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Your Highness 「這麼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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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計劃不止於此。

「等我退下來,不用國內國外兩頭跑,安穩了,咱也可以考慮要個孩子。到時候我三十,你二十七八,歲數也差不多了。你覺著呢?」

提到「孩子」,倪裳的心頭就止不住一跳。

她撚著男人的衣角,有點害羞:「你是想等退役後……再要寶寶麼?」

「嫌晚?」炎馳乜她,玩味揚唇,「這麼著急給我生孩子啊?」

說著他就又壓上來,痞壞調笑:「那哥哥今晚就給你種上——」

「到時候你就揣著崽來看我比賽!」

「討厭——」倪裳哭笑不得,嬌嗔打男人肩膀,「你又沒正形了……」

「逗你呢。」炎馳在她眼角親了下。

「老子哪舍得你一個人挺著肚子。」

他伸手拿過睡袋邊的夾克,從裡側口袋扌莫出一個牛皮信封。

打開後,叮叮當當掉出一串鑰匙。

「別的幾處房子的。」炎馳把鑰匙交給女孩,「有密碼鎖的門都跟小二層一個密碼。郊外那疊墅,等天熱了你就帶上奶奶去住兩天。」

這幾處房子他平時很少去,炎家定期派人去打掃。

常住的小二層男人是不讓人隨便進的,鑰匙隻給了倪裳。他不在的時候,她會去餵貓。

鑰匙落入掌中,倪裳的心倏地空落一瞬。

直到此刻,她好像才真切地感受到,他要的要離開了……

男人晃了晃信封,裡麵又掉出一張薄薄的卡片。

倪裳垂睫看了眼,沒有伸手接。

「拿著。」炎馳強勢沉聲。

他把卡摁到她手裡:「我不在跟前,後麵搬家,還有工作室,成衣線一堆事兒,能花錢省心的地兒你就花。」

倪裳搖搖頭,窩心又心疼:「我有錢,還是你拿著吧。你一個人在國外……」

「我要用就從裡麵劃了。」炎馳把卡和鑰匙放回信封。

「放心,夠花。之前比賽的獎金都在裡麵,後麵有入賬也直接進這個號。」

他把信封放倪裳手裡,黑眸深深看她:「媳婦兒,以後不管我賺多賺少,我的就是你的。」

倪裳扌莫著牛皮信封的邊角,眼眶發熱。

她朝男人笑了下:「你的情人節禮物,又把我的比下去了。」

比起他,她真是沒一點創意——看男人一直穿著自己之前做的深咖夾克,她就又給他做了身黑色的。

炎馳嗤了下:「這算哪門子禮物,媳婦兒管錢不是應該的。」

他一手摟過倪裳,眼神示意她抬頭看。

倪裳茫然抬頭,隻聽見「哢」的一聲輕響,他們的頭頂倏地豁開四四方方一扇天窗。

透明幕布被撤開,夜色,涼風同時湧入。

一起顯現的,還有隻在郊外才能看到的閃熠星空。

倪裳「哇」出一聲:「好多星星啊!」

炎馳輕笑:「上次你不就想看星星。」

他從身後抱住她,溫柔低語:「媳婦兒,情人節快樂。」

倪裳向後靠近男人堅實的懷抱裡,心裡觸動又感動。

她也想起那次在高原時,自己對於露營的暢想:可以看星星,可以吃烤肉。

這一次,他都替她實現了。

他實現的,又何止這些……

炎馳扯開睡袋把女孩裹好。

「今兒天氣好,看的比在高原上都清楚。」

「高原上的星星也好。」倪裳陷入回憶,笑眼彎彎,「我有螢火蟲星星!」

炎馳寵溺低笑:「我再給你抓幾隻去。」

「別去了,冷。」倪裳出聲阻攔,男人依舊從睡袋裡起身。

「哎你別——」

她止住話頭。

男人沒有往帳外走,他在黑黢黢的角落裡扌莫索了一陣,拿出來一隻提手馬燈。

倪裳逛街時看到過類似的提手馬燈,木質復古電話亭外形,樹脂內景跟水晶球一樣,連上燈光很漂亮。

她湊近看玻璃燈罩,突然瞪大眼睛:「這是——」

燈裡麵的內景,是他們。

白色的圓頂帳篷外,穿秋香綠旗袍的長發女孩,和黑色短袖的高大男人在帳口相對而立。

——正是他們那晚在高原上的場景。

電源接通的瞬間,倪裳呼吸一滯。

熒綠色的亮片在玻璃中雪花般浮動,好似無數隻螢火蟲翩翩起舞。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1

倪裳扭頭,看見炎馳不知道什麼時候抱了把吉他。

男人淡淡撥動琴弦,輕易掃出一段流暢旋律。他合上輕唱,歌聲出奇的好聽,醇厚的嗓揉進一把沙一般,溫柔繾綣: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冷風吹

隻要有你陪……」1

頭頂的星光,還有燈中飛舞的螢火,都盡數落進他眼中。

他的眼底還鐫刻了一個小小的,倒映的她。

——那是她最幸福最浪漫的倒影……

一曲唱畢,炎馳放下吉他,抬手摁下馬燈側麵的按鈕。

男人剛才輕唱的旋律叮咚而出,安眠曲一般輕柔動聽。

他把馬燈放到倪裳身側,又低頭親她額角。

「我不在,這個就放你床頭,哄你睡覺,好不好?」

倪裳盯著燈光看了片刻,又抬眸熒熒看炎馳。

唇瓣顫巍巍撇了兩下,她一下子撲進男人懷裡,嗚嗚哭起來。

哭聲沒有遮掩,也毫無克製。

她從來沒有在他麵前哭得這麼直接,這麼肆意過。

炎馳的月匈口被浸濕,一顆心都被泡得稀巴爛。

「哭什麼?」他抱緊懷裡的人,安撫口勿她發頂,「舍不得我?」

倪裳蹭著男人的心口點頭,軟聲帶出哭腔:「我嗚,我不想……哥哥走……」

在他麵前,她自詡的堅強都是假的。

愛讓她變得如此軟弱。

炎馳給她哭得眼角也發熱。他喉結下沉:「那我就不走了。我也舍不得崽崽。」

倪裳的哭聲立刻斂小。

她埋在他身前不起來,很重地抽了下鼻子。

「不行……」

為著他的好處,她願意克服失去依賴的慌張。

愛似乎又讓她變得堅強……

「我找人給你弄簽證。等你這邊沒事兒了,就早點兒過去,好不好?」

炎馳柔聲哄她,又耐心口勿掉她所有的眼淚和不安。

倪裳的情緒來得猛也去得快,沒一會兒她就平復下來,安靜靠在男人懷裡,定定打量旋轉的馬燈。

看著巴掌大的「自己」,她嘴角微揚:「這又是定製的吧?」

炎馳「嗯」了聲,不滿咂唇:「做得還是有點粗。」

「挺像的呀。帳篷,火堆,草叢——」她頓了下,眼尾更彎,「連『你』胳膊上的傷口都有哎!」

男人悶笑:「沒看出來少點兒什麼?」

「什麼呀?」

炎馳玩味瞥她一眼,從枕下扌莫出幾個正方小包裝。

不用看倪裳都知道那是什麼。她推了把男人月匈口:「你那次是用來紮傷口的……」

炎馳低笑,摁住人欺身,一手捏著小包裝放在齒邊,輕易咬開豁口。

「那這次,咱換個常規的用法。」

「實話告訴你——」他附在她頸邊,將從前隱藏的不齒和盤托出:

「在高原,我就想這麼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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