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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聽《大悲咒》居然要vi,看來是我佛不渡窮鄙。
——《來自湯湯分享的歌曲》
*
太陽簡直打西邊出來。
這下整個小組的人都齊刷刷地看著湯之念。
湯之念顯然也沒有料到靳於砷居然會答應,她默了默,直勾勾盯著他,眼底的防備濃鬱。
湯之念知道靳大少爺這會兒隻不過是心血來潮,他真要教她嗎?顯然不是。
她是窮人,窮人最多的就是時間,所以她並不怕浪費時間。比如在音樂軟件上聽到喜歡的歌曲需要vi,她會選擇看一段廣告換取三十分鍾的免費時間,廣告看得越長,累加可聽的vi時間就越多。
精明的商人一向不做虧本的買賣,靳於砷教她英語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她也不可能白占他便宜,浪費他的時間。他那麼怕麻煩的人,頂多把她當成可以戲耍的玩具。
至少靳於砷是喜歡湯之念此刻的這種反饋。
她看他的雙眼欲言又止,臉上沒有精明和算計的結果,相反,似乎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流動。
靳於砷難得耐心等待湯之念的回應,卻聽到她說算了。
湯之念說:「算了。」
她的語氣有些無奈,有些萎靡。像是一顆被霜打的豆芽菜,看著怪可憐的。
不好意思。
他不打算就這樣算了。
「算了?」靳於砷再次搶走湯之念麵前的英語書,彼此間的距離自然而然拉近。
湯之念也難得硬氣一回:「對,我說算了!」
「那可由不得你了。」靳於砷老神在在坐著,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轉動一支筆,模樣不羈。
剛開始的遊戲,哪有說停就停的道理?
至少此刻的靳於砷是愉悅的,看到豆芽菜倔強的神色,想反抗又手無縛雞之力,一切盡在他掌控之中的感覺。
靳於砷自顧自翻閱湯之念的英語書,找到一篇文章,指著說:「背文章,把不會生詞劃出來著重記憶,一會兒我檢查。」
湯之念想把自己的英文書奪回來,奈何靳於砷手長腳長,她根本拿不到。
她要搶,他手臂一伸展,她差點跌進他的懷裡。
男生的氣息逼近,甚至若有似無的熱氣噴灑在她臉上。
湯之念終於知道了,她為什麼總是聞到一股淡雅的青檸香氣,原來源自靳於砷身上的。
清新的青檸,夾雜了草木香,很好聞。
「靠那麼近做什麼?」靳於砷靠在椅子上,微仰頭看著湯之念,神色戲謔。
「你把書還我。」湯之念冷著臉。
「好好說話。」
「……」神經病。
「書還給我。」
「聽話,我就給你。」
他們搞出這出動靜,全班同學都看在眼裡。
湯之念餘光注意到不遠處的cervine用鋒利的眼神瞪她。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小三呢。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嗯。」湯之念妥協。
「嗯什麼?」靳於砷咄咄逼人的姿態,他要聽到她完全的臣服。
湯之念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靳於砷是什麼意思。
她咬了咬牙,說:「好,我背文章。」
回到手上,湯之念繼續背過身,不看靳於砷,默默開始背文章,這次不發出一丁點的動靜了。
世界安靜,靳於砷也懶得和湯之念多說什麼。
他多看了眼她的側影,小小一隻,營養不良似的,哪像什麼高中生?
倒是坐在靳於砷對麵的葉開暢一臉意味不明看著他。
葉開暢故意陰陽怪氣地揚揚眉:「靳老師,你倒是教教我呀。」
「教什麼?」
「英語啊。」
靳於砷讓葉開暢有多遠滾多遠。
「嘖嘖,zak好偏心啊,願意教女同學卻不願意教我,人家英語也不好。」
葉開暢是靳於砷發小,兩家人走得很近,家世背景自然也不一般。他戴無框眼鏡,長相斯文,個子也很高。
難得見靳於砷會和一個女生扯那麼多,葉開暢不免也多看了湯之念幾眼。
湯之念側著身,隻一張側臉對著葉開暢,鼻梁上那顆小痣看著很可愛。小姑娘背文章的樣子好認真,要去參加托福考試的架勢。
葉開暢抿著唇笑了笑,推了推自己的無框眼鏡,合理猜測,接下去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湯之念發現了,其實靳於砷教她的這個方法比她自己死記硬背單詞是要好很多。
湯之念認真背課文的時候心氣也順了下來,默默做了一番思考。與其和靳於砷做無謂爭執,不如逆來順受。他真能教了她是好事,教不了也不礙事,總歸她沒有什麼損失。
隻是,湯之念不經意抬頭,仍能看到cervine不友善的目光。
湯之念朝cervine微微一笑,繼續低頭背自己的文章。
*
lunch break時間,周曉瑤挽著湯之念的手,兩個人一起去食堂。
恆譽國際的食堂比一般的學校要好很多,可以選擇的食物種類也很多,學校裡甚至還有咖啡館。
周曉瑤問湯之念:「要不要來杯冰美式?」
湯之念搖搖頭:「我喝不來,跟中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