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償之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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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林琳的社交軟件賬號裡,我們找到了聊天記錄。幾個經常聯係的人是林琳單位同事。他們都不知道林琳有個同居人,但她一定是有戀愛對象的。偶爾她會接到一個電話,偷偷躲在旁邊接聽,聲音溫柔得很,和她平時的說話大大咧咧的方式完全不同。一看兩人關係就不一般。

這些人對被害人的親密愛人完全不知情。

這時法醫又給了我們一個重要線索。

第一次屍檢時陳法醫就發現死者的胃裡塑料包的紙條。因為塑料包得不嚴,到了胃裡就打開了。紙條上的文字已經模糊不清。他們通過技術手段才好不容易在折疊的地方看到了2和8兩個數字。

死者在她死前的短暫時間裡,留給我們一條線索,這條線索極可能是關於凶手的。

可惜,這兩個數字可能涵蓋的內容太寬泛了。我們要從何查起呢?

逃亡者

我怎麼沒想到地下停車場可以通電梯呢?

我直愣愣地看著穿著睡衣,裹著頭發,戴著麵膜的女人。女人被我看得有些慌,她腳步匆匆逃回電梯。

林琳喜歡敷麵膜,她特別喜歡各種圖案的麵膜。她手機屏保就是我的照片,是敷著麵膜的。因為有麵膜遮擋,人們都以為那是她自己。

我等電梯下來的時候,靠著電梯門旁邊的牆休息一下。從這裡看過去,前麵右轉就是出口的方向。剛才那個沒有監控的地方是在最裡麵,和出口完全相反。

我上了電梯,按了頂層。琳琳發給我的語音算起來一個有五分鍾左右。電梯每上一層大約用5秒鍾。從一樓到頂樓用了三分鍾。剩下的語音為什麼沒有發出來呢?

我站在打開的電梯門口,想象自己就是林琳,我在跟蹤一個人。為了不跟丟我跟著他進了電梯。那時候我不方便說語音。等那個人下去了,我才能發送語音。可她為什麼不發文字呢?一定是她手上有東西,不能使用手機。如果我是她,我也會拿著一些東西,掩飾自己跟蹤的行為。

不對,也許,她掩飾的不隻是自己跟蹤的行為,更可能是她的臉。凶手是和林琳朋友的死有關的,也可能是林琳認識的人。凶手見過林琳!

如果是這樣,林琳是在凶手下了電梯後,放下東西開始發語音,到了頂樓,又返回凶手所在的樓層。按照這樣計算,凶手大概是在10樓下的電梯。

我按下10樓的按鍵,電梯下行。緊張和身體不適讓我眼前的物體開始旋轉起來。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我走出去的時候,身子一軟,險些摔倒。還好有人扶住了我。

「你沒事吧?」我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抬頭看向他的時候,假發差點被扯掉了。

追捕者

死者的來往郵件有一條潛水俱樂部發來的信。那是潛水俱樂部會員續費成功通知,續費時間是在死者死前兩天。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師父。他說讓我先去俱樂部看看。他順道去醫院看一下他嶽父然後再和我會合。

做我們這行的真不容易,一旦有了案子就忙得天昏地暗的,沒有時間照顧家人。師父的愛人半個月前突發疾病住院了,昏迷了三天後還是走了。他嶽父受不了打擊也一病不起。

師父又要處理愛人的後事,又要照顧生病的嶽父,還要工作。

我本來是很羨慕師父的。師父長得帥,能力強,運氣好都是我望塵莫及的。他遇到了真愛,真愛還有錢有地位,就是身體素質差了點。

現在,羨慕之外,我對師父更多的是同情。

我到了俱樂部,師父緊接著就到了。

俱樂部很快提供了死者的會員信息。和她一起辦理會員的還有一個女人。兩人是同時入會的,不過一個是新人一個是有一定水平的。死者是那個新人。教練感嘆,這兩個人是同名同姓的,遇到真是緣分。

如果死者的死和她的室友有關的話,這就不是緣分,而是孽緣了。

我們從死者教練那兒聽到了一個情況。死者通常和她的朋友一起來上課。她朋友來續費的那天卻是一個人來的。她本來已經準備上課了,中途卻突然離開,也沒有和教練說一聲。

我還想再問問死者和朋友之間的關係,就聽見鬧哄哄地有兩個人抬著一個穿著教練服的人出來。據說是那個人從樓梯上摔下去了,看樣子摔得不輕。

「他是太虛了。」我問話的教練小聲嘀咕,聽著像是有點嘲諷。他見我看著他馬上換上恭敬的表情。

我也不好追問那個教練為什麼太虛了,畢竟那是人家私生活。

離開潛水俱樂部後,師父讓我去查一下死者和她室友兩個人的收入情況,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經濟糾紛。

這個提醒我了。我調取了死者的賬戶信息,發現在她死亡後,賬戶裡每天都被轉走一筆五萬,到現在已經三十多萬了。收款賬戶就是死者的室友。

有了這個信息,我們很快找到了死者室友的個人信息。

逃亡者

我現在躲在x大廈10樓的一個儲物間裡。如果我死了,殺我的人就是殺害林琳的人。我知道他是誰,可我不能說。我想能聽到這段錄音的人大概率是法醫。可如果他也聽到了呢?我不能冒這個險。

剛才我掙紮的時候,揪掉了他身上的東西。這將是他殺人的證據,他怎麼都無法消除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牛筋底的皮鞋發出來的聲音原來是這樣的。如果林琳在,她一定馬上寫下一連串形容腳步聲的句子。

我現在要逃了。

追捕者

我沒想到她能這麼快找到這裡。還好我提前接到信息堵住了她。

她很警覺,在我要下手的時候掙脫了。

她是往逃生門方向跑了,我追了兩層樓意識到不對,我沒有聽到上下樓梯的腳步聲。我沒看到她離開大廈。

她真聰明,知道用聲東擊西的辦法。她一定躲在十樓的某個角落裡。

我返回十樓。

這是一個商民兩用的大廈,走廊是回字形的。我今天穿的皮鞋發出聲音在走廊裡顯得格外清楚。

然後我聽見有人在對麵的走廊跑過的聲音。她終究還是按捺不住了。我順著聲音跟過去,聽到她跑進樓梯間。

我開始享受這種追捕獵物的感覺,以往我都是幕後策劃者,沒想到追擊會這麼有趣。我沒有急著追上去,而是站在樓梯間,一陣規律地走樓梯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我判斷她一直跑到了地下停車場。

看來她是慌不擇路了。

我坐著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開上我的車,我很快看到她,就在那個死角。這個時間停車場已經沒有行人了。我加大馬力向她撞過去。

等我處理完一切,才發現剛剛收到的貴重的禮物丟了。我把我去過的地方都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那東西是貴重的,也是特別的。應該是剛才她掙紮的時候被她抓走了。就算被警察發現也不會聯係到我身上。可我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我已經計劃好了,如果屍體被發現了,她的室友就是嫌疑人。當然這個可能性很低。她的動機是因為矛盾失手殺人後帶著她的錢逃走了。中國人這麼多,要找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很難,更何況是一個死了的女人。

我想到那個小個子女人會留下了線索。她的愛人應該是聽到她發的信息才找來的。就算她聽到了也不會有證據證明什麼。

我想過她不會那麼容易就範,但沒想到她那麼能折騰。不過她終究是個女人。

她一定沒想到,處心積慮留下來的線索派不上用場,反倒幫了我一個忙。

她錄音的手機被我找到了。她也是挺聰明的,知道將語音發到郵箱裡。我找到她的時候,她的郵箱還沒有退出登錄。我把郵箱裡麵的東西該刪除的都刪除了。

現在麻煩的是那個潛水教練。他也是個靠女人賺錢的,隻要看到單獨出現的女人就不會放過。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注意到那個小個子的女人。

以他的智商未必能發現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可我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現在想想,應該沒有什麼能影響我的了。

逃亡者

你是想告訴我們什麼呢?

你臀部有一個一枚一元硬幣大小的圓形印記。像是坐在某個圓形東西上造成的。那麼大一個東西,坐在上麵不會很疼嗎?你是因為無法移動才不得不就這麼坐著嗎?可我看你的捆綁方式是雙手雙腳捆住的。這種情況應該是可以移動身體的。除非,你是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

你衣服的前襟和褲子的臀部都有一些灰塵。褲子可能是坐在地上造成的,衣服前襟一條灰塵痕跡應該就是被車撞的時候造成的。那灰塵分布得很不均勻,有的厚有的薄。厚的地方看上去像是個圓形。我想應該能把那輛車鎖定在有圓形車標的車上。

那之後,你就被裹在塑料布裡,遭到擊打。我看到你手上有傷痕,主要集中在手腕的位置,那是你割開繩子時造成的。我不理解的是,你手指頭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裹著你的塑料布除了那個能伸出手的裂口外,還有一個在你後月要位置有一個很小的口子。那個口子是刀片割出來的,但粗細大小和你的手指差不多。

你是把血跡留在了運輸你的交通工具上嗎?

我從那個包著紙團的塑料膠帶上麵找到了一根有毛囊的頭發。我從毛囊裡提取到了一個男性的DNA,那是你要傳遞給我們的消息嗎?他是誰呢?

我看了一下你被捆綁的姿勢,你應該是提前將刀片放在褲子後麵口袋裡,才能在被捆又被包著的情況下拿出刀片。你是早就知道自己會被害嗎?你為什麼不報警呢?

追捕者

死者室友,林琳,女,二十六歲,身高159cm,體重98斤,自由職業者。

我認為現在她可以被列為重要嫌疑人了。師父提出不一樣的想法。他說感覺很奇怪。

這個女人消失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除了她手機有錢進賬外,再沒有過其他操作。一個星期,沒有電話、沒有聊天記錄都可以理解,可沒有任何掃碼支付的記錄這一點讓我很困惑。她銀行卡最近半年都沒有取款記錄。沒有錢,她是怎麼活的?

我在案情分析會上將師父的想法說出來。

師父看了我一眼。

「我們不能排除多人作案的可能。」師父說。

他看上去很疲憊。

局長對我提出的想法很關注。讓我們盡快收集死者室友的信息。

這時,陳法醫給了我們一些新的線索。死者死前曾經設法留下一些線索。他目前檢測到一個男性的DNA。死者臀部的一個印記很可能是一個扣子之類的東西。他嘗試對那個印記進行圖案復原,圖案看上去像是一隻鷹。死者衣服正麵有灰塵,看上去像是圓形的車標。如果能發現死者的第一被害現場,也許能從監控中查出撞她的車輛。

案件分析會結束後,我從法醫那兒拿來了屍檢報告,我仔細看著那隻鷹的圖片。

「你認識這個圖案?」陳法醫問我。

「不認識。就是想記住。」。

師父已經很辛苦了,又要照顧嶽父,又要破案。我必須替他多分擔一些。

我瞬間有種天將降大任的感覺。我決定從死者的室友查起。

那個同樣叫林琳的女孩失蹤前最後出現在公共場所就是潛水俱樂部。她是突然離開的。我可以理解她是遇到了什麼突發事件。我已經從俱樂部要來了監控。

我拿出拷貝監控的U盤,插入電腦。U盤遲遲無法讀取。

我拿著U盤去找人看過,他說U盤可能進水了。我再次去潛水俱樂部。俱樂部的監控畫麵文件已經被替換了。他們隻保存十天的文件。昨天是能存儲的最後一天。

我想找那個女孩的潛水教練。前台的負責人說他請假了,據說是發燒了。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問昨天摔下樓的教練怎麼樣了。

負責人的表情告訴我,我的預感成真了。

他死了。

我要來了那個教練負責的幾個學員信息。

信息很簡陋,我大概看了一下,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和電話。

我想起前一天來俱樂部的事,感到一陣脊背發涼。

這時,法醫發來一條信息,告訴我毛發的DNA對比有結果了。

我看著那個名字,真希望自己看錯了。

逃亡者

我現在身體不聽使喚,正躲在我家的衛生間。隔著一扇門,我的那個好徒弟正在威脅我的生命。

「師父。你別躲了。我知道你在裡麵。師徒一場,我給你留一個體麵。」

「體麵?體麵地死嗎?」

「難道你想進監獄嗎?那裡有一半是你抓緊去的人。」

「該進監獄的是你。」

「師父你大概不太清楚狀況。死者林琳胃裡的那根毛發檢測出來的DNA和你的一致。這意味什麼?不用我說吧?」

「那是你栽贓我。你在林琳死前強迫她吞下去的。」

「師父你是破案太多,想象力太豐富了。我怎麼會未卜先知呢?屍體被發現完全是意外。」

「你不是未卜先知,是早有預謀。你在下手之前就已經想好讓我背鍋了。我知道你小子記仇,沒想到這麼記仇。」

「師父對我有教導之恩。我隻會報恩,不會記仇。」

「你不知道吧。每次你犯錯我罰你的時候,都會偷偷回去看看。新人被罰才能長記性,我希望你能快點成長。你是長了記性,記仇。我看見你狠狠的眼神,那眼神完全不是認錯的。你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

「你早就知道了,還留我?」

「我想看看你到底能翻出什麼花樣來。沒想……你真行!」

「你這個時候誇我已經於事無補了。」門外傳來一陣鑰匙聲。我沒想到他翻出來我家衛生間的備用鑰匙。門鎖轉動了,我的身體卻無法動彈了。我隻能眼看著那個白眼兒狼走進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他會讓我怎麼自殺呢?最好讓我死得慢一點。我失去意識之前這樣想,或者說這樣祈禱著。

我從醫院醒過來的時候,周圍沒有什麼人。

我扌莫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扌莫到脖子的時候感覺到一陣刺痛。

他是想讓我偽裝成上吊自殺。

可是他不知道,我早就和局長設下了一個圈套。

局長是和我共事多年的,他了解我,也相信我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如果我真的殺人,一定不會讓人有機會留下任何證據。

當然,他還是相信我絕對不會殺人的。

幸虧陳法醫發現死者嘴邊有被人強行按壓的痕跡,那痕跡就是被人捏開嘴造成的。他懷疑死者肚子裡的紙條有問題。所有明麵的證據都指向我。如果不是我,那就是有人陷害我。我第一個想到我那個寶貝徒弟。

他被我教得太好了。我思來想去除了喝酒那個環節,竟然沒有辦法找到其他證據。他規避了所有留下證據的環節。

這種情況,傳統審問是沒有什麼用的。我們隻能想其他辦法。

我們推測他設了這個圈套最大的問題就是我被審問。一旦審問我可能就會說出他殺人那天找我喝酒的事。這是個很大的漏洞。雖然這個漏洞無法替我解脫,但也會讓陷害我的計劃不夠完美。

如果我死了,他就可以說那天是我找他喝酒,伺機下藥後去殺人,再讓他做我的不在場證明。這麼多天過去了,他有沒有被下藥已經無法查了。

那樣一切就完美了。

我們身材相仿,如果穿上我的衣服開著我的車去殺人,再有目擊者的證詞,加上死者拚死留下的指認。人證物證都讓我無話可說。

但以他的性格,一定不會這麼容易放心。畢竟我是老警員,全局上下對我的認可也是他無法改變的。他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栽贓後,讓我自殺。

我死了,就是認罪了。

我提出了當誘餌的想法。局長覺得有點冒險。可這是最直接,最快的辦法。我說我相信局長。我把命交給戰友。我放心。

局長最後同意了。他派人提前在我家裡安裝了隱秘監控。

監控一定拍到了他提著啤酒來我家,假意和我閒聊,無意中透露DNA檢測結果。他太自以為是,以為法醫會按照他的囑咐先通知他。

這怎麼可能。那些可都是我的戰友。

我喝下他下藥的酒,很快身體就不聽使喚。我本想借著自己的弱勢,套他的話。沒想到他很機警,沒有中招。

沒辦法我隻能上演苦肉計。好在等在外麵的我的戰友及時進來救了我。

監控裡一定清楚記錄了他把我吊起來的過程。

事後,在他口袋裡找到了那個有鷹圖案的袖口,他應該是想放在我家栽贓給我的。技術人員還在我車後備箱裡發現了血跡,那是一個「可」字。是他的名字。

這次人證物證都齊了,他哭著認罪。

這些都是我從來看望我的同事哪裡知道的。讓我唏噓的是他殺人的動機。

他為了獲得金錢利益,不但和有夫之婦有染,還幫助有夫之婦設計意外死亡,讓她獲得財產。

一次他和一個富婆約會的時候被死者的室友,另一個小個子的林琳看見了。偏偏這個林琳認識他。這讓他很不安心。他故意和富婆在潛水俱樂部碰麵,被這個林琳撞見。林琳跟著他到了他安排好的地盤。

他聽到小個子林琳在發信息,他知道自己的事很可能會暴露,於是準備下手。沒想到小個子林琳撤回了剛才發的信息,關機後把手機丟了,然後匆忙逃離。

這個變故讓他大惑不解。他暫時沒有這個女人的信息,隻能盡快先將手頭的東西處理掉。

當晚,他在處理一個謀殺計劃的道具時,發現有個高個子女人跟蹤他。

他跟到那個女人家裡。發現他就是之前那個小個子女人的戀人。他打電話威脅她,可是顯然沒有效果。那高個子女人出現在他準備殺人的獵場。

那女人看到自己丟犯罪證據的畫麵,不管怎樣都是留不得的。於是他準備動手殺了那女人。這是他第一次自己動手,他必須找一個安全的辦法。

不知道他哪根弦沒搭上,竟然會想要栽贓給我。

如果他不這麼做,或許,我們還不會懷疑到他。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知道這個消息,心裡一陣難過。我如果早就發現這家夥的異常,或許那兩個人就不用死。

我在醫院觀察了一天,覺得沒什麼事兒,就自己做主去辦出院手續。在大廳我遇到了當交警的朋友。

他是來這兒處理一個交通肇事案的。案子受害者在這住院。

交警通過道路監控畫麵看到這個女人手裡拎著個包走在靠近郊區的路上。她在過馬路的時候被車撞了。車主下車不但沒有救人,還把她的包拿走了。根據女人口袋裡的回執單他們判斷,那個女人是從體彩中心出來,到銀行兌換了支票後,拎著中獎獎金準備離開的。

現在的問題是,受傷的女人還昏迷著。

我想起被害的高個子林琳家裡那些彩票,於是跟著他們去了病房。

我看到了那個小個子林琳。

她醒了,正睜著眼睛,盯著天棚。

醫生說她大腦收到撞擊,可能從此就是個傻了。

這樣也好,如果她知道自己的愛人被害了,可能會更痛苦。

我唏噓著離開了病房。

人要知足,知足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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