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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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雪城倒抽一口冷氣,雪白的臉頰登時一片透粉,連眼珠的顏色都變深了:「哥哥……」

周悅隻覺得頭皮陣陣發麻,這小子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鬆了口氣,隨即尷尬地發現,自己好像也有些情動了。

顧雪城緊緊摟著他,啞聲道:「我來吧。」

經過方才的事情,周悅覺得似乎也沒什麼可矯情的了,便稀裡糊塗地點了點頭。

……

許久許久之後,一切才終於結束。

周悅呆滯地望著那些飄飄盪盪的雪白帳幔,腦海裡一片空白,簡直不敢去回想方才發生的事情。

顧雪城單手支頤,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周悅,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冷漠俊美的雪白麵孔仿佛冰川融化,泛著一層漂亮的淡淡粉色,雖然方才並沒有做到最後,他也沒有真正地滿足,甚至極其艱難地在克製自己,但他的心情依然好到了極點。

他看了周悅一會兒,伸手輕輕撩開對方臉側一縷黑發,小聲嘟噥道:「哥哥怎麼不說話了?」

周悅腦子裡「嗡——」地一聲,簡直不敢麵對那些雪白修長的手指,幾乎有些狼狽地扭過頭,結結巴巴道:「拿,拿開!別碰我!」

顧雪城看著他那副又羞又惱的模樣,月匈口陣陣酸軟:「哥哥還是那般害羞,明明願意做我的妻子,卻從來說不出口。」

「我什麼時候願意了?!」周悅怒道。

顧雪城登時來了精神,興致勃勃得如數家珍一般:「上輩子在問劍穀的時候,我在湖底昏迷了,哥哥把我救到湖邊,想用雙修之法救我,一邊偷偷口勿我,一邊解我的衣裳,我不想在湖邊淤泥裡如此隨意地對待哥哥,隻好忍痛拒絕,可是哥哥卻說,你不在乎這些。」

「……」周悅簡直目瞪口呆。

原來當年那件事情,顧雪城是這樣理解的?什麼叫做偷偷口勿你?那是人工呼吸!什麼叫做解你的衣裳?那是為了做心肺復蘇!這小子滿腦子都是些什麼啊!

顧雪城見他一副啞口無言的樣子,又甜滋滋道:「還有那次,我們在京城的時候,我夢見和哥哥做了夫妻,半夜睡不著覺,就去了哥哥房裡。當時我還怕哥哥責罵,結果哥哥卻說,以後若是再做這種夢,來臥房找你便是……當時我都嚇了一跳,那個小倌還在床上呢,萬一被他聽見,壞了哥哥清譽,那可怎麼辦?」

周悅隻覺得拳頭緊了又緊,放屁,當時我以為你做了噩夢!害怕黑化值上升!

顧雪城見他表情不大對,怕他惱羞成怒,趕緊安慰道:「我知道,哥哥想要報恩,想要以身相許,做我的妻子,可是錯投了男胎,又誤打誤撞做了我的兄長,所以不好意思告訴我,怕被我輕賤,隻能種種暗示。」

周悅驚呆了:「……什麼以身相許?」

原來這麼多年,你丫就是這麼理解白狐報恩的?!那些什麼妻子夫君的天雷腦洞就是這麼來的?你腦洞這麼大,怎麼不去給林思韻寫話本啊?!

顧雪城輕輕啄口勿著驚呆的周悅:「哥哥放心,無論哥哥是男兒身還是女兒身,我都會一輩子敬你愛你,憐你惜你,若違此言,天誅地滅。」

周悅已經雷麻了,可雖然覺得天雷滾滾,但是此時此刻,這樣的情景,這樣的氣氛,他實在說不出什麼煞風景的話,隻能轉移注意力,別別扭扭地扯了扯顧雪城的衣襟,想幫他稍微掩好。

不然他看著那些結實的月匈肌腹肌,就會想起自己當年的愚蠢想法,因為擔心顧雪城變成靠男人上位的弱受,所以要把對方培養出八塊腹肌……蒼天吶,一個雷劈死當時的自己算了。

他幫顧雪城拉了兩下衣襟,顧雪城似乎誤會了什麼,雪白的耳廓有些泛粉,他勉強按住周悅的手,喉頭動了動,啞聲道:「哥哥身子弱,又是男兒身,隻怕受不住。得像今天這樣……先習慣幾次,待哥哥能接受了,我們再做真正的夫妻。別著急,好不好?」

急你個屁!!!

心理學上有種說法,有些人會把自己的欲望投射成別人的欲望,從而讓自己的欲望合理化,顧雪城這小子該不會就是這種奇葩吧?!

周悅忍不住捏緊了拳頭,但是看著顧雪城那張微微泛粉的俊美麵龐,還有眼底毫不作偽的柔情蜜意和心滿意足,他還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忍住了破口大罵的沖動,轉移話題道:「先不說那些,說說正事吧。」

顧雪城一邊情不自禁地啄口勿他的耳廓,一邊漫不經心道:「嗯,說正事。」

「你覺得這次的事情,是誰在背後搗鬼?」

顧雪城毫不猶豫道:「苦清和苦真。所以當時我就把他們關進了地牢裡。」

周悅點了點頭:「苦清看起來公正公平,其實一直在含沙射影,苦真和他一唱一和,我覺得苦清應該是主導。但是這件事情牽扯時間極長,牽扯人數眾多,又有很多不利於你的證據,他必然準備了很久。」

他頓了頓,認真道:「此人非常恨你。」

顧雪城冷笑一聲:「據我猜測,他原本打算構陷我之後,便煽動那些修士們轟然湧上,以數名八轉金丹修士之力,一舉把我拿下。隻可惜,他低估了我的實力。」

周悅沉吟道:「這苦清如此恨你,他到底是什麼來頭?之前我隱約覺得他有些麵善,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或許隻是錯覺罷。」

「不說那些人了,嚴刑拷打便是。」顧雪城一邊低頭口勿他,一邊輕聲嘟噥道,「哥哥張嘴……」

一片春光旖旎之中,顧雪城冰冷而輕蔑地瞥了窗戶一眼,而後毫不在意地低下頭,肆意輕憐蜜愛著屬於他一個人的哥哥。

……

白晨雨回到小屋的時候,隻覺得渾身發冷。

自從和哥哥重逢之後,一直暖意融融的那顆心,仿佛直直墮入了漆黑冰冷的冰窟裡,還有種一腳陡然踏空,從輕飄飄的雲端狠狠摔入萬丈懸崖的眩暈感。

他原以為哥哥隻是還有些關心顧雪城,不忍心放著不管,所以偷偷前去送藥,沒想到卻在雲雪樓臥房窗外,親眼看見哥哥和那個男人深口勿,被那個男人抱在懷裡……那樣對待。

他難以自控地一遍遍回想著,哥哥溫順地趴在那個男人懷裡,秀雅溫和的臉頰一片酡紅,烏黑的眼睛濕得厲害,單薄的身子細細發抖,卻沒有絲毫反抗……白晨雨死死咬緊了牙關,隻覺得一顆心仿佛被毒蛇啃噬,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那個男人說,哥哥為了報恩,願意做他的妻子,難道五年之前,他們就已經……

白晨雨回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個雨夜,哥哥把自己從淫僧手裡救了回來,讓自己在床上休息,顧雪城半夜推門進來,說做了夢睡不著,哥哥給了他一塊糯米餅,還溫柔地說,如果以後做了夢,就來找他……當時自己沒聽明白,如今才明白,原來他們所說的,是那種夢。

當時,如果不是自己在屋裡,他們或許就會在那張床上……

白晨雨閉了閉眼睛,覺得自己沒法再想下去了。

自己偷口勿哥哥,向哥哥告白的時候,哥哥一邊狠狠擦著嘴唇,一邊親口告訴自己,絕不會用那種方式報恩,和顧雪城也不是那種關係,而自己竟然信了,還傻乎乎地以為哥哥是個處子,所以對感情懵懵懂懂,還想著要努力變得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哥哥,甚至動用了……木盒裡的東西。

可是哥哥騙了自己,他隻是在自己麵前端方矜持,其實早就用那種方式報過恩了,他願意在那個贗品身下羞澀承歡,卻不願意接受自己一個口勿。

他認錯了人,然後喜歡上了那個贗品。

如果不是那個贗品,自己小時候不會受盡折磨,毀了靈根,甚至無法結丹;如果不是那個贗品,自己本來應該擁有一個被哥哥陪伴長大的溫暖童年;如果不是那個贗品,哥哥本該溫柔羞怯地躺在自己身下,烏黑溫潤的眼睛裡隻有自己一個人……

可是所有的一切,他的金丹,他的童年,他的哥哥,他的愛人,他的一生……都被那個贗品拿走了。

到了如今,他還要眼睜睜地看著哥哥,被那個贗品……

白晨雨回想著自己在雲雪樓看見的那些畫麵,隻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渾身止不住地發抖,他死死咬緊牙關,隻覺得滿口都是溫熱的血腥味兒。

他重重喘了兩口氣,幾乎竭盡全力,才勉強控製住那種近乎狂怒的情緒,而後緩緩捏緊了月匈口那塊玉佩,陰沉地眯了眯眼睛。

或許為了照顧那個贗品的心情,哥哥隱瞞了認錯人的事情,隱瞞了這天生一對的龍鳳玉佩,也隱瞞了紅糖糯米餅其實是自己最愛吃的東西,哥哥對贗品的這份體貼愛護,雖然讓自己難受到了極點,但也給自己留下了一線機會。

他要拿回哥哥,他要拿回一切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他要讓那個該死的贗品被摯愛狠狠背叛,在最春風得意的時候,發現所有愛意都是陷阱,他要讓那個贗品比此時此刻的自己,更加痛苦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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