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五美】(1 / 2)
眼見都武廟玄黃願力大減,程羽心中也是咯噔一聲,繼而識海內便收到嘉菲傳音過來:
『程兄!武君殿那女武君……』
方才程羽與秦紅玉在都武廟上空告別,都被下方的嘉菲瞧個清楚,眼見得那女武君告別之時有些奇怪,但奈何聽不到他倆所言何事。
程羽此時將九州鎮魂鍾之事告知嘉菲,嘉菲聞聽後眉頭皺起,朝著都武廟方向又看一眼,眼中神色肉眼可見的復雜起來。
就在程羽要動身回轉武廟之時,他懷中的那枚武君令牌忽然止住頹勢,又開始變得陰涼起來。
於是他止住身形仔細觀察著,約扌莫著又過了十幾息的功夫,這令牌的氣勢居然很快就回復了十之七八。
待程羽伸手向懷內將其拿出攥在手上時,入手冰涼已然回復如初。
嗯……
他轉頭向都武廟上空望去,乾元州武君殿的玄黃願力也在漸漸復原。
還好……
看來方才敲響的那九州鎮魂鍾,著實耗去秦紅玉不少玄黃願力,但怎奈她久為武君,底子深厚,很快便復原過來。
他轉身對嘉菲又解釋一番,這貓妖也如釋重負般輕出口氣,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
『我們先離開此地吧,那邊金吾衛的正在趕人,應該很快就要清到這邊。』
程羽傳音給嘉菲,二人便轉身向禦街方向而去。
此時的禦街兩邊還有好多鋪子在點燈營業,而街上行人或是駐足抬頭觀望,或是三五一群議論紛紛,更多的則是向文武兩廟方向擁去。
但饒是兩廟剛經此巨變,卻絲毫不礙那些個絲竹管樂、劃拳行令之聲裊裊飄來。
但此時的程羽、嘉菲二人卻頗為默契的沉默前行。
抬眼向前望去,禦街的遠處盡頭便是皇宮,借著貓妖的法眼神通,程羽看到在一大片金色屋頂的建築群深處,縷縷紫氣蒸騰而上。
那紫氣悠然飄渺之態,好似什麼事都未發生過一般,看來方才那陣變故尚未影響到皇朝氣運。
忽然間,程羽想起在乾江府城遇到的那位晉王殿下,彼時那位王儲頭上亦有些許紫氣,隻是此時不知晉王何在。
按理說儲君一般都住在東宮,但他望向東邊卻並未看到有絲毫皇氣。
或許其作為一朝儲君,也住在皇宮之內?
但也不對,若是幼年儲君住在皇宮內倒也無可厚非,但那晉王早已成年……
而且城中應該不止一個親王,比如那位豫王,為何也看不到其皇氣?
還有此次進京的主要目的,便是去豫王府打探玲瓏骰子之事。
之前胡媚子說過,玲瓏骰子內的赤精珠應是兩兩一對的才是,既然此珠出自豫王府,那府內應該也有些赤精珠的蛛絲馬跡才對。
可目下連豫王府在哪裡都不知曉,他神識也在內城中小心掃過幾次,都未有任何收獲。
方才就該在陰司先問問秦紅玉,順便還能打聽下豫王底細。
與嘉菲並排行在街上,不斷思索著的程羽一邊前行一邊想著心事。
旁邊的貓妖起初並未察覺程羽的異樣,直至她發覺程羽的結界法陣忽然再次布起,這才詫異看向他。
『無妨,我隻是以防萬一而已。』
但嘉菲又是何等機敏,當即察覺有些不對,便追根問底起來。
程羽便將自己心中疑慮傳音給她。
『也難怪程兄心中疑慮,方才文武廟連番大變故著實讓人心焦不安,要不……我們找個本地人再打聽一下,如何?』
程羽聞言也心中正有此意,此時恰好迎麵有一麵善老漢行來,瞧其模樣不似是去趕熱鬧的,程羽便上前兩步沖其拱手一禮,開口詢問豫王府所在。
問完之後,又見那老漢並未答復自己,而是在上下打量著他,程羽便補一句道:
「我乃是外鄉人來京城尋友,我那好友告知他住在豫王府旁邊,尋到豫王府,便能尋到他家,因此才問老丈。」
那老漢聞言恍然點頭,見程羽嘉菲二人雖說氣質卓爾不凡,但衣著布料甚為普通,且又說著一口外鄉口音,便深信程羽之言,抬手向皇城正宮門方向指道:
「豫王府就在這禦街靠近皇城宮門的左手邊第一家,門口兩扇朱紅色的大門,門上鑲有八八六十四個金色門釘,門頭牌匾上書「豫王府」三個大字的便是哩。」
程羽聞之拱手告謝,旁邊嘉菲卻嘉菲撓頭疑道:
「皇城宮門左手邊第一家?我怎記得那是之前靖安侯府所在,還請老丈再細想想,可別是記錯了門戶?」
老漢聽到嘉菲所言,頓時不悅道:
「嗤!老兒我在天子腳下活了五十有八,京城裡的達官勛貴,哪個被貶了官兒,哪個被封了爵,老兒都門兒清著哩,但我從小到大,還從未聽過有什麼靖安侯,敢情是你這外鄉後生自己個兒杜撰出來的吧。」
貓妖聞言柳眉一蹙,正要還口,恰好程羽此時暗中傳音過來:
『你莫象在外城時那般與其鬥氣,這老漢不知道靖安侯也是尋常,我記得你曾提過,靖安侯是當年把開國太祖從死人堆裡救出來的,那他的府邸緊挨著皇城宮門也無可厚非。
隻不過他錢家的靖安侯又不是世襲罔替,隻傳到二代就被逐出京城遷回青川縣,那這好地段自然就空出來,幾百年傳承下來,便成了親王府,卻早已無人記得曾經的靖安侯。京城的人眼高於頂,瞧不起外鄉人也是有的,不必與其置氣。』
按捺住嘉菲後,程羽又向那老漢笑道:
「我這好友隨口一言,老丈不必計較,隻是我等初到京城,那豫王府想必占地頗大,我那好友亦未曾告知他住在王府的哪個方向,一時之間倒不知如何去尋,老丈乃天子腳下久居之人,對豫王府定是熟悉的,還望告知一二。」
程羽此話一出,那老漢眉眼終舒展開來:
「嘿,這位先生說話在理,老漢我從小便是在京城裡光著屁股長大的,你那好友既說尋著豫王府便能找到他,那定是住在豫王府北邊的那條北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