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煩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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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湖水還是有些涼。

被晨光喚醒的雜草上掛著晶瑩的露水, 淺藍色的天壓著尚未蘇醒的黑藍色湖水,有種清冷的靜謐美態。

若清低著頭,站在澶容身前的模樣遠遠看去像是靠在了澶容懷中。因為穿衣, 他的手指按在小師叔散開的衣領上, 眼中是曲線分明的腹肌、突出的鎖骨、以及時不時會動一下的喉結。

澶容的身體有些涼。

被微涼的身軀籠罩的感覺並不算好。

遠看時美, 近看時充滿男性壓迫力的身軀好似一座越不過的高山,帶給審視這份美態的他不小的震懾力。

此刻沒有風, 周圍野草未動,隻有心神躲在暗處搖擺不停。

也不知是不是因離開了湖水,手下的身軀一點點熱了起來。

將手裡的白色裡衣貼向那散發著熱氣的身軀, 若清給澶容整理好身上的衣物,然後拿起月要帶,起身環了上去。

因為這個姿勢,他離澶容極近, 卻格外在意自己的動作,沒有做出冒犯澶容的行為。可在他細心整理澶容衣物的時候,澶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卻開始變得意味不明。

一種被野獸盯上的危機感襲上心頭,若清覺得澶容一直在看自己, 那雙狼一樣的眼眸帶給了他極大的壓力。

他耐不住這份壓迫力,整理衣物的手一頓, 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向對麵。

緊接著,在他看向澶容的那一刻, 澶容猛然壓了過來, 按著他的腦袋, 粗暴地將他壓在一旁的樹上。

砰的一聲。

周圍狂風驟起,野草如他一般,被壓著倒向一側, 毫無還手之力。

白皙的手指插入黑發之中,按住了清俊的側臉,帶著不容人拒絕的乖張暴戾。

被澶容嚇到的若清瞪大了眼睛。

這時,又聽——

「怎麼了?」

這聲怎麼了宛如晨起的鍾聲,喚醒了尚在睡夢中的人,趕走了渾噩的思緒。

打了個冷顫,若清眨了眨眼睛,驚魂未定的發現對麵的澶容其實沒動。

不同於方才感受到的狂風,這個角落像是被風拋棄了。身側野草未動,周圍的一切都與方才的畫麵有著很大的出入。

湖邊依舊靜謐朦朧,未曾變化的景象指向方才的一切不過是他走神的幻想。

可他為何會這麼想澶容?

若清傻眼了。

他不知自己是怎麼走了神,也不知道為何有一瞬間他覺得澶容會這樣對他。他聽著自己不再平穩的心跳聲,有些迷惑,也有點後怕。

之後為了趕出腦子裡亂七八糟的畫麵,他甩了甩頭,板著一張俊臉,繼續給澶容穿衣打扮。

澶容注視著靠在自己身前的黑色頭顱,從這個角度,能看到那人黑發下露出的部分後頸,以及後頸上一顆小小的黑痣。

沒有受傷的手忍不住抬起。

若清剛從澶容的身後拿過月要帶,就感受到微涼的指尖輕輕戳了一下他的後頸。

若清覺得奇怪,「師叔?」

「你的後頸上有顆痣。」

他若不提,若清都要忘了這件事,他這麼一提,若清還想起了一段關於這顆痣的往事,笑道:「師叔有沒有聽說過,後頸有痣的人,都是忘不掉前塵的人。」

「聽說過。」

「是聽我師父說的吧?」若清繼續給澶容穿衣服,「我就是聽我師父說的,不過她也說了,這不過是地方閒談,不作數的。」

澶容聽若清這般說,想了想,在若清給他穿好衣服的那一刻彎下月要,撩開一側長發,露出曲線優美的脖頸,用沒有受傷的左手點著自己的脖子,問若清:「有嗎?」

若清看也不看就說:「你沒有的。」

澶容美目半眯,「你怎知我沒有?」

若清撿起澶容換下來的髒衣服,想也不想道:「我之前照顧小師叔許久……」這話說了一半,察覺到有些不妥,若清話頭止住。

可身後頂著一頭潮濕黑發的澶容卻說:「差點忘了,你之前照顧我許久。」

若清忙不迭地點頭。

這時澶容又說:「那我身上哪裡有痣?」

若清愣了一下。

澶容問的太認真了。

若是讓若清做個不符合澶容形象的比喻,此刻的小師叔就像是拿著紙筆,準備認真記下先生教導內容的學子。

若清一噎,萬般無奈地回了一句:「我怎知道。」

「可你記得我的後頸沒有。」頂著一張俊美冷傲的好臉,澶容十分認真地問,「你為何隻記住了後頸?」

……這話讓若清怎麼回?

他是應該說——小師叔的身子他記得清清楚楚,連哪個地方有痣都記著;還是應該說——他沒有記著其他位置,隻記住了那修長脖頸上有什麼?

不太對勁。

這話怎麼想都有些怪。

小師叔這話一出,他是不是很像經常想著小師叔身子的變態?

若清傻眼了,緩了片刻才說:「因為我自己後頸上有痣,所以我會在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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