頭上,「我不想嫁給許成博。」
聲音輕輕劃開,含著哭腔。
從剛開始,她就很坦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但實際上一想到之後會與一個完全不愛,陌生的人躺在一張床上。
會為他生兒育女,忍受他在自己周圍。
她止不住的抵觸,即使許成博是個很好的人。
命運推著他們前進,齒輪轉動,繞進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