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暗示(1 / 2)
「東西找到了。」
傅燕沉朝著馬車喊了一句, 將手裡拿的衣物扔到馬車旁。
聽到傅燕沉的聲音,李懸念下了車,傅燕沉順勢往馬車裡看了一眼, 見若清沒事, 把腳底下的死人衣物踹了過去, 不滿道:「師父叫你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李懸念彎下月要,也不嫌那些衣物髒臭, 邊撿邊說:「對不住了,不是阿容叫我回來的。」
不懂他的意思,傅燕沉不解地側過臉。
李懸念則笑吟吟道:「之前忘了與你說, 我早猜到懷城這事不好解決,為此特意放出靈鳥叫人過來幫忙。」
說話這時,李懸念動作優雅地將衣服整理好。
隻看臉上溫柔多情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是在整理死人的衣物。
而提到這個朋友, 他的笑容比以往真誠一些,「而我這個朋友很擅長鬼道,有了她,我們可以找到這幾日秦衡經常去的地方。我也是得了她到的信, 知道她要死人的衣物,這才從城中趕回來, 想要你幫忙去取,又怕你不同意, 才騙你是阿容讓你做的。」
「不過說來說去, 你幫我, 我幫阿容,結果都是一樣的。你如今還是在幫阿容做事。」李懸念了解傅燕沉的性子,趕在傅燕沉生氣前先繞著彎子解釋, 而後話鋒一轉,「若清好像很不舒服,你不進去看看?」
傅燕沉陰沉著一張俊臉,沒有理他,隻向馬車那邊走去。
不過在走到李懸念身邊時,傅燕沉停了下來,嗤笑了一聲:「別把人當猴耍,我這次忍你不是因你用若清分散了我的心神,也不是怕你拿師父壓我。我如今不打你,隻是因為我也需要你找到秦衡發現的那個東西。你個自作聰明的蠢貨。」
傅燕沉嘲諷了李懸念幾句,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被罵的李懸念也不生氣,隻拿著死人的衣物去了城中一家酒肆。
此時正是晌午,酒肆內座無虛席,食客紛至而來,一樓的聲音有些嘈雜。
李懸念來了這裡,慢步來到二樓左邊的一間房,見屋內坐著一個身穿黑衣的女人。
女人梳著簡單利落的高馬尾發,戴著一條黑色打底的佩玉抹額,長相比起一般女子多出一份英氣和狠勁,身上江湖氣很重,一看就是來歷不簡單的人物。
而在李懸念沒進來前,她正麵對著房中打開的窗,瞧著樓下的柳樹與行人,手裡拿著一個不大的茶壺。
見狀,李懸念笑著喊她:「你來得比我想得快很多,怎麼,你這案牘勞形的人最近沒有差事了?」
知道李懸念來了,她坐姿不改,翹著二郎腿伸長手臂,懶洋洋地給李懸念倒了杯茶,說:「正巧在附近辦案。要是沒在附近,我也懶得過來。」
而她比其他人要了解李懸念的本性,說到這裡,好奇地問李懸念:「以我對你的了解,這種閒事你一般不會如此上心。」
李懸念也不瞞著她,直言道:「這種閒事我確實不想管。隻秦衡明溫在這裡看到我了,我怕要是我不管,日後這裡出了事傳出去,於我的名聲不好。」
「果然。」女子聽到這裡聳了聳肩,「我就知道你這虛偽狡詐的人隻在意你自己。」
「你呢?」李懸念並不生氣,反而關切地問,「你個天澤司的人不好好護著你的中都皇城,跑到懷城附近來做什麼?你可別告訴我,你是提前算出我會來找你,特意過來等我的。」
女人聽到他問這件事,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了。
正巧這時有人上樓,腳步聲自門外響起,加重了房中緊張的氛圍。
此時此刻,一門之隔的過道裡,一位身材瘦小的男人圍著身材魁梧的壯漢,與身後穿金戴銀的富戶說:「你放心,你說的事辦得了!我們三爺的族弟可是天澤司的官員,天澤司背靠皇家,裡麵的修士……」
接著門外的人又吹噓了什麼內容女子沒細聽。
等著那群人從門前走過,女子收起不善的眼神,說:「老規矩,天澤司的事你不要多問。」
她說完這句,可能也是察覺出來自己的表現過分了,於是緩下語氣,又跟李懸念說:「給你提個醒,前兩日國師給長公主那丟了的兒子卜卦,沒算出好結果,長公主近日火氣足,要是哪個不開眼的撞到她麵前,可討不了好。」
李懸念聽到這裡,又不說話了。
靖國的長公主是當今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
作為第一強國的掌權人,長公主地位顯赫,即便在如今修士為尊的世道裡,靖長公主也是大多修士不敢得罪的人物。
而前朝自養修士的行為也為後世打下了不錯的底子。
強國實力加上皇室扶持培養的修士,使中都皇家雖不在宗門之中,卻擁有跟四大宗門相同的實力。
是以,很少會有不長眼的人去挑釁靖國的掌權者。
李懸念知曉那女人的厲害,也不多問,隻讓好友幫自己查一查秦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