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算計(1 / 2)
一夜過去, 李懸念在附近山中沒什麼發現,轉頭要去臨近的懷城看看,為此特意過來與澶容說上一句。
正巧澶容的目標也是懷城, 幾人因目的相同, 又聚在一起。
而在李懸念回來之前, 傅燕沉與澶容說:「我仔細找過,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夜裡的懷城與白日並無不同, 街上有的都是些一眼就能看出來歷的小鬼小怪,我們是不是找錯了地方?」
澶容不覺得是自己找錯了地方,他若有所思地說:「你知道李懸念執意查秦衡目的的原因嗎?」
傅燕沉說:「他擔心秦衡來了這裡做了什麼壞事。」
澶容點了點頭, 說:「明溫秦衡是魔域的人,若是無事,不會從千裡之外的魔域趕到這裡。加之懷城四周的小宗門都被殺了個乾淨,由此可見他們在這裡逗留了有段時日。而他們寧可拿些靈力淺薄的修士來填補邪功所需的人魂, 也不肯離開懷城,說明這懷城之中肯定有他們在意的東西。隻是那東西我們看不出在哪兒。」
傅燕沉道:「那我們去找秦衡。」
澶容搖了搖頭,「遲了,人早走了。」
他們說到這裡, 心裡都打著各自的算盤。
傅燕沉想了很久,叫過澶容:「要用……」他一邊說, 一邊觀察澶容的臉色,說話的樣子底氣不足, 「那個看一下嗎?」
澶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鄴蛟死後怨氣太重, 現在已經是百邪之首, 對邪祟的感知力非常的強。而秦衡能夠察覺到懷城的問題,也是因為秦衡修的是鬼道,枯手是從邪屍上拿下來的, 這才比身為劍修的澶容占優。
而鄴蛟骨在傅燕沉的體內,傅燕沉自是可以使用鄴蛟的力量,隻不過用得多了,傅燕的脾氣會越來越不好,受鄴蛟影響的程度也會更嚴重。澶容怕他被鄴蛟骨控製,一直不許他用鄴蛟的力量。
隻是這次…為了若清……
放在劍上的手因為這個念頭動了一下。沒有思考太久,澶容抬起頭,對著傅燕沉說:「不必。我會處理。」
「師父!」見澶容轉身不許,傅燕沉有些急了,「隻是一次沒事的。」
「是啊,隻是一次沒問題,你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說,所以一開始時是臉側有鱗片,後來又變成了手臂,最後是周身都有紋印。」澶容說到這裡,眼神冷了許多,「你要是想把自己交給鄴蛟,你可以不聽我的,也可以繼續用一次不要緊。」
說罷,澶容離開了這裡,隻留傅燕沉一人在這裡思考。
若清起來的時候,正巧是傅燕沉把澶容叫走的時候。
他睜開眼睛,見上方折扇緩慢地在眼前移動,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那是什麼,隻知道拿著折扇的手很漂亮,比起澶容的手更顯秀氣。
「醒了?」
李懸念坐在一側,見他醒來,收起了用來逗弄他的折扇,道:「這幾日感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若清疲憊地起身,臉色蒼白,人有些懶,聲音也有些冷。
李懸念盯著他的側臉,撩起他臉側的黑發,對著他毫無血色的俊臉,笑了一聲,把他的頭發往自己那邊拉了拉,「白雨元。」
他說完這句,將若清的頭發放在嘴旁,不懷好意道:「你和白雨元相處得還愉快嗎?」
若清也笑了,他扯回自己的頭發,懶洋洋地靠在一旁,斜著眼睛看著李懸念,慵懶地說:「李島主想聽什麼?」
李懸念坦然道:「想聽趕他走的事。」
而若清盯著李懸念那雙眼睛,沒有輕易開口。
在李懸念把他扔給白雨元的那一刻起,若清就知道假意與這人聯手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得不到,就要遠離。
為此,他隻是笑笑,不再接李懸念的話。
李懸念知曉他為何如此,隻搖了搖扇子,像是頗為無奈一樣,離開了馬車。
澶容有意進城再查,可今日若清身體不適,不適合奔波,他又不放心把若清一個人留在這裡,於是想了一下,對著傅燕沉道:「今日換我入城,你留在這裡。」
傅燕沉心裡念著澶容之前說過的話,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若清乖乖地坐在一側,見對麵的李懸念在這時起身,先是看了他一眼,接著轉頭對著澶容說:「阿容,正巧我也要查一查秦衡來此的事,我們一起。」
因為自己是劍修,不擅長鬼道,澶容答應了。
若清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他盯著澶容身後的李懸念,從對方眼中看出心懷鬼胎幾個大字,為此皮笑肉不笑地開口:「燕沉。」他拍了一巴掌身側的友人,說,「你也跟去。」
傅燕沉挑了挑眉,竟是反問他:「我跟師父進城,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指望馬來看顧你?」
遠處叼著草裝模作樣的狻猊聞言抬起頭,隱隱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這時,李懸念在澶容身後,眯起那雙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他這一笑,若清看著更不舒服,連忙道:「這裡不是還有白師叔嗎?」
他這時倒是想起白雨元了。
為了不讓澶容和李懸念獨處,他甚至願意與白雨元獨處。
一直裝作自己不在的阿魚聞言嚇得倒退兩步,竟是低頭跑到了澶容身側,與若清說:「好好好,知道你擔心你小師叔,我陪他一起去,你安心就是!」
他說得豪爽。
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