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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rvine神色乖張,居高臨下的姿態,絕非友善。
湯之念並不想招惹是非,正好,她也不想坐在靳於砷身邊。他太高了,肩膀寬得像雙開門冰箱,總是擋了她的視線,大少爺說又說不得。靳於砷身邊的位置誰愛坐誰去坐。
麵對cervine的強勢,湯之念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這樣吧,我跟你換個位置好嗎?」
cervine眯了眯眼,一時之間分不清湯之念是真的單純還是狡猾。
所有人都知道,zak不喜歡身邊有旁人。如果她可以坐在zak身邊的話早就坐了,還需要她說嗎?
不過cervine看人一直很準,她一眼就知道湯之念這個丫頭沒有什麼背景。高二才轉學來恆譽,父母肯定沒有提前做過長遠的計劃和打算,目光短淺。不知道她家用的是什麼手段進入恆譽,總之肯定不算光彩。而且這丫頭英語口語差得要死,就這種水平,上課能聽得懂嗎?
cervine斷定湯之念的父母一定是暴發富,托了關係才從不知名的普高轉過來的。
「我憑什麼跟你換位置?」cervine站在湯之念麵前,雙手抱月匈,打發叫花子似的語氣,「教室那麼大,你隨便找個位置坐就行,反正不要坐在zak身邊。」
對麵的周曉瑤一個勁兒地朝湯之念擠眉弄眼,意思是讓她別招惹cervine。
湯之念這個人天生反骨,要是對方能好好說話,她也能有商有量。
可眼下擺明了,這位大小姐根本不尊重人。那她也不打算慣著對方。
cervine中文名韓瑩,她家是學校第二大股東。整個學校都知道,韓瑩不是好惹的。去年高年級有個學姐因為說了韓瑩一句,第二天就主動退學了。沒人知道韓瑩用了什麼手段,但很多人都在私底下吃過韓瑩的虧。饒是如此,還是有很多人喜歡和韓瑩一起玩。
恆譽國際的生態就像是一個微縮版的小社會,在這裡,大多數的學生崇尚權力和財富,家世背景好的學生總能受到追捧。
湯之念一點也不懼怕cervine,她又沒有做錯事,天王老子來了她也有理。
「那我憑什麼又要聽你的話呢?」湯之念一臉天真無害模樣。
cervine沒料到湯之念居然敢和她嗆聲,不由多看了眼這個小丫頭。
一開始,cervine並沒有將湯之念劃入敵人的陣營。畢竟一個不知名的小丫頭,她還看不上眼。
可湯之念這兩句回答,cervine基本上已經斷定,這丫頭看著人畜無害,卻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湯之念抬頭,與cervine麵對麵,眼對眼。
論氣質,湯之念一個小地方來的女生,自然是比不上自幼就環球走遍大大小小各國的cervine。
但論氣場,湯之念倒是很懂得遇強則強。壓下眉眼,下巴微仰,用鼻孔瞧人就對了。
cervine不屑地輕哼:「如果你想好好地在恆譽待下去的話,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
班級裡很安靜,原本就三三兩兩幾個同學在閒聊,這會兒都看熱鬧似的觀察湯之念的反應。
最起碼在外人眼中,湯之念是弱勢的。大家雖然看不慣cervine的行事作風,但都不會多說什麼。畢竟傷害沒有降臨到自己的頭上,不痛不癢。
湯之念不動泰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這次連看都沒看cervine一眼,用中文道:「抱歉,我沒聽懂你的話,請問你會說普通話嗎?」
聞言,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周曉瑤也被驚呆了。原來還可以這樣啊?
cervine簡直氣得不行。
上課鈴聲在這時敲響,原本在外的同學陸續進了教室。
湯之念抬起頭,正巧看見靳於砷走進教室,他手上拿著一瓶水,不知道在和身旁的人說些什麼,唇角帶著一抹笑意。
難得見這大少爺笑,看著確實比不笑的時候平易近人一些。
此時cervine還站在湯之念的麵前,她很想動手把人拖出去拉進衛生間。可眼看著靳於砷已經走過來,她不得不暫時忍下這口氣,轉身回自己的位置。
一段危機暫時解除。
這節課沒有老師,全憑學生自覺。
周曉瑤在自己的平板上劈裡啪啦打下一段文字,遞給湯之念。
[天吶,你太厲害了,居然把cervine懟得啞口無言。]
湯之念笑了笑,朝周曉瑤做個無辜的表情。
周曉瑤又寫下一句話:[不過你要小心了,cervine可能會找你的麻煩。]
湯之念朝周曉瑤搖了搖頭,意思是不怕。
周曉瑤:[還是要注意點,有時候別太剛了。]
悄悄話在平板上打完字,周曉瑤問湯之念:「你沒有電腦嗎?」
知道湯之念沒帶,周曉瑤很熱心腸地把自己的平板遞給她。
湯之念擺擺手,謝了周曉瑤的好意。
這節自習課,靳於砷明顯沒有前麵幾節課那麼「老實」了。一開始他一直和自己對麵的男生在聊天,講的自然也是英文。湯之念沒有刻意去聽,不過還是零星地聽到了一些關於音樂的詞匯。尤其在聽到hoyle beck時,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