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三日之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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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容一男這一拜不光是林安烈、姬忘憶和涅槃鬧不明白,甚至連同樣在場的容易舒都是生出了滿腹的狐疑來。

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她左看看林安烈右看看自家兄長,試探地問道:「哥,你這又是要整哪一出兒啊,別鬧了行不行,眼下怕就是到了你所說的火燒眉毛的當口兒了,若是你再這般不正經下去,真拖出什麼問題,那個姓晝的小子還不得把咱容家上下殺得個雞犬不留才怪呢!」

順著林安烈攙扶自己的手站直了身子,容一男連忙對她擺了擺手,道:「你呀,這回真就錯看了我。」

涅槃見他兄妹二人若是這般矯情下去,怕是要沒完沒了了,便再次開口打斷道:「容一男,你既沒開玩笑,那便莫再賣些沒用的關子,有什麼說什麼就是了!」

氣定神閒的重新落了座,容一男倒是一點兒沒以他的態度為忤,反而抓抓頭發,指了指天空,輕聲道:「之所以向各位致歉,隻是因著前段日子看你們修行我容家的禦風之術如此辛苦,精神和身體上雙重經受著折磨,又進度不大卻未加以阻止,內心實感愧疚。」

姬忘憶看他這副話中帶話又始終不願明言的樣子,心裡不禁想道:這人雖說接觸這些日子以來,行為確是有些乖張且不按常理出牌,但,在大是大非麵前,他還是能保持一顆平常心的,便是偶爾在正事上亦會拖出些個細末旁枝來增加難度,卻不會似今兒個這般沒完沒了的顧左右而言他,倒委實是頭一遭。

再次環視了一圈他們眾人的表情,容一男不禁在自己的手背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方才送那個渾身是傷的臭小子回房時,明明想著不再刁難,卻沒想到自己的(小生)子還是沒能收住,又拿起了腔調。

吃了吃疼後,他連忙收起了微微蹙著的眉頭,自懷中掏出了一張染了字跡的淡淡粉色宣紙,小心翼翼地在麵前的桌上攤開來。

幾顆頭齊齊地湊到了桌前,個個兒目不轉睛地盯在紙上,隻可惜,半晌之後卻未有人能在那一堆鬼畫符似的墨跡上看出個所以然來。

結果,這幾顆頭又重新擺正,頭上的幾雙眼睛則再次齊刷刷地盯上了容一男的臉。

無奈地托了托額頭,他指了指粉色的宣紙,幽幽地說道:「這是三日前我起的卦,卦上指再三日後便有風正好,借那風力你們必能入得浮生渡!」

聽他這麼一說,姬忘憶竟不自覺地輕笑出聲,並隨手聚起一團風,才托起自己沒多久便「騰」的一聲掉落下了風層。

「你也看到了——」她悻悻地站起身來,往身上拍打了幾下,拂掉了沾在衣服上的細塵和花瓣,道,「容兄,就我們幾個眼下這水平,如何入得?」

附議般地點了點頭,林安烈也跟著說道:「是啊,容兄,我所禦之風甚至都托不得我自己。」

「還有我!」

未等容一男有所反應,另一個聲音亦跟著響了起來,驚得眾人齊刷刷地回過了頭去。

「容兄——」晝潛就那樣踩著眾人驚駭的目光走了過來,並緩緩坐了下來,道,「以我現在這副身子,強行禦風,估計連命都要沒了吧,還救人?怕是到時候莫亦凡連我的整屍都見不著。」

他們的話讓本是內疚滿懷的容一男有些意外,甚至是有些不愛聽的。

故,他調整了一下坐姿,露出了一個極其不耐煩的表情,沉聲道:「怎的,瞅你們幾個如此萎縮不前的架勢,當真是想救那莫家二公子麼?若是再耽擱下去,你們亦無需再練了,隻管回那凡塵去吧!」

莫說眾人心中本就沒這打算,便真是有,他如此刻薄的語氣亦會讓人心頭發堵,果不出意外,除他之外的在場眾人,臉上皆現出了陰晦之色。

一見之前還不錯的氣氛又再一次陷入了僵局,容易舒趕緊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打起了圓場。

「哎喲,你們難不成修行到全體變成傻子了麼?」她無奈地鼓起了雙腮吹了吹額前散落的細碎劉海,道,「我哥既說三日後可入得浮生渡,就指定入得,要不然,你們當他這容家家主豈不是白白當了這老些年?」

這一席話說得容一男的內心相當受用,之前略顯起伏的心思也總算沉了下去,漸漸的臉上現出滿意之色,放了許久的紫砂壺重新被握回了手中,並被他輕輕地呷上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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