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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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啊,可能是錯覺吧。

周悅回過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提起全身靈氣,輕身往雲雪樓掠去。

一回生二回熟,他很快就來到了雲雪樓下,而後沿著上回的途徑,悄無聲息地爬了上去。

雪雲樓頂樓還是一片寂靜,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周悅翻進白玉欄杆之後,躡手躡腳地來到臥房大門,悄悄把盛著聚氣湯的小藥罐、以及三枚雪蛤丸放在了門口。

他曾經教過顧雪城不少丹經藥理,顧雪城開門看見這藥罐藥丸之後,隻要用靈氣稍稍查探一番,便會知道是極好的療傷靈藥。

周悅放好靈藥之後,又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有些不放心。萬一顧雪城看見藥湯藥丸,但是懷疑其中有詐,不肯吃怎麼辦?還有,萬一顧雪城傷得很重,根本不能出門怎麼辦?

還是看一眼吧,隻看一眼。猶豫片刻之後,周悅輕輕抿了抿唇,躡手躡腳地把房門推開了一道縫,想遠遠地偷偷看一眼。

剛剛推開一道縫,九轉金丹的威壓就湧了出來,周悅微微一愣,顧雪城的威壓竟然變得十分虛弱,完全沒了之前那種冰冷洶湧的霸道感覺,似乎主人的身體狀況非常差。

難道苦清那一劍,真的刺中了顧雪城的丹田?想到這裡,周悅不由得焦急起來,他來不及多想,捧起門口的藥罐,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掀開一道又一道飄飄揚揚的白色紗幔,隻見臥房正中那張白玉大床上,周悅之前那具身體已經不見了,隻有顧雪城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

他雙眼緊閉,漆黑纖長的睫毛密密低垂,雪白俊美的臉龐一片酡紅,光潔的額頭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似乎燒得很厲害。

周悅心中一緊,趕緊走到床邊,輕聲呼喚道:「掌門仙尊?掌門仙尊?」

顧雪城漆黑的睫毛不安地顫了顫,乾澀的嘴唇微微翕動,似乎呢喃了幾句什麼。

難道是想喝水?周悅趕緊彎下月要,把耳朵貼在那張乾澀的嘴唇旁邊,卻聽見對方迷迷糊糊地說:「哥哥……我好難受……」

周悅呆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顧雪城在稀裡糊塗之中,還念叨著「哥哥」二字,他怔然望著那張高熱酡紅的俊美臉龐,心中不由得陡然一酸,之前的防備警惕也遠遠拋到了天外。

他索性在床邊坐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扶起顧雪城,而後扌莫出一枚雪蛤丸,輕輕塞進了對方嘴裡。

可顧雪城似乎已經燒糊塗了,就那麼傻乎乎地含著藥丸,根本不知道往下咽。

周悅想了想,從藥罐裡倒出小半碗藥湯,柔聲哄道:「小城張嘴,喝藥了,聽話。」

「唔……」顧雪城迷迷糊糊地張開嘴。

周悅心中一喜,趕緊把藥碗湊到他嘴邊,可是顧雪城昏迷之中,根本不知道往下咽,藥湯完全餵不進去,結果那小半碗珍貴的藥湯,全都順著嘴角流走了。

周悅看了看剩下半罐藥湯,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顧雪城,實在是無計可施,隻得深深吸了一口氣,索性豁了出去,學著電視劇裡的餵藥方式,把藥碗湊到嘴邊,自己含了小半口。

他含著小半口溫熱苦澀的濃鬱藥湯,緩緩低下頭,輕輕貼上了那兩片冰冷的唇瓣,這一次,顧雪城果然沒有抗拒,乖乖張開了嘴。

周悅小心翼翼地把半口藥湯哺了過去,又用舌尖把雪蛤丸也推了下去,整個過程非常順利,顧雪城十分配合,表現得極為順從乖巧。

周悅見這個法子果然有用,輕輕鬆了口氣,又含了一口藥湯,依葫蘆畫瓢地哺了過去。

這樣一口又一口,不知道餵了多久,終於把一罐藥湯餵得見了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兩人漸漸唇舌交纏起來,周悅又累又缺氧,腦子有些稀裡糊塗,隻覺得對方似乎在狠狠汲取自己嘴裡的藥湯。

「唔……」他有些喘不過氣,心裡隱隱覺得不太對勁兒,撐著床想爬起來,可是月要已經被握住了。

周悅呆了呆,就在這個時候,對方緊緊握住他的月要,忽然猛地往上一翻,兩人登時倒了個位置!

周悅躺在大床上,整個人一個激靈,猛地睜大了眼睛,上方是一雙黑水晶般的漆黑眸子,裡麵滿含笑意,映照著自己驚訝無比的表情。

對方柔聲道:「哥哥。」

周悅瞪著那張雪白俊美的麵孔,腦海裡一片空白,片刻之後,仿佛一道雪亮的閃電劃過腦海,他陡然明白了一切,簡直又羞又惱:「你……你早就認出我了?你假裝受傷,給我下套?!」

「嗯。」顧雪城抿唇一笑,「我早就知道,哥哥疼我憐我,舍不得我。」

周悅深深吸了口氣:「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哥哥難道忘了,你和別人在藏書樓裡起爭執,弄灑了幾塊糯米餅?」顧雪城輕聲道。

原來是糯米餅漏了餡兒……等等,這麼說起來,顧雪城之所以天天跑到藏書樓看書,並不是為了查閱什麼狗屁古籍,而是因為認出了自己?

周悅惱怒道:「你一直在逗我?讓我給你磨墨捏肩很好玩兒嗎?」

顧雪城那雙漆黑的眸子深深凝望著他,聲音溫柔到了極點:「自然不是。我隻是怕哥哥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把相認的主動權,交給了哥哥。哥哥既然舍不得我,重生回來找我,又如此心疼於我,那到底為什麼不肯和我相認?是因為那些流言嗎?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周悅啞口無言,總不能說自己當初認錯了人,這番重生,其實是回來找白晨雨,而回到淩霄城,則是為了幫白晨雨找藥材結丹,從頭到尾都不是為了顧雪城。

他沉默片刻,隻能含含糊糊道:「嗯,那些小道消息確實挺煩人的。」

顧雪城抿了抿唇,恨恨道:「這些年我實在太忙了,竟然不知道天底下還有這種離譜的流言,害哥哥受了這麼多委屈。」

周悅嘆了口氣:「無妨,不怪你。」

「哥哥就是這樣,什麼事都為我著想,從來不會怪我。」顧雪城一邊說,一邊忍不住低下頭,輕口勿著周悅的眉眼、臉頰。

雖然兩人之前就有些曖昧,但周悅還是有些別扭,略微不習慣地偏過頭:「別這樣。」

顧雪城也不介意,一邊輕輕啄口勿他的耳畔,一邊低聲道:「哥哥走後那五年,你都不知道我是怎麼過的。我設立修仙盟,拚命尋找復活秘術;又想盡法子操縱乾坤晷,想要逆流歲月;還用心頭血畫了無數召魂陣……可是沒有用,都沒有用。我隻能用精血勉強護住你的身體,每晚從身後握著你的頭發,假裝你還在我身邊,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後來你回來了,又不願意和我相認。我在廚房外麵偷偷看你,卻聽見那個白晨雨叫你哥哥,你還給他做紅糖糯米餅,當時我還以為,你對那個白晨雨……」

周悅警惕道:「我和小雨沒什麼,隻是把他當弟弟,你不要動他。」

「我知道,我看到了。後來我還是有些擔心,每晚深夜都會過去看一看,你們之間確實沒有什麼。」顧雪城癟了癟嘴,語氣有些酸溜溜的,但還是勉強承諾道,「既然你把他當弟弟,那麼隻要他自己識趣,我就不會動他。」

他似乎不太想談白晨雨,又低下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口勿著周悅的唇瓣:「哥哥,你真的回來了,回來找我了,我是不是在做夢……」

周悅很是別扭,雙手抵住對方月匈膛,想要一把推開,可是他又想起了這整整五年,顧雪城是怎麼過來的,心中不由得微微酸楚,手上的力道登時弱了些。

顧雪城欣喜地察覺到了他的軟化,立刻發狠般加深了這個口勿,把一個蜻蜓點水的淺口勿,變成了唇舌交融的深口勿。

兩人不知道口勿了多久,周悅隻覺得整個人稀裡糊塗,幾乎有些喘不上氣來,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了什麼,整個人猛地一僵。

顧雪城也有些不知所措,俊美的臉龐微微漲紅,啞聲哀求道:「哥哥……」

到了這個份兒上,周悅也已經看開了,上輩子決定離開的那一晚,自己暗暗糾結許久,最後還是蜻蜓點水一般,偷偷口勿了顧雪城唇角一下,而後默默看了那張年輕俊美的睡顏很久很久,直到天色將明,才戀戀不舍地離去。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就已經不知不覺地淪陷了。

歸來之後,自己聽說他有了道侶,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心裡一直酸溜溜的,直到那晚偷偷潛入雲雪樓,發現真相之後,才暗暗鬆了口氣,雖然被那些話雷得不輕,但心底也有幾分隱隱歡喜,隻是因為要離開,才沒有相認。

這份感情或許夾雜了太多親情,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心動了。

如今既然已經被顧雪城認了出來,所謂「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眼下索性大大方方,痛快一回罷。周悅躊躇了許久,終於厚著臉皮,猶猶豫豫地伸出了手,雖然做不出小黃書裡那種事情,但是有些事情,他可以勉強嘗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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