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不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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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若清和傅燕沉都沒有想通葛齊說了什麼。

他們表情不變地看著葛齊,好似對方的臉上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復雜文字,而那些簡短易懂的句子被壓在心底最深處,若清和傅燕沉誰也不願主動觸碰,就那麼冷著,靜靜地放在那裡。

——好難懂。

食指動了一下,傅燕沉比若清反應快一些。他歪過頭,移開放在葛齊身上的眼睛。從這時起,他不再看向若清,也沒有看向澶容和葛齊。

避開了這些人,傅燕沉轉頭看向白雨元,似乎想要從白雨元的臉上看出什麼。

阿魚見傅燕沉看過來,發現那桀驁不馴的人在此刻收起身上的鋒芒,瞧著有些落魄,有些可憐。而阿魚不擅長說謊,嘴巴張開合上,對著傅燕沉那張臉,就是沒有辦法說不是。

最後,阿魚心虛的背過身。

傅燕沉懸在半空的心因為對方回避的態度沉了下去。凝視著阿魚的背影,傅燕沉明知對方是什麼意思,就是不肯移開眼睛,固執地等著對方回答。

片刻後,沒等到阿魚回頭的傅燕沉聽見沙啞的聲音響起,有人對他說:「他沒說謊。」

傅燕沉回過頭,見其他侍從扶著那個受了傷的侍從走過來。

那人剛剛趕來,捂著月匈口,嚴肅認真地看向傅燕沉,虛弱地對他說:「我也看到了。你救了我,我不會騙你,我說的是實話,我可以對你發誓。」

而這人的態度誠懇,眼眸清亮似水,不像是說謊。

鼻尖出現陌生的酸意。傅燕沉聽到這裡揚起頭,斜著眼睛,抿了抿唇,想了一下。

他並沒有感激這人出來告知自己真相,反而因為對方的出現心煩意亂。

他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他隻知他的黑發被風吹亂,銀色的流蘇落在肩上很不舒服。

最終,凶惡的男人將不適的源頭定在侍從身上,很快紅著眼眶看向那個侍從,咬牙切齒地說:「誰讓你站出來了?」

他語氣很不好,像是遭受了背叛,又不願承認身上的傷口是由背叛帶來的。

那侍從知道他為何生氣,不忍見他如此,大聲說:「我隻是實話實說!你如今知曉了這件事卻不問他們隻問旁人,不就是想要聽到旁人對你說沒有嗎?可他們沒有在一起的話不是真的,你聽不聽、問不問又有什麼意義?難道你甘心被他騙一輩子?」

傅燕沉氣極反笑,「用你多管閒事!」

侍從一臉復雜,「我隻是關心你!」

就在他們爭執的時候,若清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跟著喊了一聲:「燕沉!」

此刻,三人不同的聲音一同響起,雜亂的讓人不知應該先聽哪個。

澶容隻站在若清身後,不讓旁人近身,更不讓這些人觸碰到若清。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若清再次拉住傅燕沉的胳膊。他狠狠地瞪著對麵的侍從,「他是李懸念的人,你不能信他,我們去問小師叔!」

話音落下,他拖著傅燕沉向澶容走去,可傅燕沉卻不配合他,身體有了向後倒的意思,不如過去那般由著他的性子來。

察覺到這點,若清拉著傅燕沉的手變得僵硬。

身體開始變冷。若清正麵對著澶容那張平靜到詭異的臉,背後是不肯抬腳的傅燕沉。

「小師叔?」本來急於靠近澶容的腳步在這一刻無法移動,若清有些疲憊地喊了澶容一句。

好陌生。

若清深吸一口氣。

在今日,不管是前方的澶容,還是後方的傅燕沉,都變得與過去不一樣了。

澶容眼神沒變,可人就像是波濤洶湧的海麵,蘊藏著無數看不清的變數和危險。

傅燕沉眼神變了,他像是累了,累到不肯再隨著若清的腳步移動,轉而用一雙意味不明的眸子對著若清。

在這兩人變了味道的注視中,若清拉著傅燕沉的手臂忽然重達千斤。他慢吞吞地轉過身,像是不認識傅燕沉一般,傻傻地盯著傅燕沉的臉。

傅燕沉的表情冷得幾乎與澶容一樣。

若清被對方眼中的寒意刺到,拉著對方的手不自覺鬆開,慌亂地停在離對方不遠的地方,再也不敢輕易觸碰對方。

此時此刻,一種難以言說的陌生感和無措感同時到來,若清就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失去了回家的方向。

可他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明明他們三人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就變成了這樣?

為何傅燕沉的臉開始與霓姮和素音重疊?

若清不能理解。

隱約察覺到今日又要失去什麼,他十分不安,可他迎著傅燕沉陌生的眼神,還是不敢伸手去拉對方,隻能茫然地轉過頭,下意識地喊了澶容一聲:「小師叔?」

澶容完全沒有驚慌的表現,他觀察著若清的臉色,沉吟片刻,不以為意道:「你夜裡確實與我在一起。」

轟的一聲在耳邊炸開。

若清大腦一片空白,久久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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