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中途絕對沒出錯。他閉關進內房,八十一天後又從內房出來,靈氣也達到了預期的水準。
但不知道為何卻變得噩夢纏身,好幾次醒來,甚至能察覺到身體熟悉的反應,好像夢裡的事情真發生過一般……
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楚寒今取出心經重讀,吩咐人添了一池泉水,滑下袍子的衣襟,坐進溫水裡。薄霧裊裊疼起,繚繞著白皙光潔的玉質肌膚,水溫過高,將皮膚熏出一層薄薄的粉色。
水裡放了靈器,他讓出關,可以讓身體的靈氣運作更快。
楚寒今細長的手指扣著下頜,闔上眼皮沉沉欲睡,聽到門口「哢嚓」響了一聲。
——好像有什麼東西進來。
但抬頭一看,門口卻空無一人。
下一瞬間,楚寒今拿過一件雪白內袍,已穿戴整齊,唯獨烏發梢頭垂落幾顆水珠,越顯得眉眼如漆,唇珠粉紅,玉麵白皙。
但聲音卻很冷:「閣下,請出來。」
下午那負著巨劍的青年男子身影顯在門口。
真是豈有此理!
侍奉楚寒今入浴的楚童翻了個白眼,張口就噴:「真是好無禮!下午盯著月照君一直看就算了,現在竟然偷看仙尊沐浴!你要不要臉啊?!」
對方低頭看了看門,像是走錯路似的,笑道:「在下宴飲後頭昏腦漲,想找個地方吹吹風醒醒酒,走啊走,沒想到這裡是月照君的寢殿,更沒想到月照君在沐浴,真是抱歉。」
楚童更加無語:「好會撒謊!夜宴場地離此隔了三殿三門,月照君的寢殿門扉也插著門栓,你正好闖進來,莫不是飛進來吧?真的是十分抱歉,十分巧合!」
被兜頭一頓臭罵,對方若無其事,也不退回去,反而說,「那我來都來了,月照君——」
能不能請我坐下喝杯茶?
這句話沒說出來。
楚寒今眉眼斂寒,拿起放在茶幾的佩劍,「噌」聲光亮映出:「閣下再不走,在下隻能請旁人說理。不管是不是蓄意,隻夜闖寢殿這一項,恐怕會讓閣下名聲不好聽。」
即使是不悅的話,楚寒今也說得清正,一絲不亂。
他指尖撫過垂下的發縷,被橙色燈光朗照,膚色純淨,白衣勝雪,姿態清高不可侵犯。
眉眼漠然,毫無轉圜的餘地。
負著巨劍的青年垂下眼睫,輕輕咬著牙齒,像要把骨頭縫裡的血吮出。
他道:「好一個艷如桃李、冷若冰霜的月照君。」
但這句話帶刺,並未使楚寒今清雅的臉上顯出一絲波瀾,他緩緩將劍送出三分:「送客。」
青年眉眼漆黑,半晌,似笑非笑搖了搖頭:「也許是我認錯人了。」
說完,門扉「嘩啦」一響,仿佛被攜著怒意的重力推拉,黑影頓時不見蹤影。
「什麼人啊這是?」楚童往池中添新水,「登徒子,臭爬牆的,還敢摔門?不去夜宴飲酒賞花就是避開他們,沒想到還往寢殿跑,撞上月照君沐浴真是無禮。」
「春宴期間,人事雜亂,」楚寒今道,「一切從簡為好,不必再說。」
「哼,也就是月照君脾氣好,讓慕宗主知道,不把他皮剝下來!」
慕斂春對楚寒今絕對隻有單純的親情。
但主要是,楚寒今的追求者們往往過於瘋狂了,除了那個把他擄去當童養媳的宗主,還有個自稱是楚寒今生父,要帶他回魔窟照養的魔頭。
以及某個陳說與楚寒今有三世情緣,已做過兩世夫妻的江湖術士。
他們誆騙楚寒今的話術,真是令人前所未見,聞所未聞,達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
導致慕斂春現在看到楚寒今的追求者都沒有好臉,恨不得一腳把他們打包踹出山門。
楚寒今方欲解衣,門外又響起動靜。
楚童無語:「又他媽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又到了令土狗狂喜的等魔君掉馬環節和仙尊回憶起被ooxx的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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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獨尊/占有欲爆棚/偏執瘋批攻vs溫潤清雅/可望不可即受】
文案:
暴君沉陟雪登臨大統後,時常在折磨臣子、奴役百姓、鞭殺宦官時,把玩一枚戒指,那是十幾年前,他被前朝首輔之子明樞納為妾室時的婚配信物。
人人都說沉陟雪薄情寡義啊,連最愛他憐他疼惜他的外子,都能在忤逆他時,被一刀捅死。
真是沒心肝。
*
但叛軍入宮,將刀抵著他後頸,問他何以謝罪天下時——
沉陟雪卻仰起頭來,含血笑道:我於天下有何罪?
唯獨……
我於明樞有罪。
*
遭叛軍戮屍後,沉陟雪居然重生了。
那是他還背負著奴籍時,在寬敞的大街,被當成一條賤狗,強賣給京城紈絝作房中玩物。
身旁,卻響起謹雅的聲音:「他不願意。」
「你們,放了他。」
*
暴君重生還是暴君。
沉陟雪繼續殺人。
但現在……大奸若忠者殺。魚肉百姓者殺。專擅權柄者殺。
跟明樞作對的人,殺。
朝堂怒罵沉陟雪是明樞養的一條惡犬。
沉陟雪拭淨刀口的鮮血,回到明樞背後站定,微微笑道:「能當明大人的狗,是我的榮幸。」
這個世界瘋狂,混亂,骯髒,唯獨明樞良金美玉,纖塵不染。
*1走狗和世界句是化用。
2背景架明。
3主要是個暴君為愛感化,洗心革麵疼老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