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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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明知的奴仆領著三人進屋。為表達對許明知的尊敬,左林讓所有奴仆都留在了外麵。

左玉牽著左摯的手,雙目平視前方,並未東張西望。負責帶路的奴仆看到左玉這樣,不由暗暗點頭:難怪公主會來說項,這左家女確有幾分風采。

到了花廳前,許明知便出來相迎。

抬眼稍稍打量後,左玉暗暗吃驚。

許明知有些年輕得過分了……

大儒在她的概念就跟院士啥的差不多。在一個領域要做到舉國皆知,怎麼想都是需要用時間去耗費的。

但是她沒想到,許明知竟跟自己便宜爹差不多年歲,看樣子竟是連四十都沒滿。

原主的記憶裡許明知成名已經好些年了,她也一直以為許明知是個老頭。可沒曾想,竟是這般年輕?

許明知身材頎長,與武將出生的父親相比,略顯單薄。穿著一身淡青色的交領長袍,外罩著一件同色係的薄紗褙子。袖口等地方無任何裝飾,也無金銀線點綴,唯在袍角繡了兩朵蘭花。

「君子如蘭,空穀幽香」,腦海裡浮出這句話的同時,竟覺穿越來緊繃的心情倏然鬆懈,久違的平靜感湧上心頭。

左玉微怔。

上輩子讀書時,教授說過,當一個人心態良好到極致時,就會給人一種如沐春風感,讓看著他(她)的人都能感到平靜。

當時她隻覺這話誇張,甚至心裡暗暗吐槽教授太唯心。可這會兒見到了許明知才知非教授唯心,而是自己太無知。

左林與許明知互相行禮,客套兩句後,左林便介紹了姐弟倆。

左玉帶著弟弟行禮,許明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敢替向家女仗義執言的人果是有幾分不同,行的竟是古禮。」

他的聲音潺潺如流水,意外的好聽。

她福了福身,「多謝先生誇贊。」

「哈!」

許明知笑了起來,「不推不避,實誠君子。」

言罷便道:「鎮國公請隨在下進屋吧。在下此番出遊江南,帶了些白茶回來,正好與你一起品鑒。」

「那左某便不客氣了,多謝先生。」

走到屋門口,左玉驚訝地發現屋裡竟無桌椅,唯有案幾幾張。

家中仆人走過,伺候著便宜爹脫鞋。左玉收起驚訝,蹲身給弟弟脫鞋,然後又脫去自己的。整個過程都未有任何扭捏,脫完後便很自然的用裙子將腳蓋上。

許明知看在眼裡微微一笑,也不多說,隻讓人進屋。

地上鋪著席子,都是用藺草編製而成。在前朝時,桌椅便已盛行,左玉實在沒想到在大昭還有人在堅守著席居製。

忽的,就有些暗暗慶幸。

狗比係統雖然狗,但卻是個細節控。平日裡沒少教導她各種禮儀,甚至還弄出了禮儀學習空間。在這些禮儀中便有席居製的一些禮儀,比如跪坐。

她被訓練過,因此坐下來時,每一個動作都十分到位。許明知看到這裡倒有些驚訝了。他聽公主說,左玉頗有君子之風,十分守禮,哪怕此禮已過時。

現在看來,公主所言非虛。

還真有幾分古時君子的風采。

坐定後,待喝了一盞茶,客套後,便進入了正題。

「要我教所有人?」

許明知平靜的臉上多了幾絲驚訝。

「是。」

左林頗有些不好意思,但想想左玉說的話,又覺很驕傲,不自覺地就挺了挺月匈膛,道:「玉兒說,若是先生隻教導她和弟弟,那其他兄弟姐妹就會心生怨恨。心有怨恨,必生嫌疑,日後必有災殃。」

左林說完便死死盯著許明知瞧。

驚愕在許明知臉上浮現,那張素來淡定的臉上出現了裂痕,似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一般。

左林很滿意許明知的反應。咧咧嘴,無聲的笑了。

「你怎麼會如此想?」

過了許久許明知才道:「你不怕因為這個我便不教你們姐弟了嗎?」

「如果因為這個給家裡帶來災禍,兄弟姐妹心生嫌隙,那我情願不讀書。」

左玉道:「而且,如果先生因為這個不教我們,那我也不想先生當我老師了。」

「嗯?」

許明知更驚訝了。他見過的人無數,再狂的狂生到了他麵前都是老老實實的,像這等冒犯的話何曾聽過?心裡十分好奇,便問:「這又是為何?」

「聖人說『有教無類』,先生乃是當世大儒,若是隻是『知』,而無行,那便是沽名釣譽之輩。聖人說的雖多,可歸納起來無非也就是『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十個字而已。尋一個有學問的老師固然重要,可尋一個有德君子為師卻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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